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分区办公室,窗明几净。
一身笔挺军装的高长河负手而立,目光沉凝。
桌案上摊着一叠文件,详细记录着徐浪近期的行踪。
旁边赫然放着那份搅动江陵风云的《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》。
江陵市委关于整顿污染工厂的决议已在昨日通过,风声鹤唳,各大厂家人人自危。
高长河收到线报时未曾料到,这桩震动全城的大事,竟又与徐浪直接挂钩。
他拧紧眉头,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。
徐浪图什么?
仅为韩匡清铺路?
不像。
以他对这年轻人行事的评估,背后必有更深的水。
他抽出文件中的几页,正是那篇惊世论文。
字字珠玑,针砭时弊,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其价值。
若非深知其中必有蹊跷,他真想立刻把徐浪叫来,痛饮几杯,套出这少年胸中丘壑。
“继续盯着,风吹草动,立刻报我。”
高长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声音带着一丝倦意,叫住欲转身离去的军人。
“等等,多派几个人,去他家附近布控。杨家会那潭浑水,这小子也敢趟?”
“是,首长!”军人敬礼,步伐铿锵离去。
办公室重归寂静。高长河的目光落在剩下的文件上,半晌,才低声自语:
“陈老的外孙……藏得可真深,老狐狸啊。”
白冰蜷在自家沙发上,一整天都蔫蔫的。
王莉看在眼里,只当是工作不顺,没多问。
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问多了也是徒增烦恼。
“冰冰,这都一天了,小浪怎么也不给你来个电话?”
王莉放下毛线活,想逗女儿开心,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叫他晚上来家吃饭吧?”
“啊?为什么?!”白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坐直,“妈!我跟他真不是您想的那样!”
王莉只当女儿嘴硬,笑着摆手:
“跟妈还藏着掖着?昨儿早上,我可都看见了……”
她眼神意味深长地在白冰脸上转了转。
“那是误会!天大的误会!”白冰急得脸都红了。
“行啦,妈是过来人。”
王莉语重心长,“女人这辈子,找个靠谱的男人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别嫌小浪年纪小,妈看人准,他不肤浅,有涵养,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。”
“这样的,靠得住!你得抓紧,别让人抢跑了!”
白冰听得胸口发闷。
才一天!
她挑剔的妈就被那混蛋灌了迷魂汤?
她委屈得要命,仿佛在母亲眼中,自己这些年洁身自好倒成了“没人要”的证明。
“还愣着干啥?快给小浪打电话呀!”王莉催促。
白冰内心天人交战。
李怀昌的通牒压着,母亲的要求推不掉。
于公于私,这电话都得打。
可她打心眼里抗拒——这算什么?主动邀约?
暧昧暗示?
她灵机一动:“妈,我没他电话!改天吧?”
“真没有?”王莉狐疑地瞅她一眼,随即变戏法似的从腰包里摸出一张纸条。
笑容得意,“喏,小浪昨天特意留下的。打吧!”
白冰瞬间石化!
这缓兵之计……败得也太快了!
她憋屈地接过纸条,看着上面刺眼的号码,手指狠狠掐进纸里,恨不得把它揉碎。
徐浪正窝在客厅奋笔疾书。
家里气氛微妙。
早上陪郭晓雨去了“蒲公英的海洋”,回来就感觉苏文羽温婉笑容下的暗流,和杨静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气。
郭晓雨倒是乖巧,安静地坐在一旁,不时递上茶点。
可那无声的陪伴反而让徐浪更觉被三股不同的女性气场包围,坐立不安。
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溜出去透口气,苏文羽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:“小浪,电话。”
她把话筒递过来,压低声音,眼神瞟向他,补充道:“是个女人。”
说完,转身就走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带着点“杀气”。
徐浪接过话筒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冷冰冰的声音,是白冰无疑。
徐浪挑眉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“白警官?有何贵干?”
“徐浪!”白冰的声音压抑着怒火,“我们的约定,你忘了?”
“没忘。”徐浪语气轻松,“只是白警官既没告诉我该找谁澄清,每次见面又一副要生吞活剥我的架势,你自己都没诚意,我怎么配合?”
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,白冰显然在强忍砸电话的冲动。
徐浪几乎能想象她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沉默几秒,白冰的声音硬邦邦地响起,带着一丝被迫营业的僵硬:
“现在!来我家!我妈……煮了你的饭!”
她飞快地补充,像要撇清什么。
“别得意!我只是传话!我对你……没半点心思!”
徐浪嘴角勾起坏笑:“白警官,听过一句话吗?解释,就是掩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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