涪城的城墙在晨光里泛着青灰色的冷光。城头上,卫青按着腰间的佩剑,目光扫过城外连绵的营帐——杨滔军的三十四万大军已在三里外扎下营盘,营帐从官道一直铺到渭水岸边,密密麻麻的旌旗在风里猎猎作响,光看阵仗就知是精锐之师。
“元帅,杨滔军的先锋营已在东门外列阵了。”霍去病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锐气,他手里的长枪斜靠在女墙上,枪尖的寒芒比露水更冷,“斥候回报,是沙图斑和木吉立带的五千矛兵,看架势是想试试咱们的虚实。”
卫青没回头,指尖在城砖的裂缝上轻轻敲着:“让严颜带两千刀盾守守东门,告诉弟兄们,第一仗只守不攻。”他转头看向田单,这位以火牛阵闻名的老将正低头看着城防图,“田副帅觉得,杨滔军的主力会从哪边来?”
田单指尖点在图上的西门位置:“涪城西门外是开阔地,最适合大军展开——韩信是帅才,不会浪费三十四万兵力去攻东门这种狭窄地带。他让先锋攻东门,不过是想引我们分兵。”
话音刚落,东门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。城头上的士兵瞬间握紧了兵器,卫青扶着女墙望去,只见沙图斑的矛兵阵像片黑红色的潮水,五千支长矛斜指天空,矛尖在阳光下闪成一片光海。木吉立的刀兵则列在矛兵侧后方,刀鞘上的铜环随着步伐叮当作响,显然是准备随时接应。
“放箭!”严颜的吼声从东门传来。城头上的弓箭手松开弓弦,密集的箭雨斜着扎进矛兵阵里,却被前排士兵竖起的盾墙挡了下来——那些盾牌是铁皮包木,寻常箭矢根本穿不透。
“这群崽子的盾够硬!”严颜啐了口,从城垛后探身一看,沙图斑的矛兵已冲到城下,前排士兵正将长矛架在盾上,竟要搭成临时的云梯。他当即从腰间解下信号旗,对身后的传令兵喊:“让邓麟带刀斧手去南门待命,告诉卫青元帅,东门撑得住!”
就在这时,西门方向突然扬起漫天烟尘。卫青瞳孔一缩——烟尘里隐约能看到“韩”字帅旗,无数骑兵正踏着烟尘奔来,马蹄声像闷雷般滚过大地。
“来了。”田单将城防图卷起来,“韩信果然主攻西门。让马超带铁骑营出城,在护城河外列阵——别让他们轻易靠近城墙。”
马超的铁骑营很快在西门外展开。三千骑兵穿着亮银色的铠甲,手里的长枪斜指地面,马蹄踏在冻土上,将烟尘都震得四散。为首的马超勒住马缰,看着越来越近的杨滔军先锋——是李存孝的双刃矛营,那些士兵个个赤裸着上身,肌肉上盘着狰狞的刺青,手里的双刃矛比寻常长矛长了近尺,一看就知道是近战的狠角色。
“杀!”李存孝的吼声比马蹄声还响。他一马当先,双刃矛在空中划出道残影,竟直接挑飞了前排的两名铁骑。他身后的矛兵像疯了一样跟进,矛尖撞在铁骑的铠甲上,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。
马超冷哼一声,长枪一抖,枪尖点在李存孝的矛杆上。两杆兵器撞在一起的瞬间,马超的战马退了半步,李存孝却被震得手臂发麻——他没想到这白袍小将的力气竟如此惊人。
“好个锦马超!”李存孝咧嘴一笑,矛尖突然转了个方向,贴着马超的枪杆滑向他的咽喉。马超手腕一翻,枪杆往下压,恰好磕在李存孝的矛尖上,两人的兵器绞在一起,火星溅了满脸。
城下的厮杀越来越烈。杨滔军的士兵像潮水般涌上来,踩着同伴的尸体往护城河填石头;刘彻军的弓箭手则在城头上不停放箭,箭囊空了就直接抱起石头往下砸。夏育碧的枪兵队冲在最前面,他手里的长枪像条毒蛇,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起一串血花,眼看就要冲到城墙下。
“放滚石!”城头上的魏延吼道。数十块磨盘大的石头顺着城墙滚下来,砸在人群里,瞬间砸出一片空白。但杨滔军的士兵像没看见似的,踩着碎石继续往前冲——韩信在阵后立下了军令:先登城墙者,赏黄金百两,封万户侯。
就在这时,王诩的传令兵突然冲到韩信身边,递上一封密信。韩信展开信纸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抹冷笑:“告诉莫穹顶,按第二套方案行事。”
莫穹顶很快带着他的天雄营绕到了南门。他胯下的天渊马是宝马,奔行时几乎听不到马蹄声,手里的天雄乱渊戟在阳光下泛着乌光。南门的守将是柳月,她手里的金尺子看似普通,却能精准地格开兵器——刚才已有三名杨滔军的偏将被她用尺子打断了手腕。
“柳将军,这莫穹顶不好对付。”副将在柳月身边低声道,“他那杆戟有七十二斤重,寻常兵器碰一下就断。”
柳月没说话,只是握紧了金尺子。她看到莫穹顶的天渊马突然加速,戟尖拖着残影扫向城门——那是想直接砸开城门!她当即从城头上跳下去,金尺子迎着戟尖递出,尺子与戟杆碰撞的瞬间,她竟被震得退了三步,虎口隐隐发麻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莫穹顶勒住马,“女人能接我一戟,也算少见。识相的就让开,不然这城门塌的时候,可没人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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