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风波,朱衡暂时无暇顾及。他正忙着将皇帝那道圣旨的“价值”压榨到极致。
自从“镇北伯”的封赏下来后,朱衡的行事风格陡然一变,从之前的低调发展,变得“张扬”起来。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以“与民同乐”为名,在大同府的中心广场上,大摆了三天的流水席。凡是来贺的百姓,无论贫富,皆可入席,管吃管喝。
三天下来,王府的粮仓肉眼可见地瘪了一圈,但整个大同府的百姓,几乎人人都念叨着代王的好。一时间,“代王仁善”的名声,传遍了街头巷尾。
紧接着,朱衡又干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。
他宣布成立“代王府慈善基金”,并亲自注入了启动资金——白银五万两。这笔钱,几乎是他上次军火交易利润的一半。基金的用途有三:其一,收容城内外的孤儿,提供食宿和基础教育;其二,设立义诊药堂,为贫苦百姓免费看病;其三,救济因灾致贫的农户,发放无息贷款,助其恢复生产。
消息一出,整个山西官场都震动了。
五万两白银,说砸就砸出去了?这代王是疯了不成?
山西布政使司的新任布政使,那位太子一派的“清流”官员——王守仁(虚构人物,非阳明先生),在接到下属的报告后,眉头紧锁了半天。他实在看不懂这位藩王的套路。说他贪婪吧,他把到手的银子流水一样花了出去;说他有野心吧,哪有野心家是这么个“败家”法的?
王守仁想不通,但他敏锐的政治嗅觉告诉他,这个代王不简单。于是,他一边冷眼旁观,一边将代王府的一举一动,都详细记录在案,定期送往京城东宫。
而朱衡的“败家”行为,还在继续。
他高价聘请了南方的工匠,开始大规模修缮大同府的城墙和驰道。理由冠冕堂皇——“为陛下守国门,为商旅通坦途”。这项工程浩大,预计耗资更是个天文数字。为了筹集资金,朱衡甚至开始变卖王府里的一些古董字画。
这一系列操作,通过东厂安插在大同府的那些眼线,原封不动地传回了京城。
东厂督主曹正淳,看着手下番子呈上来的密报,那张总是阴沉的脸上,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困惑。
“修路?办善堂?还卖古董?”他尖细的声音在密室里回响,“这个代王,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
“督主,据我们的人观察,代王自从上次被陛下‘敲打’一番后,似乎是彻底没了锐气,整日沉迷于这些土木工程和收买人心的把戏,连王府卫队的操练都懈怠了许多。”一名档头低声回道。
“收买人心……”曹正淳眯起了眼睛,这四个字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。但他转念一想,一个藩王,在自己的封地里收买人心,只要他不扩军、不造反,皇帝或许还乐于见到这种“以仁政治藩”的局面。
“继续盯着。”曹正淳最终还是挥了挥手,“把他花的每一笔钱,见的每一个人,都给咱家记录下来。咱家倒要看看,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!”
这些被朱衡刻意放出去的“明渠”,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皇帝、东厂、朝中大臣,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“败家王爷”的仁政善举上。
而在这些光鲜亮丽的“明渠”之下,真正汹涌的“暗流”,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,疯狂地滋长着。
大同府城外,一处废弃的军营,如今已经成了王五和他那支“锦衣卫”的秘密基地。
深夜,军营的地窖里,灯火通明。
一名东厂的番子,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,嘴里塞着破布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他叫赵四,是东厂在大同府的三个暗桩小头目之一。
王五坐在他的对面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。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用刑,但地窖里压抑的气氛,却让赵四的冷汗浸透了衣背。
“赵四,东厂给你一个月多少月钱?”王五终于开口了,声音很平静。
赵四呜呜地叫着,拼命摇头。
王五挥了挥手,旁边一名“锦衣卫”队员上前,取出了他嘴里的破布。
“五……五爷饶命!小的……小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赵四立刻求饶。
“我没问你知不知道。”王五将匕首插在桌上,入木三分,“我问你,曹正淳给你多少钱,让你给他卖命?”
“三……三两银子……”赵四颤抖着说。
“三两银子,就让你背井离乡,干这断子绝孙的勾当?”王五嗤笑一声,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轻轻放在桌上,“这是一百两。从今天起,你替我们王爷办事,每个月,这个数。”
赵四的眼睛瞬间瞪大了,死死地盯着那张银票,喉结上下滚动。一百两,他得不吃不喝干三年才能挣到!
“当然,光有钱还不够。”王五的语气忽然变冷,“我们查过了,你老家在河北真定府,家里还有个老娘,娶了个媳妇,去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,对吧?”
赵四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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