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峻英现在都后悔死了。
他手揽着姜明升再次躲开凑上来的人，眼神死死的看着对方，把人吓退。
偏偏姜明升还玩开心了，一直不躲，就等着人护着，甚至还凑到段峻英耳边大声挑衅。
“开心吗？”
“不开心！”
段峻英都快烦死了，他现在有些怀念之前走哪都有一群小弟的日子了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
姜明升笑倒在段峻英身上，他就喜欢这种感觉，喜欢这种被段峻英护着的感觉。
等终于在服务员引领下找了个还算清静的地方坐下。
段峻英一坐下，两腿张开，大长腿挡住想凑近的人，“滚！”
等人走了，他点了根烟，往后一靠，手臂搭在姜明升身后，直直的看向前方。
姜明升扫码后看着手机上的菜单，酷酷点了一堆小吃才反应过来没点酒。
“完啦——”
他哀嚎一声倒进段峻英手臂上，一脸哀怨的用手机怼了怼对方的胸口。
“都怪你，我怎么一跟你相处久了就忘记‘自己’啊！”
“五年前是，五年后更是，你这戒酒效果简直在我身上超级加倍了！”
想当初五年前，姜明升也是，他就跟段峻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，酒也不喝了、酒吧也不去了，一天天净想着蹲放学的“学生崽”了。
烟雾缭绕间，段峻英任由对方怼着，并且乖巧道歉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发现，你这人很喜欢画大饼啊？”
姜明升直起身，凑近段峻英的脸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，眼神里带着撩拨，在酒吧的光线下，显得更迷离了。
“每次都是嘴上说说，行动上没什么表示？”
“想要什么？”
段峻英现在已经看清了，自己的头脑风暴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最后达到男友的预期结果。
“想要什么？”
姜明升用自言自语般的语气说着，彼此呼吸纠缠在一起，他垂眼看着段峻英的唇，凑近……擦过……
段峻英喉咙紧绷着，后知后觉伸手揽住几乎快趴到自己身上的人，手指感受到了温软的触感，随后指尖一空。
烟被叼走了……
烟雾喷吐在脸上，让段峻英不自觉眯了眯眼睛。
“这个就当赔礼了~”
说完后，姜明升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点单，甚至还装乎的问了段峻英一句。
“宝贝儿，喝什么？”
段峻英喉结滚动，沉声说了一句。
“冰水。”
姜明升都被逗笑了，膝盖顶了一下段峻英的腿。
“你给我去小孩那桌。”
“都行。”
段峻英重新点了根烟，仰头看着上方闪烁的灯光，吐出烟雾，一如两人重逢那天一样。
可能也是有区别的，比如——段峻英伸手摁住钻进黑T下的手。
“干嘛？小哥哥挺矜持啊~”
姜明升支着头看着旁边的人，吹了个口哨，“真不给摸？”
“对峙”之下，最后还是段峻英妥协了。
“给摸。”
“那就松手~”
段峻英抬起手，任由那个手肆意乱钻。
很快，点的酒水食物被送了过来，姜明升又来兴致了，端起酒捏住段峻英的下巴。
“来，冰水没有，冰酒可以，咱们冷静一下~”
偏偏他喂酒酒杯还距离段峻英的唇有段距离，酒液更多的是顺着下巴滑到了脖子里，顺着喉结流进了领口。
段峻英被冰得身体紧绷，下意识伸手捏住姜明升的手腕。
姜明升却不依不饶，坏笑着把整杯酒灌完，然后倾身吻上了段峻英的唇。
顺着酒液滑落的“路线”下移着，手再次摩挲着伸了进去。
原本被冰的有些紧绷的腹肌接连冷热交替，“灼热”的手指顺着纹路滑动，甚至有从下到上，又有从上往下的趋势……
不过再次被摁住了……
“别。”
“嗯？”
“求你了……哥哥……”
“来，哥哥亲亲~”
酒吧的灯光暧昧，音乐嘈杂，周围的人都在狂欢，而两人在这个背景下肆意的亲吻着。
“你什么时候能退步？”
姜明升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，但自己进步又有些困难，只能寄希望于对方退步了。
“嗯？”
段峻英被问住了，觉得还是要陈述一个事实的。
“其实，五年前就是这样。”
其实五年前段峻英就已经发现了，自己男友比自己“虚”，只是当时他爱哭看不出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？这跟你这几年的锻炼没有关系！”
姜明升整个人都发直了，腰挺的板正的很，原本狭长的狐狸眼都睁圆了。
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！
“嗯，关系不太大。”
段峻英见人这样，想了想安慰了一下。
“我从小就锻炼，其实可能也有关系。”
可失去“梦想”的姜明升已经软塌塌的瘫在他身上，埋进肌肉里不想面对现实了。
“别说了，我在思考。”
而这个冲击力度，直接让姜明升没有了蹲热闹的心思，吃完夜宵就出了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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