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什么愿望?
我的愿望就是你离我远一点,你叔和我成兄弟。
当然,这话太伤人了,我不敢讲,更怕这话传到忠福同志的耳朵里。
所以我就跟张芷涵说,男人嘛,能有什么愿望,升官发财讨老婆啊。
可是,话刚说出口,我顿时就后悔,这不是找虐吗?
果不其然,听我这样一讲,张芷涵马上就接话说,这个还不简单吗,元亮哥你只要娶我,就三件事都妥帖了哦。
这姑娘,就跟完全没心眼一样,有什么就讲什么,害得我一时语塞,不晓得该如何回答。
不过,张芷涵是没心眼,又不是没智商,见我不回话之后,她就说她不会逼我的,等我们和她三叔的事情过去之后,再由我做决定吧。
这只是一个小插曲,总之这还算一个欢乐愉悦的除夕。因为我父母在我的宿舍休息,我不得不把小魏赶去跟鸡哥睡,我睡他的房间。
结果根本就没有睡好,小魏这家伙啊,平时穿得还人模狗样的,但是房间里却乱得不行,脚丫吧味道弥漫满屋,害我不得不开窗,受了一夜冷风。
第二天早上,我顶着个熊猫眼出来,见我这样子,从县里一大早赶来的胡小敏县长一直逼问,问我又钻哪个女人的被窝了。
我没时间理会县长大人的玩闹,因为大年初一实在太忙,我当天的工作只有一个,那就是迎来送往。
胡小敏、方轻源算是来得早的,这俩比较关心安全上的事,我要带着她们两个再到现场去检查,汇报流程和安全保卫情况,并按照领导的指示查缺补漏。
然后,接下来的就是一些难缠的公婆,萱萱的副部长,政法委的副书记,文旅的局长,县电视台的团队这些都是要伺候。要搞好一场活动,还得靠这些单位支援。要不是后来魏杰、杨小虎也带队来了,我真的没有理由抽身。
活动开展得很顺利,周边四邻八寨的村民都来了,就连城关都有很多的人过来看热闹,门票瞬间售罄。那些买不到票的就在门口闹,小部分人直接爬到文体中心后面的山上看,连旁边的两棵大树的树枝上都挂满了人。魏杰担心安全问题,让杨小虎抓紧去驱赶,结果特警队员们差点和这些树上观众打起来。
人家爬自己的树,安全自负,管你特警啥事?
别逼急,逼急就从树上尿你。
农村就是这样的思维,绝对不会跟城里人一样,事前不听招呼,事后又闹。
而且,门口那一块也是问题不断。因为我们第一次搞没有经验,划线划得不精准,商贩们争地盘,吵吵嚷嚷的,需要村干去调解;还有的游客大清早就起来喝早酒,喝着喝着麻了,有的醉酒搞事,有的直接睡倒在地上,还有的吐到别人的身上。
又是搞卫生又是联系医院,八只脚都不够跑。
外面乱成一团,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,因为村级歌唱大赛,水平本来就不咋地,有的人就为了那一百块钱的鼓励奖上台随便哼两句,结果下边的观众不同意,朝舞台上砸东西;那些唱得好的,有几个是大学音乐系的学生,结果村民们又说,不允许专业的进来和他们争,抗议不断;就连评委每一次打分,都有人不满意,时不时就把“黑哨”“内幕”这些词挂在嘴上,把我气得半死。
更痛苦的是厕所的使用,男生比较方便还行,女生那边是要蹲位的,结果本就数量不足的资源变得捉襟见肘,女厕所那边排起长长的队。个别实在憋不住的妇女,就在那里嚎,一抖一抖地跳。
凡事预则立、不预则废。
树林村因为谋划得不到位,虽然不至于废,但也够糟糕。
本来嘛,观众的票是可以进进出出的,里面实在挤不到是可以出来解决,不料丁鉴这个老大哥的到来,他给我带来大惊喜,也带来了大问题。
这哥们不是一个人来的,他带来一辆考斯特,从车里下来长长一串人。我定眼一看,有几个在南东乃至山南都叫得响的小明星,到过维也纳唱歌、也曾经在州庆献歌的那几个;还有好几个带着长枪短炮的记者,《山南日报》《云阳晚报》《南东日报》和多彩山南网站等,看那架势专业得很。
丁鉴是个妙人,他把帮我说成求我帮忙。他说,几个南东的歌星大平台挤不进去,所以只有到我这个群众舞台来露一下脸,保持曝光度;几个记者也是写八股写腻味了,想到乡村来找点鲜活的素材,还请我予以一定的方便。
不愧在帝都混了这么多年,丁老哥你实在会说话。
因为几个本土的明星来了,我不得不临时调整参赛秩序,并且给观众们说明,这几个只是表演,不参加比赛,顿时现场一阵尖叫。
小明星也是明星,南东州这几个因为贴合苗侗文化,在我们这吃香得很。《南东的七月》《春之歌》《蝉之歌》《苗岭飞歌》《苗侗姊妹花》等歌曲唱响,引领全场大合唱,有些观众嗓子都嚎冒烟了。
因为这些本土明星我们安排的是间隙上场,所以内场的观众就一直不肯走动,搞得厕所那边的队越排越长,有两个妇女憋尿都憋晕了,胡小敏不得不安排卫健部门抓紧派救护车和医护队伍入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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