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予涵这才反应过来，立刻拿出手机呼叫了支援，并安抚受害女孩。
很快，附近的巡逻警车赶到，将四个混混铐走，受害女孩也被带回去做笔录。
忙完这一切，张予涵才感觉额角的伤口和刚才搏斗时撞到的肩膀阵阵作痛，脚步都有些虚浮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华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，不容置疑。
张予涵没有拒绝，或者说，她内心深处并不想拒绝。
夜晚的街道，恢复了宁静。两人并肩走着，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。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，又缩短。
“你……你的伤好了吗？”
张予涵忍不住开口，打破了沉默，目光瞟向华天之前中枪的大腿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华天回答，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你的跟踪技巧，还需要加强。”
张予涵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指之前跟踪他被甩掉的事情，脸颊瞬间绯红，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：
“谁……谁跟踪你了！我那是在调查……不对，我现在不调查你了！” 她越说越乱，感觉自己像个被抓包的小孩子。
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强词夺理的模样，华天难得地低笑了一声。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也让张予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【他笑起来……还挺好看的。】
这个念头让她耳根更烫了。
很快，到了张予涵租住的公寓楼下。
“我到了。”张予涵停下脚步，低着头，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嗯。”华天应了一声。
两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夜风吹拂，带着初夏的暖意和一丝花香。
张予涵鼓起勇气，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华天，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几乎要冲破束缚：“华天，我……”
“很晚了，上去吧。”
华天却适时地打断了她，目光深邃，仿佛看透了她所有的心事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回避，“伤口记得处理一下。”
张予涵到了嘴边的话，又被堵了回去。一股失落和委屈涌上心头，她咬了咬嘴唇，转身快步走进了单元门。
华天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，站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他并非铁石心肠，张予涵刚才那双明亮得几乎要将他灼伤的眼睛，以及那份毫不掩饰的情意，他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“唉……” 他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。
剪不断，理还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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