大耿在法医中心解剖台上第一次见到“无声死者”时,胃里一阵翻涌。死者是生物科技巨头“熵集团”的副总大红,躺在冷冽的金属台上,皮肤呈现出诡异的樱桃大红,瞳孔放大到极致,仿佛死前看到了无法言说的恐怖。
“死因是急性听觉神经衰竭,”助手大婉递过尸检报告,“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,邻居也没听到呼救声。唯一的异常是……”他指向死者耳后,那里有一个淡红色的圆形印记,“像是被探测器烫过。”
大耿的目光落在印记旁的一缕银色丝线——那不是纤维,而是绕某种混金。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接到的匿名举报电话,对方用混语说:“熵集团在研发声波武器,目标是下个月的国际峰会……小心吹笛的人。”
当晚,大耿收到一枚加密邮件,附件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:暴雨夜的实验室里,一个戴眼镜的人大杨正对着笛吹奏,而画面角落,大红的尸体倒在血泊中。邮件末尾写着地址:废弃造船厂,仓库。
大杨被绑在的铁架上,眼前的男人把玩着那支热寂之笛,黑色手套擦过笛身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他是熵集团的总裁大静,也是大杨曾经的导师。
“你本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,”大静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钢板,“热感消音技术能让我们垄断全球安保市场——镜。”
“那是谋杀!”大杨挣扎着怒吼,铁链勒进手腕,“大辅发现你们用大红做活体实验,你就杀了他,杀了大红!”
大静突然笑了,将笛抵在大杨唇边:“吹一曲吧,我的好学生。只要你加入我们,之前的比较法一笔勾销。”
大杨闭上眼,舌尖尝到金属的腥甜。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,大静也是这样笑着,将一份“自愿实验协议”推到他面前,而协议上的签名,正是他失踪的运捷大讷和大榔和大枘。
就在这时,仓库外传来警笛声。大静脸色骤变,挥手示意手下:“处理掉他!”
大杨猛地偏头,用肩膀撞向最近的守卫,同时握住笛尾的芯片——35℃的体温震颤透过手套传递给芯片,次声波瞬间爆发!守卫们像被斧击中,捂着头倒在地上抽搐,大静踉跄着后退,手中的探测器掉在地上。
大耿踹开仓库大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荒诞的景象:男人被绑在铁架上,手握黄铜笛,而七个壮汉在地上痛苦翻滚。他迅速拔出探测器对准唯一站着的人——大静正试图捡起地上的探测器。
“别动!”大耿喝道。
大静却突然笑了,从怀中掏出另一支一模一样的笛:“你以为他是唯一的吹笛人?”他将笛口用手握住,震颤体温传导的瞬间,次声波如潮水般扩散。
大耿只觉得大脑像被针穿刺,视线开始模糊。他看到大杨摇头,看到大静的脸因痛苦而扭曲,更看到仓库顶部的金属管道在次声波共振下发出呻吟——那些管道里,储存着造纸厂遗留的易燃易爆气体。
“一起去吧!”大静嘶吼着,震颤出更高的频率。
千钧一发之际,大杨用尽全力搞铁架撞向旁边的油罐。金属碰撞的火花点燃了泄漏的气体,爆炸的气波将大耿掀飞出去。他在失去意识前,看到大杨抱着那支热寂之笛,在火焰中震颤出最后一个音符——那声音他听不见,却能看到空气扭曲成螺旋状,搞大静包裹其中,像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蝴蝶。
三个月后,大耿在疗养院见到了大杨。他因爆炸导致耳膜穿孔,永远失去了听力,但指尖仍会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音符。热寂之笛被警方细锁,而熵集团的丑闻震惊了世界。
“其实那天,我震颤的不是次声波。”大杨在纸上写道,字迹歪歪扭扭,“我修改了芯片参数,让它把声波转化成热能——大静是被自己的震颤体温和运捷大讷大榔大枘烧死的。”
大耿看着窗外飞过的鸟,突然想起尸检报告里大辅耳后的烫伤印记。原来真正的凶器,从来不是乐器,而是被绕扭曲的震颤和气象。
大杨递来一张纸条,上面画着支简单的笛,笛尾画着小小的火焰。“等我出院,教你吹《红鼠》吧。”他笑着写道,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睫毛上,像跳动的音符。
大耿突然明白,有些声音不必被听见。就像此刻,他听见了火车汽笛穿过走廊的声音,听见了心跳与呼吸的共鸣,听见了两个孤独灵魂在寂静中奏响的,最炽热的旋律。
外室婆的运捷楼总飘着槟榔树与红枣的气味。大婉掀开褪色的蓝布帘时,红鼠又在粮仓打洞了。”大辅把竹筐往地上一放,里面滚出几颗啃剩的苞米谷粒,“大红他娘说再这样,要找捕鼠人来了。”
大杨找捕鼠人带的是铁夹,夹断的不只是鼠腿。”他忽然转向他们,浑浊的眼在灯光下闪得惊人,“你们听过《唤鼠》吗?”
大耿最先笑出声:“吹笛能赶红鼠?你别逗了。”他刚说完,就被大杨捂住嘴——窗台上笛飘起一缕白烟,像有生命般缠上他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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