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得魂飞魄散,整个人瘫软在铁椅上,裤裆处湿了一片,腥臊之气弥漫开来。他刚才差点就死了!
“他……他们来了……他们来杀我灭口了!”
沈文渊语无伦次地尖叫着,恐惧彻底淹没了他。
李畴脸色铁青。皇城司最隐秘的审讯室竟然被渗透了!对方的消息何其灵通!动作何其迅速!
这再次证明了幕后黑手的能量之大,远超他们的预估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!”
李畴当机立断:“立刻转移!”
他示意阿修罗负责警戒,自己则一把提起瘫软的沈文渊,荣安紧随其后,三人迅速离开了这间已经不再安全的审讯室。
转移的过程同样惊心动魄。他们刚出地下通道,进入衙署后园,几道黑影便如同夜枭般从不同的方向扑杀过来!
刀光剑影,在朦胧的晨曦中闪烁,杀气凛冽!
这些人身手矫健,配合默契,招招致命,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!他们的目标明确,就是被李畴提在手中的沈文渊!
“保护人犯!”
李畴将沈文渊往荣安方向一推,阿修罗则是巨阙剑挥舞开来,如同狂风扫落叶,瞬间将两名扑上来的刺客震飞出去,骨裂之声清晰可闻!
李畴如同虎入羊群,他身形飘忽,出手狠辣无情,每一次指掌翻飞,都必有一名刺客闷哼倒地,非死即残!他的武功路数,与这些刺客的狠辣截然不同,带着一种纯粹的、高效的杀戮美感。
荣安则护在惊恐万状的沈文渊身边,手中短刃化作道道寒光,将试图靠近的刺客逼退。她的武功或许不如李畴和阿修罗刚猛,但胜在灵巧精准,配合现代格斗技巧,自保之余,竟也伤了一人。
战斗爆发得突然,结束得也快。这些刺客虽然悍不畏死,但在李畴和阿修罗这两大高手的联手碾压下,很快便被清除殆尽,只留下几具尸体和浓郁的血腥气。
然而,李畴和荣安的心情都没有丝毫轻松。对方竟然敢在皇城司衙署内部发动袭击!这简直是肆无忌惮!也说明沈文渊的重要性,以及幕后黑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口的决心。
不能再回任何固定的审讯地点了。
李畴目光扫过周围,迅速做出了决定:“去‘安全屋’!”
所谓“安全屋”,是皇城司设置在城中各处的、只有极少数核心人员才知道的隐秘据点,用于应对极端情况。
他们带着惊魂未定的沈文渊,借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掩护,如同幽灵般在汴京的街巷中穿梭,绕了无数圈子,确认绝对无人跟踪后,才悄然潜入了一处位于外城平民区、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杂货铺后院。
这里,便是他们暂时的庇护所。
将沈文渊安置在一间加固过的密室后,李畴、荣安和阿修罗才稍稍松了口气,但神经依旧紧绷。
“对方反应太快了。”
荣安抹去额角的细汗,沉声道:“我们在竹篦巷的行动应该足够隐秘,他们却能这么快找到审讯室并发动袭击……要么是皇城司内部有极高的内鬼,要么……他们有一种我们未知的、极其高效的追踪或通讯方式。”
李畴脸色阴沉地点点头:“内鬼的可能性很大。而且地位不低。”
他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将:“必须尽快撬开他的嘴,拿到账本下落和指认名单,否则夜长梦多。”
经过刚才的生死考验,沈文渊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瓦解。在相对安全的“安全屋”内,面对李畴和荣安的再次审问,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,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。
他交代,那记录着朱勔所有核心秘密包括贪腐、行贿、资产转移,甚至可能涉及北边交易的总账和密信,被密封在一个特制的防火防水的铁盒中,在朱勔倒台前十天,由他亲自交给了……
汴京“永昌”典当行的大朝奉,胡永年!
朱勔嘱咐,若非他亲至,或持有他特定信物之人,绝不可交出铁盒。而那个特定信物,是一枚雕刻着“勔”字的私人小印,如今下落不明,很可能随朱勔被查抄而失落,或者被幕后黑手取得。
“永昌典当行……胡永年……”
李畴眼中精光闪烁:“这家典当行背景复杂,与三教九流都有往来,胡永年更是个人精。没有信物,想要从他手里拿到东西,难如登天。”
荣安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:“沈文渊,你经手的账目中,可有一笔……与方腊逆党相关的特殊记录?或者,涉及到某些被称为‘圣公遗宝’的财物?”
沈文渊愣了一下,仔细回想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:“明面的账目没有。但……朱勔私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财物时,有时会绕过我,通过其他更隐秘的渠道。或许……或许总账里会有零星记载?我……我不能确定。”
线索似乎再次汇聚到了那个藏在“永昌”典当行的铁盒上。
拿到了关键信息,李畴立刻开始部署下一步行动。一方面,他派出绝对可靠的心腹,严密监视“永昌”典当行和胡永年的一举一动,确保铁盒不会被人抢先取走。另一方面,他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,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,从胡永年这个老狐狸手中,拿到那个至关重要的铁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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