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面上的硝烟还未散尽,焦黑的木屑随着波浪漂浮,投降的海军士兵被集中在联盟的运输船上,阳光号的甲板上满是胜利的欢呼。路飞坐在羊头雕像上,抱着半只烤海王类大腿大快朵颐,油汁顺着下巴滴落在红色外套上;索隆靠在桅杆旁,三柄刀并排摆在膝上,正用一块细布细细擦拭刀刃上的血痕,海风掀起他的绿发,露出眼底未散的战意;娜美站在舵手位前,手指在海图上划过最后一段航线,嘴角噙着笑意——再往前航行三天,就能看到拉夫德鲁的轮廓了。
“没想到海军这么不经打!”乌索普站在了望台上,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,语气里满是得意,“下次再遇到敌人,看我用新发明的‘必杀·霸王色弹弓’把他们打飞!”
“别吹牛了乌索普。”乔巴抱着医药箱走过来,耳朵抖了抖,“刚才战斗的时候,你明明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。”
“那、那是我在准备武器!”乌索普涨红了脸,急忙辩解,引得甲板上的众人一阵大笑。
就在这时,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,从洁白转为深灰,最后变成近乎墨黑的颜色,海面上的风骤然变强,卷起数米高的浪花,阳光号的船帆被吹得猎猎作响,连稳固的桅杆都开始微微晃动。
“怎么回事?”娜美收起海图,脸色瞬间凝重,她握紧腰间的天气棒,指尖传来熟悉的气压变化,“不对!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天气,是……霸气?”
她的话音刚落,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突然从天际坠落。那是一种远超泽法二世、甚至比红发香克斯更厚重的霸气,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,狠狠压在所有人的心头。甲板上的笑声瞬间消失,乔巴浑身发抖,蜷缩在角落;乌索普直接从了望台上摔了下来,脸色惨白如纸;联盟的士兵们更是不堪,不少人直接跪倒在地,双手撑着甲板,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这股霸气……”罗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他握紧手中的刀,黑色大衣下的身体紧绷,“是传说中的……”
“嗡——”
远处的云层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,一艘通体漆黑的战舰缓缓驶出。那艘船比海军大将的旗舰“正义丸”还要庞大三倍,船身布满了暗金色的纹路,桅杆上飘扬着一面从未见过的旗帜——黑色的底色上,绣着一个象征“绝对权威”的金色骷髅,骷髅的手中握着两把交叉的海军剑。
战舰的船头,一个身影静静站立。他穿着一身绣着金边的黑色海军元帅制服,虽然头发早已花白,却依旧梳得一丝不苟,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疤,最显眼的一道从左眼划到右嘴角,让他本就威严的面容更添几分凌厉。他的双眼是深邃的暗红色,仿佛能看穿人心,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红色霸气,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。
“全军总帅……空!”锦卫门的声音带着颤抖,他曾在和之国的古老文献中见过这个名字——那是比战国、卡普更早的海军传奇,曾以海军元帅的身份平定过数次大海贼暴乱,后来退居幕后成为全军总帅,数十年未曾露面,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隐退,却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出现。
空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抬了抬右手。刹那间,暗红色的霸气从他体内爆发而出,形成一道巨大的冲击波,朝着联盟的船队席卷而来。那道冲击波如同海啸般汹涌,所过之处,海面被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,联盟的小型船只瞬间被掀翻,船员们尖叫着坠入海中,就连阳光号的船身都开始剧烈倾斜,甲板上的木桶、器械纷纷被卷向海中。
“不能让他得逞!”
路飞猛地放下手中的烤肉,红色的外套无风自动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周身瞬间爆发出金色的霸王色霸气,如同朝阳般耀眼,直接迎向空的冲击波。几乎在同一时间,李夏也迈出一步,站在路飞身旁,黑色的霸王色从他体内涌出,与路飞的金色霸王色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屏障,死死挡住了空的霸气冲击波。
“轰——!”
两股霸王色与空的霸气在海面上剧烈碰撞。金色、黑色与暗红色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,周围的海水被震得向上凸起,形成一道环形的水墙,随后又重重落下,砸在海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被卷入能量波纹的小船瞬间化为碎片,就连空的黑色战舰都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空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。他看着阳光号船头的路飞和李夏,暗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:“没想到……新时代竟然有这么多强大的霸王色使用者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海面,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威严,“草帽路飞,还有你——草帽海贼团的副船长李夏,你们确实有资格让我亲自出手。”
李夏没有回应,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。肌肉缓缓紧绷,周身的黑色霸气变得更加凝实,不仅覆盖了全身,还开始在双拳上缠绕、压缩。一层、两层、三层——第一层是厚重的武装色,第二层是锐利的见闻色,第三层则是狂暴的霸王色,三种霸气在他的双拳上融合,形成一种近乎实体的暗金色能量,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得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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