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穿过前院，脚步轻得连落叶都不曾惊动。为首那人做了个手势，三人同时从三个方向扑向主屋窗户——标准的三角突击阵型。
就在他们即将破窗而入的瞬间。
咻！咻！咻！
三声几乎重叠的枪响划破夜空。
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，每人眉心多了个血洞，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。
对面楼顶，李小虎缓缓移动枪口，对着通讯器低声道：“三个，解决。”
几乎同时，武馆侧面的小巷里传来打斗声。五个试图从侧面潜入的佣兵被大壮带着人堵个正着。大壮如同人形坦克，一拳一个，骨裂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“侧面清理完毕。”大壮瓮声汇报，脚下踩着最后一个佣兵的胸口。
王胖子在监控室看得直咂嘴：“没劲，都是些小虾米。”
就在这时，警报器突然尖啸起来！
“正门！有高手！”王胖子猛地坐直。
只见正门外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走来。他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，精准得可怕。武馆弟子上前阻拦，还没近身就被无形的气劲震飞出去。
“内劲外放，化境宗师！”王胖子脸色一变。
风衣男人停在正门前，抬头看向主屋方向：“陈默，出来受死。”
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武馆。
主屋门开了，陈默缓步走出。他穿着简单的练功服，赤手空拳。
“报上名来。”
“血手杜杀。”男人冷笑，“你的人头，我收下了。”
他话音未落，人已化作一道残影！右手呈爪状直取陈默咽喉，指尖泛着血红——血手功，中者血液沸腾而亡！
这一爪快如闪电，带着刺耳的破空声！
陈默不闪不避，直到爪风扑面，才微微侧身，右手后发先至，精准地扣住杜杀手腕。
杜杀脸色一变，想要挣脱，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铁钳！
“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接暗花？”陈默淡淡说着，手上微微用力。
咔嚓！
杜杀手腕应声而断！
“啊！”杜杀惨叫一声，左手血手功全力拍向陈默胸口！
陈默看都不看，抬腿一脚。
砰！
杜杀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，撞在院墙上滑落下来，胸骨尽碎，吐血不止。
“你...你根本不是化境...”杜杀眼中满是惊恐。
陈默走到他面前：“谁派你来的？”
杜杀咬牙：“行有行规...”
陈默不再废话，一脚踩碎他的丹田：“废你武功，留你一命。回去告诉其他人，想死的尽管来。”
他转身回屋，看都没看地上如同死狗的杜杀。
这一战虽然短暂，却被暗处无数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血手杜杀...三招就废了...”
“这陈默比传说中还可怕...”
“十亿不好拿啊...”
各种消息通过不同渠道传了出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武馆外围的窥探者少了一大半。但还是有些人不死心。
第三天夜里，来了三个南洋降头师，在武馆外布下降头阵。结果阵法刚成，就被影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。
第五天，一队国际雇佣兵试图强攻，被李小虎在八百米外一一点名。
第七天，终于来了个像样的——日本剑道高手柳生一郎，号称剑圣传人。结果连陈默的面都没见到，就被王胖子用重机枪逼得跳墙逃跑。
武馆仿佛成了龙潭虎穴，谁来谁倒霉。
......
两周后的深夜，武馆终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没有偷偷摸摸，没有杀气腾腾。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，拄着拐杖，慢悠悠地敲响了武馆大门。
“告诉陈默，故人来访。”
老者声音平和，却让守门的弟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。
陈默在会客室接待了他。
“小友近来可好？”老者笑眯眯地问。
陈默看着他：“直接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老者也不绕弯子：“有人托我给小友带个话——适可而止。江城的水很深，你一个人搅不浑。”
“谁让你带的话？”
“这个不能说。”老者摇头，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，下一个来的，就不是杜杀那种货色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十亿暗花只是开胃菜，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。小友好自为之。”
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，陈默眼神渐冷。
看来，有些人终于坐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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