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的“研发部”悄然运转,如同给沈清徽的产业帝国安装上了一台持续产生新动力的引擎;王婆子的信息网不断延伸,如同敏锐的触角感知着内外的风吹草动;陈砺的护院队日益精悍,如同坚实的盾牌与利剑拱卫着这份基业。
一切都朝着更加专业化、体系化的方向稳步推进。然而,沈清徽深知,无论技术如何创新,情报如何精准,武力如何强大,若没有一套清晰、规范、透明的财务体系作为血脉贯穿其中,支撑其运转,那么这个看似庞大的体系,终究是沙滩上的堡垒,经不起风浪,也难以持续壮大。
目前的财务状况,基本依赖于沈清徽超强的心算能力和王婆子那一本混杂着人情往来、货物出入、银钱收支的、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看懂的“杂账”。
小打小闹时尚可应付,但随着产业扩张,资金流动日益频繁复杂——工坊的原材料采购、雇工的工分结算与分红、护院队的饷银装备支出、研发部的材料工具采购、田地的租金收入与投入、与谢长渊那边的资金往来……各种收支项目纷繁交错,仅靠个人记忆和混乱的账本,不仅效率低下,更容易出现疏漏,甚至滋生腐败,动摇根基。
这一日,沈清徽将王婆子、周瑾、陈砺三人召集到了她那间兼作书房和临时议事厅的静室。三人到齐后,都有些疑惑,不知东家突然召集所为何事。王婆子揣着她那本厚厚的、边角都卷了起来的宝贝账本;周瑾手里拿着几张新设计的工具图纸,似乎还在思考某个技术细节;陈砺则一如既往地沉默肃立。
沈清徽没有寒暄,直接指向问题的核心。她拿起王婆子那本“天书”般的账本,随手翻开一页,指着上面密密麻麻、夹杂着符号和简笔画的记录,问道:“王婆婆,上月工坊采购艾草、薄荷等原料,总计支出多少银钱?其中,用于制作驱蚊香和用于研发部试验的,各占多少?”
王婆子愣了一下,连忙凑过去,手指在账本上划拉了半天,嘴里念念有词地计算着:“艾草……分三批买的,第一批是……哎呦,这个记号是啥来着?等等,我想想……”她算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,才不太确定地报出一个数字:“大概……大概是十二两七钱银子?至于分给研发部多少……这个,当时周小相公直接拿走的,好像没单独记……”
周瑾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:“东家,当时急着试验新的蒸馏方法,确实直接从工坊仓库拿了些原料,具体数量……我记在研发部的试验记录里了,但和总账可能对不上。”
沈清徽又看向陈砺:“护院队上月饷银、伙食、购置统一服饰及第一批腰刀,总支出几何?人均耗费多少?”
陈砺回答得倒干脆:“总支出,东家您批了三十五两。具体分项……属下只记了总数。”对于细节,他并不擅长。
沈清徽放下账本,目光扫过三人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诸位,如今我们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几口锅、几亩茶山的小作坊了。工坊、田地、护院队、研发部、信息网……摊子越来越大,进出的银钱越来越多。若账目始终如此模糊不清,今日或许只是对不上数,明日就可能有人中饱私囊;今日或许只是效率低下,明日就可能因资金周转不灵而错失良机,甚至引发内部矛盾,动摇根本!”
她的话如同警钟,在三人心中敲响。王婆子第一个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羞愧之色:“大家说的是!是老婆子没用,这账记得乱七八糟,耽误大事了!”
周瑾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确实,研发部如今每月消耗不小,若没有清晰账目,不仅无法规划后续投入,也容易与工坊那边产生纠葛。”
陈砺虽然对数字不敏感,但也明白账目不清的危害,沉声道:“东家,该如何做,您吩咐便是。”
见三人都有了认识,沈清徽才将她构思已久的财务制度化方案娓娓道来。
“首先,建立规范的账目制度。”她拿出几张自己提前画好的表格模板,“所有收支,无论大小,必须入账。账目分为总账和分类明细账。总账由我亲自掌管,记录所有资金的总流入和总流出。明细账则分开设立。”
她指着模板上的栏目解释道:“比如,‘工坊收支账’,需记录每日原材料购入(品名、数量、单价、总价)、产品售出(品名、数量、单价、总价、客户)、雇工工分结算与分红、工具损耗等。”
“‘田庄收支账’,记录地租收入、农具租用收入、种子肥料支出、田亩维护费用等。”
“‘护院队开支账’,记录饷银发放(需有队员签字或画押)、伙食采购、装备购置与维护等。”
“‘研发部专项账’,记录所有材料、工具、书籍采购支出,需周瑾你这边提供详细清单和用途说明。”
“‘情报网络开支账’,由王婆婆负责,记录所有线人酬劳、交通、据点租金等费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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