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魂号的引擎在星际尘埃中低鸣，勇哥蹲在甲板上，用能量刀刮着靴底的星云碎屑。艾琳躺在医疗舱的全息投影里，呼吸平稳，神经接口的蓝光与凌的存储器同步闪烁——老鬼说她还需要三天才能完全苏醒，意识提取器留下的创伤，比想象中更难修复。
“勇哥，前方发现废弃殖民星‘锈带-7’。”老鬼的机械右眼盯着屏幕，镜头里跳出星球的三维模型，“上面有个难民窟，刚才破解的联邦数据显示，那里藏着‘永恒计划’的关键——‘意识密钥’，能解锁联邦储存全显示意识的数据库。”
黑疤的六条机械臂同时停下手里的活，合金关节发出咯吱声：“难民窟？那地方我熟，当年我在那倒卖过能量晶体，里面的‘铁头’是我的老相识，不过这小子后来投靠了联邦的傀儡官，现在估计早就把我忘了。”
勇哥站起身，拍了拍皮夹克上的灰尘，腰间的爆能枪别得更紧：“管他忘没忘，老子的刀没忘就行。老鬼，把破魂号藏在殖民星的卫星背面，咱们三个下去——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。”
锈带-7的大气层泛着浑浊的铁锈色，破魂号穿过云层时，能看到地面上布满了废弃的工厂和倒塌的金属建筑。难民窟建在最大的一座工厂废墟里，外围用生锈的钢板围出环形防御，上面架着几门老旧的防空炮，炮口对着天空，却连能量都没充。
三人乘着小型登陆艇落在废墟背面，脚下的金属碎片发出刺耳的咯吱声。勇哥的生物电流纹身贴着地面，能感觉到深处传来的微弱能量波动——那是意识密钥的频率，与凌的存储器产生着隐秘的共鸣。
“前面就是难民窟的入口。”黑疤指着废墟缝隙里的一道铁门，“不过现在肯定有人看守，咱们得从侧面的排水管道进去，那地方我当年钻过，能直接通到铁头的办公室。”
排水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，管壁上凝结着绿色的黏液，时不时有不知名的虫子爬过。勇哥的破片靴踩在积水里，发出哗啦的声响，能量刀在黑暗中划出微弱的红光，照亮前方的路。
“快到了。”黑疤突然停下脚步，机械臂推开管道壁上的一块松动钢板，“上面就是铁头的办公室，我先上去看看情况。”
他的六条机械臂撑着管壁，像蜘蛛一样爬了上去，片刻后探出头来，对着下面比了个安全的手势。勇哥和老鬼跟着爬上去，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堆满文件的房间，墙上挂着联邦的傀儡官徽章，桌子上的全息屏正播放着永恒计划的宣传视频——画面里的联邦上将笑容虚伪，说着“用意识构建永恒和平”的鬼话。
“铁头这小子，倒是过得滋润。”黑疤的机械臂攥成拳头，合金关节泛着冷光，“当年他欠我三箱能量晶体，现在正好让他用意识密钥来还。”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，他的头上装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头盔，脸上只有一个发光的目镜——那是联邦的“意识控制头盔”，能强行读取人的记忆。
“黑疤，好久不见。”男人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的沙哑，目镜里的光芒闪烁不定，“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迷雾星云了，没想到竟然还敢回来，还带了两个帮手——不过你们今天，都得死在这里。”
“铁头，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！”黑疤的机械臂瞬间变形，六条手臂同时举起爆能枪，“当年要不是我救你，你早就成了星虫的点心，现在竟然帮着联邦做坏事！”
铁头的目镜突然亮起红光，办公室的墙壁上弹出数道激光发射器，蓝色的光束瞬间锁定了三人：“联邦给了我永恒的生命，只要我帮他们拿到足够的意识，就能成为永恒计划的‘守护者’。而你们，不过是我晋升路上的垫脚石。”
勇哥的反应最快，他猛地将老鬼和黑疤扑倒在地，激光束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，在墙上留下焦黑的痕迹。能量刀在他手中翻飞，斩断了最近的一个激光发射器，红色的火花溅在文件上，燃起细小的火焰。
“老鬼，破解他的意识头盔！”勇哥怒吼着，冲向铁头，能量刀直指他的头盔，“黑疤，掩护我！”
黑疤的六条机械臂同时开火，爆能枪的红色光束在办公室里穿梭，逼得铁头连连后退。老鬼的机械右眼贴在墙上的控制面板上，凌的存储器泛着蓝光，数据流像瀑布一样涌入系统：“头盔的加密等级很高，我需要时间！勇哥，你得缠住他！”
铁头的头盔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，一道无形的意识波向着勇哥袭来——那是意识控制头盔的攻击模式，能直接干扰人的神经。勇哥的生物电流纹身剧烈发烫，他感觉脑袋像被重锤砸中，眼前阵阵发黑，但手里的能量刀却没有停下，反而更快地劈向铁头。
“你以为这点伎俩能困住老子？”勇哥的怒吼震得办公室的玻璃嗡嗡作响，能量刀狠狠劈在铁头的头盔上，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，“老子当年在黑洞边缘拆过量子计算机，你的破头盔，还不够我塞牙缝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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