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水果风波之后,林薇薇似乎彻底消停了,至少短期内没敢再往厉北辰和厉夫人面前凑。苏笑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,每天主要行程就是别墅和医院两点一线,偶尔应付一下厉北辰突如其来的“商业视角咨询”(并坚持按次收费)。
这晚,她刚结束与厉北辰关于“是否该给公司休息区配备按摩椅以提升员工幸福感(进而可能提升摸鱼效率)”的“哲学辩论”,回到自己房间准备进行“夜间脑部肌肉放松”(刷手机),一个陌生的号码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。
“对,对对,您说的都对,不买保险不理财不办卡,v我50另说。”苏笑笑接起电话,习惯性输出。
电话那头没有声音,只有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泣声,背景是呼啸的风声。
苏笑笑眉头一皱,感觉这开场白不太对劲。“喂?哪位?信号不好我挂了啊。”
“……姐姐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又熟悉的声音,带着浓重的鼻音,是沈墨。
苏笑笑心里咯噔一下,这声音状态,跟上次那个阳光活力的顶流判若两人。“沈墨?你怎么了?又被私生饭堵了?需要战术指导还是报警支援?”
“姐姐……我……我撑不下去了……”沈墨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,“他们都在骂我……说我靠脸上位,说我没实力,是垃圾……公司也只想让我赚钱,根本不管我死活……我做什么都是错的……”
典型的网络暴力引发的抑郁倾向,伴有明显的认知扭曲和情绪崩溃。苏笑笑瞬间判断出情况严重性。
“对,对对,他们说的都对。”苏笑笑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点惯常的敷衍,“你是靠脸上位啊,不然呢?靠你小学三年级得的跳绳比赛冠军吗?”
沈墨的抽泣声顿住了,似乎被她这不安常理出牌的回答给噎住了。
苏笑笑继续输出,语速加快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混不吝的冷静:“他们说你是垃圾你就是了?那你倒是有点垃圾的自觉啊!垃圾分类还讲究个可回收不可回收呢,你自我归类了吗就往绝望里跳?你这属于什么?属于‘有害垃圾’里的‘自我放弃型’?”
“姐姐!我不是……”沈墨带着哭腔反驳。
“对,对对,你不是。”苏笑笑打断他,“那你证明给我看啊!证明你不是垃圾的方法,就是站在这里被风吹成傻逼,然后‘啪叽’一下,明天热搜标题#顶流沈墨不堪网暴跳楼#,点进去全是你的血肉模糊打码照片和一群陌生人的唏嘘感慨?然后你的黑粉们敲着键盘说‘看吧,果然心理素质差,早就说他不行’,你的公司转头就去捧新的‘小墨墨’,你的粉丝哭几天后换个新墙头?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?用你的死,去证明那群键盘侠说得对?你这逻辑是跟狗学的吧?”
她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砸过去,粗暴又直接。
沈墨在电话那头呼吸急促,似乎被她的描述刺激到了:“我……我不是想证明他们对了……”
“那你想干嘛?用自杀这种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来挑战生命的荒诞性?”苏笑笑切换成哲学频道,“加缪说过,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。但问题是,你搞明白为什么活着了吗就想着死?你连活都没活明白,有什么资格去思考死?你这属于哲学没入门就先想着毕业答辩,典型的学渣思维!”
“我……”沈墨被她骂得脑子有点懵。
“地址发我。”苏笑笑不容置疑地说,“立刻,马上。别跟我扯什么‘不想连累你’,姐现在是你的临时‘生命意义首席顾问’,按分钟收费,贵得很,你死了我找谁结账去?快点!”
或许是苏笑笑那股子理直气壮的“发疯”气场镇住了他,或许是那句“按分钟收费”太过清奇,沈墨迷迷糊糊地就把定位发了过来——是某栋高级公寓的天台。
苏笑笑看着定位,内心OS:“啧,顶流就是顶流,跳楼都选这么贵的地段。功德簿又要记上一笔了,回头得让系统折算成功德点。”
她一边往外冲,一边给顾言卿发了条语音:“顾特助,麻烦立刻联系沈墨的经纪人和靠谱的心理医生,地址我发你,情况紧急,这孩子想不开要跟地球引力比谁硬!” 她没找厉北辰,觉得这事儿霸总出面可能只会更糟。
冲到楼下,正好遇到刚应酬回来的厉北辰。厉北辰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,眉头微蹙:“你去哪?”
苏笑笑脚步不停,语速飞快:“去进行一场紧急的‘存在主义现场教学’,拯救一个即将破碎的昂贵花瓶……啊不是,是迷途的灵魂!厉总麻烦让让,时间就是生命,晚到一秒咨询费打骨折!”
厉北辰看着她旋风般冲出去的背影,眼神深邃。
【系统提示:目标人物厉北辰对宿主“突发事件处理能力”及“看似胡闹下的行动力”产生新的认知,好感度+2,当前+1。(好感度历史性转正!)】
苏笑笑此刻没空理会系统,打了辆车直奔沈墨的公寓。幸好公寓安保认识她(之前沈墨给过权限),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冲上天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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