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母不是神骸。他摸着胸口的骨赘,是咱陈家人的怨骨。每一代畸形儿的骨血,都在往里面添砖加瓦。
陈老爹浑身剧震,踉跄着扶住棵枯树:所以...所以每次选嫁女,都是在给骨母输送养分?
不止。陈砚青指向祠堂的焦骨,它在等,等最完整的骨相。等某个陈家人,自愿把自己献进去。
当晚,陈砚青在祖宅翻出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个檀木匣,装着半枚铜铃。与画像中怪人的那只凑成一对。
这是你太奶奶的。陈老爹声音发颤,她是第一个主动嫁进骨母的。她说...她说只有这样才能止住骨痛。
窗外响起铜铃声。陈砚青推开窗,月光下站着个身影:没有五官的脸,皮肤下流动着骨茬,正是他梦中的模样。
来了。陈砚青摸向颈后的骨赘,那里正在裂开,露出里面细密的骨纹,该我喂骨母了。
他走向祠堂,骨赘摩擦衣领发出沙沙声。陈老爹想拉他,却被无形的力量推开。焦骨突然发出轰鸣,胸腔处的青铜镜亮得刺眼。
陈砚青站在镜前,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变化:骨瘤蔓延至全身,皮肤裂开又愈合,最终变成焦骨的模样。最后一刻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祠堂回荡:下一个,该谁了?
尾声
光绪二十四年春,苏州城来了个游方郎中。他替绣坊小丫鬟治好了手上的脓疮,却在她耳边轻声说:归墟村的陈家,该换香火了。
小丫鬟摸着自己新长的骨赘,望着远处的青山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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