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每一个ID后面，都跟着一个刺眼的、代表着尊贵身份的“黄金总盟”冠名！
十个黄金总盟！
那就是十万块钱！
而且，看打赏的时间，全都是在今天早上，十分钟之内，一气呵成刷出来的！
陈默看着那堪称疯狂的打赏记录，饶是他两世为人，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这……这他妈是哪路神仙？家里有印钞机吗？！
【编辑-辣椒：默神，你看到了吧？！就是这个ID叫“默神的小迷妹”的神豪！她……她刚才通过总编的关系，直接找到了我！非要你的私人联系方式！说要跟你谈一笔……关于版权的大生意！】
【编辑-辣椒：我跟她说要保护作者隐私，死活没给。结果她……她直接就说，如果今天之内联系不到你，她就去别的网站，开一本跟你设定一模一样的书，然后花一千万，把你的读者全抢走！】
陈默看着这段话，彻底被这位小迷妹的虎逼操作给整无语了。
这……这哪是读者啊？
这他妈是赤裸裸的资本！
【编辑-辣椒：默神，你看这事……怎么办啊？要不，你加一下她？就当是安抚一下？毕竟是黄金总盟，网站这边也不好得罪……[猫咪可怜.jpg]】
陈默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。
他最讨厌的，就是被人威胁。
但他也知道，对方说的话，不是在开玩笑。
对于这种级别的神豪来说，花钱挖人、甚至直接复制一个新网站，都不是什么难事。
虽然他不怕，但他也不想=平白无故地多出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。
他沉思了片刻。
【默语者：她的联系方式给我。我来跟她谈。】
……
陈默从编辑辣椒那里，拿到了一个微信号。
头像，是一只戴着墨镜、叼着雪茄、看起来拽得二五八万的卡通柴犬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。
昵称，更是简单粗暴——“凝宝本宝”。
陈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点下了“添加到通讯录”的按钮。
验证消息，他只写了三个字——“默语者”。
几乎是在他发送请求的下一秒，屏幕上方就弹出了一个提示。
【你已添加了凝宝本宝，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。】
陈默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，对方的消息，就像开了闸的洪水，瞬间刷满了整个屏幕。
【凝宝本宝：啊啊啊啊啊！是活的默神！我抓到活的了！[土拨鼠尖叫.gif]】
【凝宝本宝：默神默神！我是你最忠实的粉丝凝宝啊！我超喜欢你的！你的每一个字都长在了我的心巴上！请问我现在可以尖叫吗？！】
陈默看着这扑面而来的热情，饶是他两世为人，也感觉自己的太阳穴，在突突直跳。
这女人……果然有毒。
他定了定神，决定掌握主动权，单刀直入。
【默语者：你好。听编辑说，你找我，是想谈版权？】
屏幕那头，正抱着手机在床上兴奋打滚的洛凝，看到这条消息，动作猛地一僵。
随即，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，脸上那副痴汉迷妹的表情瞬间收敛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欣赏。
“哟，这个默猪蹄，有点东西哦。”她舔了舔自己那鲜艳的红唇，眼底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光芒，“不跟我扯淡，直接谈正事？可以，我喜欢！”
她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，这一次，她的语气，也变得专业了起来。
【凝宝本宝：是的，默神。开门见山，我很喜欢你的故事，我认为，它不应该只是一本网络小说。】
【凝宝本宝：我想买下它的全版权——包括简体、繁体出版，动漫、影视、游戏改编权。】
陈默的眉头微微挑起。
全版权？
这个概念，在2015年，对于大多数网文作者来说，还相对陌生。
很多作者甚至会为了几万块钱，就把自己辛苦创作的作品，连皮带骨地卖断出去。
只有陈默知道，在未来几年，IP这个词，将会变得多么炙手可热。
一本现象级的小说版权，价值何止千万？甚至能撬动起一个上亿、乃至十亿的巨大产业链。
眼前这个女人，不仅有钱，而且有长远的商业眼光。
【默语者：哦？你准备出多少钱？】
陈默没有直接拒绝，而是选择继续试探。
【凝宝本宝：价格好说。默神，我不跟你玩那些虚的。我可以直接给你开一张七位数的支票，买断你这本书未来十年的所有版权收益。】
七位数，那就是至少一百万。
对于一本还没完成的新书来说，这绝对是一个任何作者都无法拒绝的天价。
洛凝自信地翘起了二郎腿，她相信，在这个数字面前，没有人能保持冷静。
然而，屏幕那头，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就在洛凝以为对方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晕过去时，一条新的消息，终于弹了出来。
【默语者：不卖。】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，狠狠地砸在了洛凝的心上。
【凝宝本宝：？？？为什么？！你嫌少？价钱可以再谈！两百万！三百万！你开个价！】
她不信！
她就不信这个世界上，还有钱搞不定的事情！
【默语者：跟钱没关系。】
【默语者：很简单。这本书，现在还没有完成，远未到可以谈论影视化的程度。】
【默语者：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。】
【默语者：版权，依旧在我手里。但未来，当这本书完结，当我认为时机成熟时，我会优先考虑与你合作，共同开发它的IP价值。无论是成立影视公司，还是组建编剧团队，你，都将是我的第一合伙人。】
【默语者：至于现在……】
陈默顿了顿，打下了最后一行字。
【默语者：你只需要像一个普通的读者一样，静静地，欣赏这个故事，就可以了。当然，如果你非要打赏，我也不会拒绝。毕竟……没人会跟钱过不去，对吧？】
【凝宝本宝：……】
屏幕那头，洛凝看着这段话，久久没有回复。
她感觉，自己好像被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，给拿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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