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，又是一阵安静。
秦雅被陈默这疯狂的对赌协议给震撼了！
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，感觉自己像在看一个疯子！
平均提分150分？！
这是什么概念？这意味着，他可能把许多专科的学渣，成绩提到本科去！
如果这是真的……那这套课程体系的价值，何止是几百万？这足以打破整个教培格局！
秦雅的心跳加快了几分。
这是一场豪赌。
这可能也是启航教育未来十年最重要的一次机遇！
“好！”她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，猛地一拍桌子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充满了野心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因遇到同类而产生的兴奋。
“我跟你赌了！”
她当即拿起内线电话，声音干练果决：“小王，叫法务部的张律师立刻来我办公室！另外，让财务准备一百万的现金流，随时准备转账！”
……
一个小时后，陈默仔细地审阅着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，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，让一旁的张律师都暗暗心惊。
确认无误后，陈默在那份足以改变他命运的合同上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笔尖划过纸张，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陈默，两个字，笔锋凌厉，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锋芒。
当最后一笔落下，陈默看着那熟悉的、墨迹未干的签名，心中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他有些恍惚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，那个狭小、闷热的出租屋里。
那时候，他也是这样，伏在一张摇摇晃晃的二手书桌前，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，和对林薇薇那份卑微的爱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份创业计划书。
那些秒杀技巧，那些思维模型……
是他和最初那帮兄弟，点着最便宜的外卖，熬了无数个通宵，对着上万份试卷和枯燥的数据，一点一点啃出来的。
是他为了证明自己，为了能给林薇薇一个所谓的配得上她的未来，用青春、用健康、甚至是用尊严，换来的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那是他上一世，最骄傲的成果，也是他最痛苦的根源。
而现在，他亲手，将这一切，卖掉了。
就像是……和那个卑微、执拗、又愚蠢的自己，做一场彻底的告别。
一股淡淡的、难以言喻的酸涩，涌上他的心头。
但那酸涩，只持续了一瞬，便被另一股更强大的希望的暖流所取代。
他抬起头，目光越过秦雅的肩膀，望向窗外那片广阔的天地。
他知道，这不是结束。
恰恰相反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卖掉的，只是旧世界的地图。
而他，即将用这笔钱，去开启一个属于他的、波澜壮阔的新世界。
在那里，他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。
他会用自己的双手，为父母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；为兄弟们，铺就一条通往星辰大海的坦途。
也会为那个……正等着他的女孩，亲手建造一座，谁也无法撼动的城堡。
想到这里，陈默的眼神，重新变得清澈而坚定。
他轻轻地，合上了笔盖。
再见了，上一世那个可悲的自己。
你好啊，这一世全新的未来。
“合作愉快，陈总。”秦雅站起身，第一次，主动向陈默伸出了手。
“合作愉快，秦总。”陈默也站起身，与她那只保养得宜、却带着一丝凉意的手，轻轻一握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时，秦雅却叫住了他。
“陈默，”她看着他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，“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？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……真的是一个刚高考完的学生吗？”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这些资料以及你对行业的认知……绝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有的。你到底……是什么人？”
陈默笑了。
他转过身，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道：
“秦总，您相信奇迹吗？”
秦雅愣了一下。
“我相信。”陈默看着窗外那片广阔的天地，悠然道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，仿佛映着未来的光。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身后秦雅那若有所思、眼神愈发欣赏的目光，转身，从容地走出了办公室，留下一个自信而又神秘的背影。
……
夏晚星感觉自己快要原地去世了。
她此刻，正穿着一身真丝睡裙，光着雪白的小脚丫，在自家的衣帽间里，不断挑选。
“不行不行，这件太正式了！”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小黑裙、气质瞬间拔高到二十五岁的自己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学坏了？陈默会不会觉得我太有心机了？”
她手忙脚乱地脱下裙子，随手扔在早已堆成小山的衣服堆里，又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粉色的、带着蕾斯花边的公主裙。
三秒钟后。
“啊啊啊！这件又太幼稚了！”
她再次崩溃地哀嚎一声，将自己重重地摔在衣帽间中央那张柔软的羊毛地毯上，呈一个大字型，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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