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是划旱船的表演。一个男子身上挂着纸扎的彩船,船身色彩鲜艳,装饰着流苏和花朵,他双手扶着船舷,做出划船的姿态;一个女子在旁边扮演船娘,穿着蓝色的布裙,手里拿着木桨,边舞边唱着地方小调,歌声悠扬婉转,配合着划船的动作,栩栩如生,仿佛真的在水面上行驶一般。
还有扭秧歌的、打太平鼓的、耍杂技的……扭秧歌的村民们穿着红色的衣服,手里拿着彩扇,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,动作整齐划一,充满了喜庆的气息;打太平鼓的村民们拿着红色的鼓,一边敲鼓一边跳舞,鼓声欢快,舞姿优美;耍杂技的则表演着吞剑、吐火、顶碗等惊险动作,看得观众心惊胆战,却又忍不住叫好。
马骥看得如痴如醉,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民俗盛宴中。这种发自民间的、充满生命力和感染力的狂欢,比他在宫廷看的典礼更接地气,比他在园林听的昆曲更具冲击力,比他在澳门见的西洋景更撼动人心!这里没有身份的尊卑,没有文化的隔阂,只有纯粹的快乐和对生活的热爱,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,释放着一年的疲惫,迎接新年的到来。
他甚至被现场气氛深深感染,一时兴起,也跟着扭秧歌的队伍扭动起来。他没有学过秧歌的动作,只能跟着村民们的节奏胡乱扭动,手臂挥舞,脚步踉跄,像个关节生锈的木偶,动作完全不协调。石墩看着他滑稽的样子,笑得前仰后合,一边笑一边喊道:“马大哥,你跳得太有意思了!再加把劲!”
马骥也不觉得难为情,反而跳得更起劲儿了。他觉得此刻的自己,完全融入了这个温暖的村落,融入了这场盛大的狂欢,所有的陌生感和隔阂都消失不见了,只剩下纯粹的快乐和满足。
表演持续了近一个时辰,直到天色渐晚,夕阳的余晖洒在打谷场上,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,众人才在意犹未尽中渐渐散去。打谷场上留下了满地的红色纸屑、鞭炮碎屑和花生壳、糖果纸,空气中弥漫着硝烟、汗水和食物混合的热烈气息,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的热闹与狂欢。
马骥站在场边,看着夕阳下渐渐安静的村庄,看着村民们脸上洋溢的满足笑容,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。这社火,舞的不仅是龙和狮,更是这方土地上人们的精神气,是对生活的热爱,对未来的期盼,是一种扎根于泥土的、蓬勃向上的力量。它像一条无形的纽带,将全村人紧紧联系在一起,凝聚着亲情、友情和乡情,让人感受到了最纯粹、最真挚的人间温情。
他胸口的挂坠,在这场极致狂欢的社火表演中,吸收了海量的、由集体情绪、原始节奏和生命律动汇聚而成的“欢庆”能量。挂坠的悸动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、火热而充满力量,仿佛也随着那震天的锣鼓声一起沸腾、舞动!光芒不再是之前的温润柔和,而是变得炽热而明亮,如同打谷场上的火焰,充满了生命力和感染力,记录下这场震撼人心的民俗狂欢。
马骥摸了摸胸口的挂坠,感受着它热烈的悸动,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恩。他知道,这场社火表演,这段在靠山屯的时光,将会成为他穿越旅程中最珍贵、最温暖的回忆之一,永远铭记在他的心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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