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室的檀香燃到了尽头，最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，在晨光中散成细雾。刘亦菲坐在画架前，指尖第三次触到那个冰凉的玉瓶。
瓶身雕着缠枝莲纹，是江辰特意让人定制的样式。她认得这种玉料，产自昆仑山脉的和田暖玉，触手温润，单是这瓶子，就价值连城。而里面装着的那颗美颜丹，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——能让杨幂、赵丽颖那般明艳的女子，硬生生退回二十岁的巅峰状态。
窗外传来鸟鸣，清脆得像碎玉相击。刘亦菲掀起窗帘一角，看着庭院里新发的梧桐叶，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江辰别墅见到的景象。杨幂穿着鹅黄色连衣裙，笑起来时眼角连一丝细纹都寻不见，举手投足间的鲜活灵动，竟比十年前刚出道时更甚；赵丽颖则是一身白T恤牛仔裤，素着脸，肌肤却白得透亮，仿佛能掐出水来，哪里像个在片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演员？
“我们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，”当时杨幂晃着红酒杯，语气带着几分玩笑，“全靠江辰那宝贝丹药，不然哪敢跟神仙姐姐你比状态？”
赵丽颖在一旁点头，眼里的光彩藏不住：“真的很神奇，早上起来连水肿都消得快，上镜特别舒服。”
她们的话像种子，落在刘亦菲心里，几日来生根发芽。她不是没见过岁月的痕迹，眼角新添的细纹，熬夜后难消的倦容，镜头前越来越依赖厚重的粉底……这些都是她不愿面对，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。
可现在，杨幂和赵丽颖用一颗丹药，轻轻松松留住了时间。
刘亦菲回到梳妆台前，铜镜里映出她清丽的容颜。底子依旧是好的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，像蒙尘的珍珠。她想起昨晚看的《神雕侠侣》片段，屏幕里的小龙女眼波流转，纯净得像雪山融水——那是她的巅峰，也是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。
“若是能回去……”念头刚起，就被她强行按下去。她太清楚江辰的心思了，这颗丹药是饵，等着她心甘情愿咬下去。他想要的，从来不止是让她恢复颜值那么简单。
可指尖摩挲着玉瓶的温度，心却像被猫爪挠着。凭什么别人能用丹药留住青春，她要独自面对老去？凭什么杨幂能笑得那么明媚，她要对着镜子数皱纹？
画室的挂钟敲了十下，声音沉闷，像在催促。刘亦菲深吸一口气，拔开瓶塞。
丹药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，带着草木的清甜，钻进鼻腔，竟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。那颗圆润的丹丸躺在掌心，泛着淡淡的光泽，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烫。
她闭上眼，想起江辰送画时的样子。他穿着黑色衬衫，袖口挽到小臂，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，笑着把吴道子真迹塞进她怀里：“在你这儿，它才不算蒙尘。”
想起他陪她看古籍时的专注，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，轻声念着她看不懂的注解；想起他在她弹琴时安静地坐在角落，眼神落在琴弦上，仿佛能听懂那不成调的旋律……
这些日子的相处，像温水煮茶，不知不觉间，竟让她对这个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，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。
刘亦菲仰头，将丹药吞了下去。
丹丸入口即化，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，在丹田处散开，随即涌遍四肢百骸。像是泡在温泉里，每一寸肌肤都舒展开来，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，连带着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，眼角的细纹在慢慢抚平，暗沉的肤色变得透亮，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。
半个时辰后，刘亦菲再看铜镜，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镜中的女子，眉眼如初，却褪去了沧桑，多了几分少女的鲜活。肌肤白里透红，像刚剥壳的荔枝，眼角的细纹消失无踪，眼波流转间，依稀可见当年小龙女的影子，却又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。
她抬手抚上脸颊，触感细腻光滑，是久违的紧致。
“原来……是真的。”她喃喃自语，心里竟生出几分窃喜。这样的状态，这样的容颜，哪怕是用江辰的“阴谋”换来的，似乎也不亏。
正怔忡间，门铃响了。不用想也知道是谁。
刘亦菲深吸一口气，走到门口，打开门。
江辰穿着白色T恤，手里提着个食盒，笑得像个阳光少年：“猜你没吃早饭，给你带了些点心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顿了顿，随即亮了起来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：“神仙姐姐，你今天……好像不一样了。”
刘亦菲脸颊微红，避开他的目光：“进来吧。”
江辰跟着她走进画室，把食盒放在桌上，打开盖子，里面是精致的水晶虾饺和小米粥：“刚从老字号买的，还热着。”
他状似无意地说：“说起来，你今天气色真好，是不是休息得好？”
刘亦菲端起小米粥，小口喝着，含糊道：“嗯，睡了个好觉。”
江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，心里了然，却没点破，只是笑着说：“看来我的画没打扰你休息。对了，下午有个画展，是你喜欢的那个画家的新作，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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