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当即厉喝:“翼德!休得放肆!速向吴侯谢罪!”
言罢,他转向江东众人,歉然拱手:“舍弟莽撞,诸位海涵。”
孙权神色稍霁,众将却怒目而视——若非忌惮张飞悍勇,早已拔刀相向。
伊籍径直对孙权道:“吴侯,吾主遣某商谈联姻之事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未料刘备突然插话:“听闻吴侯欲将令妹许配寇封?备斗胆请婚,与吴侯结为 ** 之好。”满座哗然!
(刘备竟敢觊觎孙尚香!
此年近半百之叟,竟妄想娶年方十八的弓腰姬?若早年婚育,他足可当孙尚香祖父!
更可笑者:一为坐拥两州、大破曹军的雄主;一乃屡战屡败,仅仗“皇叔”虚名的丧家之犬。
当年可是他亲逐冠世虎子寇封,唯恐养子威胁亲子刘禅之位——当初求着寇封舅父认子时,又是何等嘴脸?
(
婚礼当天,寇封的舅舅缺席并非偶然,他早已离世,只剩寇封独自面对。
有趣的是,被逐出家门的寇封反而异军突起,横扫各路诸侯。
相比之下,刘备却纠缠于继承权问题——这个已不复存在的虚幻之物。
从刘备的言辞中,隐约透露出父子反目的意味,毕竟寇封曾是他的养子。
刘备迎娶孙尚香的提议绝非心血来潮,背后暗藏玄机:既可联合当年被孙策压制的四大家族,又能借扶持孙绍之名与孙权公开决裂,进而图谋江东。
这实属刘备的背水一战,天下已无他立足之地,成败在此一举。
听闻此言,孙权等江东重臣皆勃然色变。他们万万没料到刘备会如此提议——即便悔婚,孙尚香也轮不到刘备迎娶。
就在孙权准备呵斥之际,伊籍突然厉声打断:吴侯待客之道当真别致,竟容寄人篱下之犬在此狺狺狂吠。
先前吴侯亲派使者赴荆州议婚,如今反复无常,更纵容刘备搅局。莫非真当我主可欺?荆豫四十万大军是纸扎的不成?
这番诛心之论令满座骇然。刘备三人听到丧家之犬的比喻时,眼中杀机迸现,张飞更是按捺不住就要动手。
厅内空气骤然凝固。关羽丹凤眼微眯,指节泛白,伊籍在他眼中已与死人无异。
四十万大军五字掷地,满座皆惊。孙权手中茶盏倾斜未觉,刘备瞳孔骤缩,周瑜折扇悬停半空——谁曾想当初那个五百兵卒的无名小卒,如今竟坐拥两州之地?谈判席上的熏香青烟扭曲着权谋的轨迹。
伊籍指节轻叩案几。弱国无外交,这道理他比谁都清楚。四十万这个数字甫一出口,孙权眼底的野望便如风中残烛般熄灭。鲁肃袖中谏表已被冷汗浸透,张昭的咳嗽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江东水师?伊籍唇角勾起冷笑。江风穿过殿宇,吹散了曾经引以为傲的资本。孙尚香的嫁衣此刻正在染坊加紧赶制,绸缎撕裂声仿佛预言。
当蔑视的目光转向刘备时,伊籍的声音突然淬了毒:刘皇叔的仁义倒是四海为家—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血迹未干就转投陶谦,三让徐州时的眼泪怕是掺了 ** ?吕布辕门射戟救你性命,换来的却是白门楼一句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乎
案几上竹简突然爆裂,露出内里暗藏的刀光。
随着伊籍话音落下,刘备的脸色已阴沉得能滴出血来!
可伊籍仍未停口,继续厉声痛斥!
你刘备投孙瓒,孙瓒覆灭;投陶谦,陶谦丧命;投吕布,吕布败亡;投袁绍,袁绍身死;投刘表,刘表归天!
世人皆赞你刘皇叔慧眼识人、仁德无双,可你为夺一幼子基业,竟要杀害我家主公,这就是你的?
我家主公未及弱冠,便执掌两州之地,大破曹操百万雄师;吴侯继承江东基业时,也不过二十余岁!
再看看你刘备,年近五十却寸功未立,凭何与我主及吴侯并列?竟还敢妄言迎娶孙尚香郡主,你也配?这番话掷地有声,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地望着伊籍!
是,字字戳心!刘备确是投谁谁亡,这铁一般的事实简直讽刺至极!
更可笑的是,此人自诩仁义,却对公孙瓒、陶谦、刘表这些厚待他之人背信弃义,尽行欺诈之事!
此刻众人看向伊籍的目光,已带上由衷钦佩——谁能想到寇封帐下藏龙卧虎?一个声名不显的伊籍,竟有如此犀利舌辩之才!
单论此等锋芒,江东张昭、张泓之流根本难以企及!
而刘备、关羽、张飞三人听完,脸色由红转黑,由黑泛紫,由紫变青,活像在演川剧变脸!
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,刘备苦心经营数十载的美名必将土崩瓦解——先是折在寇封手里,此刻又败于其麾下伊籍!
此刻连素来隐忍的刘备也杀意毕露!
身旁暴烈的张飞岂能容忍兄长 ** ?当即拍案而起:腐儒安敢辱我兄长!今日必取你狗命!
话音未落,丈八蛇矛已直取伊籍咽喉!
孙权等人根本来不及阻拦——若真让张飞刺杀成功,寇封定会倾巢来攻!
喜事转眼变祸端!孙权厉声喝令众将阻拦张飞,黄盖等人闻声而动。张飞的铁拳眼看就要砸中伊籍面门,却见伊籍不慌不忙冷笑道:翼德将军平日总骂吕布三姓家奴,可曾细数过玄德公改换门庭的次数?这般算来,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多姓家奴?
伊籍死到临头犹自猖狂,众人皆为之色变。周泰暗自叫苦:伊先生何必逞强?张飞这一拳下去非死即残。你要寻死也罢,何苦连累我江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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