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体内的灵力很特殊。”这日,楚雄检查她的修行进度,指尖触及她的手腕,感受到一股既纯净又带着“水性”的灵力在流转,“与这仙灵岛的灵脉同源,甚至……与传说中的‘女娲之力’隐隐呼应。”
赵灵儿好奇地问:“女娲之力是什么?娘亲说我是女娲的后人,这和我的灵力有关吗?”
楚雄点点头,目光变得深邃:“女娲是上古神祗,以大地为母,以生灵为子,她的力量蕴含着创造与守护的本源。你的灵力里,便藏着这份本源,只是尚未觉醒。”
他没有细说女娲后人的宿命,那宿命太过沉重,过早告知只会让她心生畏惧。他能做的,是在她觉醒之前,为她打下最坚实的道基,让她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未来的风雨。
除了吐纳心法,楚雄还教她剑法。
不同于蜀山弟子刚猛的剑招,他为赵灵儿量身打造了一套“灵水剑法”。这套剑法以柔克刚,招式如同流水般灵动,既能御敌,又能滋养灵力,与她体内的水性灵力相得益彰。
第一次握剑时,赵灵儿的小手还握不稳剑柄,剑尖总是摇摇晃晃。楚雄便握着她的手,引导她感受灵力与剑身的共鸣:“剑不是用来砍杀的,是用来守护的。就像这岛上的泉水,看似柔弱,却能穿透山石。”
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,传递过来的不仅是力量,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。赵灵儿渐渐放松下来,跟着他的引导挥剑,剑尖划过空气,带起淡淡的水痕,那些水痕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水珠,又轻轻落下,溅起一圈圈涟漪。
“师父,你看!”她惊喜地喊道,小脸上满是雀跃。
楚雄笑着点头:“很好。记住这种感觉,让灵力像水流一样,永远保持流动,永远不要停滞。”
修行之余,楚雄会带着她走遍仙灵岛的每一个角落。在桃林里,他教她辨认能安神的灵草;在海边,他教她聆听海浪中的灵力波动;在封印石壁前,他则会讲述上古时期神、人、妖三界的故事,告诉她“力量越大,责任越重”的道理。
赵灵儿总是听得很认真,小脑袋里装满了好奇。她问楚雄:“师父,外面的世界真的像娘亲说的那样危险吗?”
楚雄望着岛外的浓雾,轻声道:“有危险,也有美好。有坏人,也有像你一样,想守护别人的人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但无论遇到什么,只要守住本心,守住手中的剑,就不会迷失方向。”
他的话像一颗种子,落在赵灵儿的心里。她握紧了手中的法杖,暗暗下定决心:要变得像师父一样强大,不仅要守护仙灵岛,将来还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。
日子在平静的修行中流逝,转眼便是三年。
十三岁的赵灵儿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,双丫髻换成了垂腰的长发,眼眸依旧清澈,却多了几分沉稳。她的修为已达到筑基后期,灵水剑法运用得炉火纯青,甚至能凭一己之力调动岛上的泉水,形成一道水幕屏障。
更重要的是,她体内的女娲之力,在楚雄的引导下,已觉醒了一丝。这丝力量让她对生灵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,能听懂岛上鸟兽的鸣叫,能治愈受伤的草木,甚至能在梦中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——那是属于女娲后人的记忆碎片。
“师父,我昨晚又做梦了。”这日清晨,赵灵儿找到正在石室打坐的楚雄,“梦里有个穿着红衣的姐姐,她好像在哭,说什么‘锁妖塔’、‘辜负’……”
楚雄的心微微一沉。锁妖塔,姜明……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。他知道,赵灵儿的梦境,是命运在提醒她,属于她的劫数,已越来越近。
“那是前人的故事。”他平静地说道,“但也可能是未来的预兆。灵儿,你记住,无论将来遇到什么,都不要被过去的悲伤困住,也不要被未来的恐惧吓倒。”
他抬手一挥,石室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,组成一个复杂的阵法:“这是‘九转还魂阵’,若将来遇到危及性命的关头,以你的女娲之力催动,可保神魂不散。”
赵灵儿看着阵法,隐约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气息,却还是认真地点点头:“弟子记住了。”
楚雄望着她清澈的眼眸,心中既有欣慰,也有一丝不忍。入劫修行,本就是与命运对赌,他不知道自己的介入,会让这张名为“仙剑”的劫网发生怎样的变化,是会减轻她的苦难,还是会引来更猛烈的风暴。
但他别无选择。元神境的桎梏如同无形的墙,唯有穿过这道墙,才能触摸到更高的大道。而这道墙,就筑在这些交织的命线之中。
岛外的浓雾,不知何时变得愈发浓郁,隐隐有风雨欲来的气息。楚雄知道,平静的日子,快要结束了。
第三章 劫气初现,故人之影
变化,是从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少年闯入仙灵岛开始的。
那少年名叫李逍遥,是为了求药救治婶婶,误打误撞破除了仙灵岛的外围封印。当他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桃林,与正在练剑的赵灵儿撞个满怀时,楚雄正在石室中推演命线,他清晰地看到,李逍遥的命线如同一道惊雷,猛地劈入那张“仙剑”劫网,与赵灵儿的命线紧紧缠绕,爆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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