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山的暮鼓敲过第三通时,莲心洞的烛火已燃得昏黄。洞外的菩提林被夜风拂动,沙沙声混着远处雷音寺传来的梵唱,如潮水般漫入洞内,与案上烛火的光晕交织成温暖的网。林越将八宝功德伞轻轻靠在洞壁,这柄佛门至宝的伞面此刻半收着,八片刻有真言的伞骨微微张开,“佛”字真言的位置正对着洞门,泛出的金光恰好挡住一缕溜进来的夜寒。他指尖划过伞面,能清晰摸到“舍”字真言的刻痕——那是昨日如来佛祖亲手为他加持时,用佛力加深的印记,说是能在万界中护他本心不迷。
案上的紫檀木盒是托塔李天王所赠,盒身由南海沉香木与灵山紫檀拼接而成,外层涂了三层“避尘仙漆”,即便在万魔谷的煞气中也不会沾染半分污秽。林越指尖刚触到盒锁,锁扣便自动弹开——这锁是哪吒用风火轮的余温熔铸的,只有他的灵力能开启。盒盖未启,里面宝物的气息已争先恐后地溢出:大罗金印的帝威如沉雷蛰伏,鸿蒙大罗剑的紫气似流霞涌动,还有菩提玉简的温润、墨家剑谱的沧桑,每一缕气息都对应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羁绊,提醒着他即将暂别这片用热血与守护浇灌的土地。
“该好好整理一番了。”林越轻声自语,指腹摩挲着木盒内侧的雕花——那是李天王府的工匠刻的“三界同庆图”,上面有凌霄殿的龙纹、花果山的水帘、姑苏城的石桥,连小石头举着木剑的模样都刻得惟妙惟肖。他将木盒完全打开,第一层铺着的明黄色锦缎,是玉帝龙袍的边角料所制,触感如流云般顺滑,上面静静躺着那枚“三界帅印”。自他在凌霄宝殿接下统帅之职后,这枚印便随他的道果稳固,被天庭正式赐名为“大罗金印”,成为三界公认的统帅凭证。
金印入手沉如玄铁,却又带着一丝温润的暖意——那是十万天兵的战意与三界愿力共同焐热的温度。九条龙纹在烛火下流转,龙鳞的纹路清晰可辨,每一片鳞甲都刻着一位天兵校尉的名字,其中李忠的名字就在最靠近“受命于天”玉牌的位置。林越指尖刚一贴上玉牌,便有玉帝浑厚的声音在识海回响:“持此印者,当为三界立心,为生灵立命。”紧接着,十万天兵操练的呐喊、攻城时的战吼顺着指尖涌入,他仿佛又回到了天庭点兵的那天,李忠单膝跪地喊出“万死不辞”的模样历历在目。
他忽然想起在北俱芦洲边境的一次突袭,当时魔修的“血煞阵”困住了三千天兵,他情急之下将大罗金印掷向空中,金印绽放的帝威结界不仅挡住了煞气侵蚀,还将天兵的战意凝聚成一道金色长枪,一举击穿了阵眼。此刻再握金印,能清晰感受到印中残留的那股战意,与自己的守护愿力彻底交融,这枚印早已不是冰冷的信物,而是与三界将士血脉相连的纽带。
他将金印轻轻放在案角,避免压住旁边翠兰送来的布鞋,随即抬手召出鸿蒙大罗剑。剑身在烛火下泛着深紫光晕,剑鞘上的“鸿蒙”二字是太上老君用鸿蒙紫气所书,此刻已与剑身彻底相融,原本镶嵌的七颗聚灵珠,在灵山菩提灵气与三界愿力的滋养下,竟凝成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灵晶,嵌在剑鞘末端,每一次跳动都如心脏般规律,自动吸收着天地间的游离灵气。
林越轻抚剑身,指腹划过剑纹时,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三重力量印记:靠近剑格的佛门金光,是他在枉死城净化亡魂时,地藏王菩萨所赠的“渡厄佛光”所化,能在斩杀魔修时自动净化其残魂,不让煞气外泄;剑脊处的地府玄纹,是秦广王为感谢他修正姑苏轮回,用十殿阎罗的“秩序玄气”刻下的,能让剑意精准锁定魔修的灵魂弱点;而贯穿剑身的鸿蒙紫气,则是这柄剑的根基,是他证道大罗时与天地共鸣所生。
“嗡——”他轻轻一抖手腕,剑身发出低沉的剑吟,不同于以往战斗时的凌厉,此刻的剑吟带着一丝眷恋,似在与这片见证它成长的土地作别。林越忽然想起在无名关时,自己用的还是一柄凡铁剑,那时为了守护百姓,剑断了三次,每次都是将士们用自己的兵器残片帮他修补。如今这柄大罗仙器握在手中,重量却比当年的凡铁剑更沉——这重量,是责任,也是无数人的期盼。
“从无名关的铁剑,到如今的大罗仙器,你倒比我更先熟悉三界的气息。”林越笑着摇头,将剑横放在锦缎上。剑身旁,他特意垫了一块粗布——那是翠兰做布鞋时剩下的料子,青灰色的粗布上绣着半朵桂花,针脚有些歪扭,他认得,这是小石头帮翠兰穿线时,不小心手抖绣错的。当时翠兰还笑着骂小石头“毛手毛脚”,转头却把这块布仔细收了起来,说“林护法是粗人,用这布垫剑刚好,不硌手”。
看着那半朵歪扭的桂花,林越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高老庄。那是他刚从姑苏城赶来时,恰逢翠兰在院子里纳鞋底,小石头蹲在旁边,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,憋得脸通红也穿不进线。翠兰一边笑他“比你林叔叔舞剑还难”,一边接过针,指尖翻飞间,“平安”二字的轮廓便出现在鞋底。那时猪八戒凑过来说:“林小子,俺媳妇的手艺可是高老庄第一,你穿这鞋打仗,保管脚不疼,心不慌!”如今想来,那些烟火气十足的瞬间,正是他守护之道最坚实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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