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臂毫无征兆地剧震!不是预警外敌,是源自内部结构深处、狂暴的能量逆冲!仿佛被牲口市信息素场强行压制的那股“熵增污染”,非但没消散,反而在内部积蓄、扭曲,此刻轰然爆发!
手臂猛地向上弹起!坚硬的、半透明的臂骨狠狠撞在身后腐朽的梁柱上!
砰!!!
木屑纷飞!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屋顶炸开!
剧痛!仿佛一把烧红的铁杵捅穿琵琶骨,直捣颅腔!眼前瞬间被猩红覆盖!无数混乱的幻象碎片决堤般涌来——
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在血雾中扭曲、旋转,冰冷地凝视;无数断裂的甲骨、楔形文字符如暴雨般砸落,发出文明崩塌的轰然巨响;长安城的朱楼画栋在眼前寸寸龟裂、化为飞灰;尸山血海中,杜甫那卷《兵车行》的竹简燃起幽蓝的火焰,火舌舔舐之处,连时空都开始卷曲、撕裂…
[警告!警告!]
[环境干扰引发内部熵增污染能量异常逆冲!]
[结构应力过载!完整性风险↑↑!]
[存在性侵蚀波动!7.4%→7.8%!]
[强制稳定程序启动!能量分流!风险高!]
刺目的红光吞噬了视野!我身体弓成虾米,右拳死死抵住额头,指甲深陷皮肉,试图用肉体的痛压过那撕裂灵魂的轰鸣。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,冷汗瞬间浸透破衣,混着牲口粪的腥臊,滴落在朽木上。
“崴兄!你的手!你的眼!” 老杜的惊呼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。他看到了我因剧痛扭曲的脸,看到了那条在暮色阴影中疯狂震颤、表面浮现蛛网状能量裂纹、仿佛随时会崩解碎裂的诡异琉璃臂!
“闭…眼…”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眼,带着血腥味。
就在意识濒临崩溃的刹那,一只枯瘦、冰冷却带着千钧力量的手,猛地抓住了我死死按住琉璃臂的右手手腕!
“灯——”
老杜的嘶吼炸裂!像生锈的钝刀劈开混沌的旋涡,压过了手臂的嗡鸣!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在我脸上,那深陷的眼窝里,恐惧被反复煅烧,终于淬炼出冰冷刺骨的决绝!
“——不能熄!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,带着血沫和牲口市的腥臊,“就算它是祸根…是引信!只要它还能照亮这吃人的世道一刻…烧尽我这一身枯骨…也要让它亮着!”
他的目光,不再是诗人的悲悯,而是战士赴死的刀锋!那滚烫的、磐石般的意志,顺着他冰冷的手指,蛮横地撞进我的意识!
嗡鸣声戛然而止!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毒蛇,发出最后几声不甘的嘶鸣,迅速衰减下去。眼前猩红的纹路和崩塌的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。剧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,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手臂内部细微的、如同瓷器龟裂后的隐痛。
[强制稳定程序生效...内部逆冲能量初步疏导...]
[存在性侵蚀回落:7.5%…结构应力缓解…风险等级降为中…]
[高维注视信号强度:峰值已过...记录行为持续...分析中...]
红光褪去,幽蓝的系统界面重新稳定。我粗重地喘息,肺叶火烧火燎,如同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。老杜枯瘦的手指依旧像铁钳般箍着我的手腕,力道没有丝毫放松。他枯槁的脸上沾满泥污,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,像两簇烧穿了恐惧的鬼火。
我缓缓抬起没被他抓住的左手——那只沾满了牲口粪、污泥、血痂和汗水混合物的手,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。粗糙污秽的触感带来一种怪异的真实感,压下了残存的眩晕。目光越过老杜剧烈起伏的肩膀,投向货栈外那片被牲口市腥臊气笼罩的、污浊的黄昏天穹。
在那里。
斜对面,一座更高的望楼塔尖之上。
斗笠。暗影。
是它。“观察者”。
它无声无息地悬浮着。深蓝的暮色成了它的斗篷,宽大的笠檐下是吞噬光线的绝对阴影。没有风能掀起它的衣角,没有呼吸让它胸膛起伏。它是一尊凝固的、违背重力法则的黑色雕像,镶嵌在浑浊的天幕背景板上。
纯粹的“非人感”如同冰水当头浇下。斗笠下的阴影里,感觉不到任何属于生命的情绪波动——没有杀意,没有好奇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绝对的、如同在无菌实验室用显微镜观察培养皿中细菌的“观察”意志。这股意志跨越数十步的距离,精准地投射过来,刺穿皮肉骨髓,冻结灵魂。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,是它腰间那个装置。
之前只是惊鸿一瞥的微光,此刻正散发着恒定、稳定、毫无波动的幽蓝光芒。那光芒不像火焰跳动,更像某种绝对零度的冷光。装置前端一个类似镜头的结构,正对着我们这个角落,精准地聚焦在我那只在暮色中微微泛着不祥琉璃光泽的左臂上!
滋…滋滋…
微弱的、高频的电流声,仿佛直接在颅骨深处响起,不是通过耳膜,而是直接震荡着脑髓!它在扫描!它在记录!贪婪地捕捉着琉璃臂刚刚爆发的异常能量数据,捕捉着那场险些崩解的内部灾难残留的波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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