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的晨光刺破薄雾,洒在京城外的校场上,将三万禁军的玄铁铠甲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辉。
校场中央的高台上,一面 “楚” 字战旗迎风招展,红底黑字在晨光里格外醒目;台下的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,长枪斜指地面,铠甲碰撞的 “甲叶声” 整齐划一,透着不容侵犯的肃杀 —— 今日,是楚云砚挂帅出征北漠的日子。
沈玥站在送别台的一侧,穿着月白色细棉襦裙,外罩的浅青比甲下摆被风轻轻吹起,腰间束着条玄色宽腰带,上面挂着一个巴掌大的深棕色布包,布包缝得格外严实,边角还绣着细小的 “守” 字 —— 里面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援边物资,昨夜连夜整理打包,此刻沉甸甸地贴在腰间,像是揣着一份沉甸甸的牵挂。
雪影蹲在她脚边,雪白的毛发在晨光里泛着淡光,冰蓝色的眼睛盯着校场入口的方向,耳朵时不时竖起来 —— 它在等楚云砚的身影。
苍耳站在另一侧,深灰色的毛发梳理得整齐,脖子上的铜铃安静地垂着,却比往日更显沉稳,像是知道今日有重要的事。
“元帅到!” 随着一声嘹亮的唱喏,楚云砚的身影出现在校场入口。
他穿着一身玄铁元帅铠甲,甲片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护心镜是一块完整的暖玉,刻着 “保家卫国” 四个字;腰间佩着一把长剑,剑鞘上镶嵌着七颗蓝宝石,是皇帝亲赐的 “镇北剑”;
头上戴着玄铁头盔,面甲半掩,露出的眼神锐利如鹰,身姿挺拔如松,走在队伍最前方,自带一股统领千军的威严。
士兵们纷纷单膝跪地,齐声高呼:“参见元帅!”
声音震得校场的尘土都微微颤动。楚云砚抬手示意士兵起身,目光扫过方阵,最后落在送别台的沈玥身上,眼神里的冷厉渐渐柔和了几分。
他快步走上送别台,卫凛跟在他身后 —— 今日卫凛留守京城,穿着玄色劲装,腰间佩着长刀,背上背着给沈玥的暗卫联络令牌,是楚云砚特意安排协助她镇守后方的。
“王爷。”
沈玥迎上前,声音比往日更显郑重,她解下腰间的深棕色布包,双手递到楚云砚面前,“这里面是十万份压缩饼干,用油纸包着,防水防潮,一份能顶两顿饭,够三万士兵吃一个月;
还有五千瓶消炎药,瓶身贴了标签,轻伤涂在伤口,重伤可以兑水喝;三千包伤药,是我按南疆偏方配的,止血很快,尤其适合刀伤和箭伤 —— 都是边关急需的,你带着。”
楚云砚双手接过布包,入手比想象中轻 —— 他知道沈玥有特殊的空间能力,却没想到能装下这么多物资。
他捏着布包的边角,感受到里面整齐的包装,眼神里满是动容:“辛苦你了,这些物资比金银更重要,有了它们,士兵们在边关就能少受些苦,伤口也能好得快些。”
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沈玥摇摇头,目光落在他的铠甲上,忍不住叮嘱,“边关风大,你要多穿件里衣,别冻着;打仗时别冲在最前面,士兵们需要你指挥;若是受伤了,一定要先用我给的伤药,别硬撑。”
这些话不像往日的冷静分析,反而带着几分细碎的牵挂。
楚云砚看着她眼底的担忧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,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—— 铠甲的指尖带着微凉,却透着坚定:“放心,我定会打赢这场仗,早日回来。不仅为了守住北境,也为了回来见你,见万兽阁的伙伴们。”
台下的士兵们看到沈玥给元帅递 “救命物资”,又听到两人的对话,顿时欢呼起来:“多谢沈姑娘!”
“元帅放心,我们定能击退北漠!”
“凯旋归来!”
欢呼声此起彼伏,原本肃杀的气氛多了几分热血与信心 —— 他们都知道,如今又送来急需的物资,有她在京城守着,他们在边关打仗也更安心。
楚云砚抬手压了压,欢呼声立刻停止。
他看向卫凛,语气沉了下来:“卫凛,我走后,京城的安危就交给你和沈姑娘了。国师府和太子府的动静要盯紧,若有异常,先听沈姑娘的安排,她的万兽阁情报比暗卫更灵敏;暗卫都归你调遣,务必保护好沈姑娘和万兽阁的动物们,别让他们被宵小之辈伤害。”
“属下遵旨!” 卫凛躬身应下,双手接过楚云砚递来的暗卫令牌,“元帅放心,属下定与沈姑娘配合,守住京城,等您凯旋。”
楚云砚又看向苍耳,走上前蹲下身,用戴着铠甲的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—— 甲片蹭过毛发,却格外轻柔:“苍耳,你留在京城,帮卫凛护卫景王府和清荷院,尤其是沈姑娘,别让刺客靠近她。之前你训练的流浪狗,也多派些去巡逻,遇到危险就摇铜铃,知道吗?”
苍耳对着他叫了两声,声音洪亮却温顺,然后用头蹭了蹭他的铠甲,像是在承诺 “一定做到”。
它知道,自己的任务和去边关的黑风一样重要,都是在守护想守护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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