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，窗外只剩下零星灯火。主卧里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，光线昏黄柔和。阿桂在小床上睡得香甜，呼吸均匀。大床上，林凡和苏晚晴并肩躺着，中间隔着一道礼貌的距离。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淡淡的香气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林凡平躺着，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，以及身边苏晚晴轻浅却并不平稳的呼吸。他知道她也没睡着。几天前那个拥抱打破了坚冰，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微妙的试探和渴望。身体的记忆被唤醒，隔阂却依然像一层薄纱，需要勇气去掀开。
他悄悄侧过头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她。苏晚晴面朝他这边，闭着眼，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，嘴唇微微抿着。林凡的目光滑过她光滑的额头，挺翘的鼻尖，最后落在她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处那一小片细腻的肌肤上。他的喉咙有些发干。
像是感应到他的注视，苏晚晴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相遇，没有立刻避开，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火花噼啪作响。林凡看到她眼底有一丝慌乱，一丝羞涩，还有一丝……和他一样的渴望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不再犹豫，手臂从被子下缓缓伸过去，轻轻覆在她放在身侧的手上。她的手指冰凉，微微一颤，却没有抽走。林凡的心跳得更快了，他慢慢收拢手指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。温暖从接触点蔓延开来。
“晚晴……”他低声唤她，声音因紧张而沙哑。
苏晚晴没有应声，只是回握住他的手，力道很轻，却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。林凡受到鼓励，侧过身，面对着她，另一只手试探性地、极其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。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，两人都同时战栗了一下。
苏晚晴闭上了眼睛，微微仰起头，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。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林凡的自制力。他俯下身，吻住了她的唇。
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，仿佛在确认彼此的存在。唇瓣相贴的瞬间，积压已久的思念、愧疚、失而复得的狂喜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汹涌而出。吻变得深入、急切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。林凡的手臂收紧，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，紧密地贴合，不留一丝缝隙。苏晚晴起初有些被动，但很快便回应起来，手臂环上他的脖颈，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，生涩却热情地迎合着。
这个吻漫长而炽热，几乎夺走了彼此的呼吸。分开时，两人都气喘吁吁，额头相抵，眼中是未退的情潮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。
“晚晴……我……”林凡想说什么，却被苏晚晴用手指轻轻按住了嘴唇。
“别说话……”她声音微哑，带着一丝媚意，主动仰头，再次吻上他。这一次，不再是试探，而是全然的交付和索求。
衣衫在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吻中悄然滑落。昏暗的光线下，肌肤相亲，体温交融。林凡的吻细密地落下，从额头到眉眼，到颈侧，再到锁骨……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点燃。苏晚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，发出压抑的、细碎的呜咽，这声音更加刺激了林凡。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，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，此刻更是用尽了全部的温柔和耐心，引导着她，带领着她，重新熟悉彼此，找回曾经的水乳交融。
过程中，有生疏的磕绊，有因长久分离而瞬间的紧绷，但更多的是压抑太久的情感爆发和灵魂渴望的贴近。汗水浸湿了额发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。
风暴渐息。林凡紧紧抱着苏晚晴，将她汗湿的身体圈在怀里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两人都在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。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慵懒而满足的气息。
苏晚晴的脸埋在林凡胸前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。良久，她轻声说：“……你身上有烟味了。” 以前他几乎不抽烟。
林凡身体一僵，有些歉然：“最近压力有点大，以后不抽了。”
“偶尔……没关系。”苏晚晴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事后的绵软，“只是……别像以前那样，一个人扛着。”
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搔过林凡的心尖。他收紧了手臂，低声承诺：“不会了。以后什么事，我们都一起扛。”
没有更多的言语，两人相拥而眠。这一次，睡得格外沉，格外安稳。身体的亲密，终于弥合了心灵最后的缝隙。窗外，夜色正浓，而屋内，暖流涌动，春意正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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