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建兴郡南门的寂静便被汉军的战鼓声撕碎。二十八万大军列阵城南,盾兵组成的方阵如黑色城墙般推进,冲车被数十名士兵推着,碾过昨夜刚下过的薄霜,在冻土上留下深深的辙痕。吴起立马阵前,手中长鞭一指城楼:“擂鼓!第一波攻城!”
牛角号声与战鼓交织,汉军步兵扛着云梯紧随盾兵,箭雨从汉军阵中腾空,如密不透风的黑雨般砸向城楼。张辽早率弩兵在女墙后待命,见箭雨袭来便大喝:“举盾!待敌近了再射!”龙夏军的铁盾连成一片,汉军箭矢撞在盾上“叮叮当当”作响,大多弹落在城墙上。
“冲车到了!”城楼上的士兵嘶吼着。三辆裹着铁皮的冲车已抵近护城河,车轮碾过鹿角时,埋设的陷坑突然塌陷,最前面一辆冲车的车轮陷入坑中,随车士兵惨叫着被龙夏军的弩箭射中。可余下两辆冲车仍继续推进,狠狠撞在南城门上,“轰隆”一声,城门震颤着,门上的铁环险些崩飞。
孟珙站在城门内侧,盯着摇晃的门板厉声下令:“用石柱顶门!弩兵瞄准冲车后的汉军!”十余名士兵扛着碗口粗的石柱顶在门后,城楼上的贾玚则率弩兵集中火力,箭簇如流星般射向冲车旁的汉军,冲车后的士兵成片倒下,可后面的汉军仍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涌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吴起看着久攻不下,勒马来到郭嘉身边,“军师可有良策?”郭嘉羽扇指向东侧山地:“孟珙虽在山地设了埋伏,却只防骑兵突袭。可派三万步兵,伪装成骑兵动向,引山地伏兵暴露,再令赵云率五千锐卒从西侧山地绕后,直插城楼!”
庞统立刻补充:“西侧山地坡度较缓,且昨夜下霜后地面变硬,可让士兵携带木板铺路,避开陷坑。只要赵云能摸到城楼下方,烧了他们的弩箭堆,南门防线必乱!”
吴起当即拍板:“就这么办!赵燃灯,你率三万步兵去东侧山地佯攻;赵云,你带五千人从西侧绕后,务必烧了弩箭堆!”
东侧山地很快响起厮杀声。赵燃灯率步兵挥舞旗帜,故意暴露行踪,埋伏在山地中的龙夏军士兵果然中计,杨再兴之子杨正武率三百步兵冲出,刚与汉军接战便察觉不对——对方全是步兵,压根没有骑兵的影子。“不好!是佯攻!”杨正武刚要下令撤退,汉军已从两翼包抄过来,山地中顿时杀声一片。
西侧山地,赵云率五千锐卒背着木板,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悄推进。山地中的绊马索被木板压住,陷坑也被木板覆盖,士兵们脚步轻得像猫,直到离城楼不足百步时,才被巡逻的龙夏军哨卒发现:“有敌军!”
哨卒的喊声刚落,赵云已拔剑出鞘:“杀!”五千锐卒如猛虎下山,直扑城楼下方的弩箭堆。守在弩箭堆旁的龙夏军士兵仓促抵抗,可哪里是赵云所率锐卒的对手,不过片刻,弩箭堆便被点燃,火光冲天,城楼上的弩兵顿时没了弹药,只能拿起长枪向下刺。
“机会来了!”吴起见西侧火光,立马下令,“全军猛攻南门!”汉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,冲车再度撞门,这次没有了弩箭的威胁,冲车狠狠撞在门上,“咔嚓”一声,城门的木门板被撞出一个大洞,汉军士兵从洞口涌入,与门后的龙夏军展开厮杀。
城楼上的岳飞见状,抽出长剑亲自督战:“守住城楼!绝不能让汉军上来!”岳云率三百骑兵从城内冲来,骑兵虽在巷战中难展优势,却凭着冲击力将涌入城门的汉军逼退。杨再兴则从东侧山地突围,银枪挑飞两名汉军步兵,高声喊道:“岳帅!东侧伏兵快撑不住了!”
岳飞眉头紧锁,看向北侧山泉方向:“杨继周!你率五百人去支援东侧山地!务必守住!”杨继周领命而去,刚离开,刘伯温便匆匆登上城楼:“岳帅!风月魔回报,汉军后方粮道有异动,似有援兵押送粮草赶来!”
“粮草?”岳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岳云!你率一千骑兵,绕到汉军后方,袭扰他们的粮道!只要断了他们的粮草,汉军必乱!”岳云领命,率骑兵从西门悄悄出城,绕向汉军后方。
南门城下,赵云已率锐卒攻上城楼,长枪一挑,将一名龙夏军将领挑下城楼。孟珙立马挥刀迎上,刀光与枪影交织,两人你来我往,孟珙的长刀砍在赵云的长枪上,火星四溅。“孟副帅!我来帮你!”金台双戟在手,从侧面攻向赵云,三人顿时陷入混战。
午后时分,岳云的骑兵终于摸到汉军粮道。押送粮草的汉军士兵毫无防备,岳云一声令下,骑兵如旋风般冲入围场,火把扔向粮草车,火光瞬间燃起,粮草车噼啪作响,浓烟滚滚。“不好!粮道被袭!”汉军士兵惊呼着想要灭火,却被骑兵砍杀,四散奔逃。
汉军阵中,粮道被袭的消息很快传到吴起耳中。吴起脸色一变,郭嘉也皱起眉头:“粮道一断,我军最多只能支撑三日。必须尽快拿下建兴郡,否则必败!”庞统蹲在舆图旁,手指点向城南一处低洼地:“此处地势低洼,昨夜下霜,今日午后必化冻,变得泥泞。可佯装撤军,引龙夏军出城追击,再将他们引入低洼地,趁机反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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