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房檐上的无面人见状,突然集体尖叫起来,声音像无数个风箱同时抽风,震得人耳朵疼。凌汐的琴音及时响起,温和的旋律像层屏障,挡住了尖叫声。
“他们在求救。”凌汐的指尖泛白,“这些人还有意识,只是被换皮虫控制了。”
张皓的破妄剑指向村子深处:“虫巢应该在村中心的祠堂,那里怨气最重。”
“走!”啊孟摸了摸自己的脸,恶狠狠地说,“敢打小爷脸的主意,今天非把虫巢烧了不可!”
村中心的祠堂破旧不堪,门上挂着块“先祖堂”的匾额,匾额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,藤蔓上结着一个个拳头大的、肉色的“果子”,仔细一看,每个果子上都有模糊的五官——竟是换皮虫的卵!
“呕……”沈小符看得差点吐出来,“这玩意儿也太恶心了,比孟师兄的汗脚还难闻!”
“你小子找打!”啊孟抬脚就踹,被小竹拦住。
“别吵!”小竹指着祠堂的门,“里面有声音。”
众人屏住呼吸,果然听到祠堂里传来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,像有人在啃骨头。推开门一看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——
祠堂的墙壁上,贴满了密密麻麻的脸皮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眼睛嘴巴都睁着,仿佛在无声地尖叫。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背对着他们,正拿着把小刀,小心翼翼地从一张新剥下来的脸皮上刮着什么,嘴里念念有词:“这张不错,皮肤细腻,适合做‘美人皮’……”
“是你在操控换皮虫!”张皓的破妄剑直指老者,“你是谁?”
老者缓缓转身,脸上戴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,却在说话时歪到了一边,露出底下自己的皱巴巴的皮肤:“老夫‘换皮匠’,三百年前被墨尘断了双手,只能用虫子替我剥脸皮,怎么?归云宗的小娃娃,想尝尝‘新脸皮’的滋味吗?”
他拍了拍手,墙壁上的脸皮突然活了过来,像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们,换皮虫的卵“啪”地裂开,飞出十几只半大的虫子,直扑众人的脸!
“护脸!”苏清鸢掏出药粉,往每个人脸上撒了点,“这是‘驱虫粉’,能暂时挡住它们!”
啊 孟的紫电剑舞得密不透风,虫子靠近就被劈成两半:“老怪物!小爷劈了你这张假脸!”
“我的‘爆破符’!”沈小符掏出一把符纸,往墙壁上的脸皮扔去,“炸烂你们这些鬼脸!”
符纸在脸皮墙上炸开,火光中,脸皮纷纷脱落,露出后面黑漆漆的虫巢,里面爬满了白色的幼虫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小竹!用‘烈火阵’!”沈小符大喊,“把它们烧死!”
小竹立刻摆阵,石子在虫巢周围围成圈,灵力线引着沈小符符纸炸开的火星,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幼虫在火里尖叫着死去。
换皮匠见状,气得尖叫,从怀里掏出张最大的脸皮——那脸皮五官精致,竟和凌汐有几分相似,往脸上一贴,声音也变得娇柔起来:“凌汐妹妹,你的琴音真好听,不如把脸借我,我替你弹一辈子琴?”
“无耻!”凌汐的琴音陡然变得尖锐,音刃像刀子,直劈换皮匠的脸,“我的脸,你不配要!”
换皮匠被音刃劈中,脸上的美人皮“哗啦”裂开,露出底下丑陋的真面目,他捂着脸后退,撞翻了祠堂里的供桌,供桌上的香炉掉下来,砸在虫巢的火焰里,引发了更大的爆炸!
“快跑!”张皓大喊,一把拉住离得最近的沈小符,“祠堂要塌了!”
祠堂的横梁“咔嚓”一声断裂,砸向地面,灰尘弥漫,火光冲天。换皮匠在爆炸中尖叫着被虫巢吞噬,墙壁上的脸皮烧得噼啪作响,像在燃烧的纸钱。
“这边!”苏清鸢拉着小竹,往祠堂的后门跑,“我刚才看到有条密道!”
众人跟着她冲向后门,却发现后门被掉落的石块堵死了,只留下一道窄缝,仅容一人通过。
“这怎么过?”沈小符急得跳脚,“我的‘破石符’刚才用完了!”
“让开!”啊孟扛着紫电剑上前,剑身上凝聚起耀眼的光芒,“小爷的剑就是最好的破石符!”
他大喝一声,紫电剑劈向石块,“轰隆”一声,石块被劈得粉碎,露出后面的密道。
“快走!”张皓率先钻进密道,密道狭窄,只能弯腰前行,两边的墙壁湿漉漉的,还能听到水滴的声音。
走了约一炷香,前面突然传来“哗哗”的水声,密道尽头竟是条地下河,河面上飘着几具无面人的尸体,显然是没能逃出来的村民。
“没路了!”沈小符绝望地蹲下,“难道我们要淹死在这里?”
“别慌。”凌汐的琴音在密道里回荡,“前面有风吹进来,应该有出口。”
她拨动琴弦,琴音顺着风向飘去,过了一会儿,传来“咚”的一声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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