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我更加留意李副处长和刘建新的动向。李副处长似乎一切如常,但偶尔眉宇间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。刘建新依旧像条忠犬,围着李副处长打转,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。假“青桐”到了李副处长手里,似乎并未让他高枕无忧,反而可能引来了更深的漩涡。这让我更加确信,不能把宝押在假货的消息上。
四合院里,气氛也愈发微妙。易中海倒台后留下的权力真空,让阎埠贵和刘海中之间的明争暗斗几乎摆到了台面上。
周三晚上,我下班回来,正好撞见阎埠贵在前院“教育”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,声音洪亮,引得好几户人家开门观望。
“都安静点!像什么样子!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,要注意影响!不像某些人,光想着摆官威,不顾及邻里休息……”他这话,明显是说给中院刘海中听的。
果然,刘海中背着手,挺着肚子从中院踱步出来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老阎啊,管孩子是好事,但也别太苛责了嘛。小孩子,活泼点是天性。倒是有些人,整天把‘规矩’‘算计’挂嘴边,可别把院里的人心算散了。”
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,火星四溅。
贾张氏倚在自家门框上嗑瓜子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。秦淮茹端着一盆水出来倒,快速瞥了我一眼,又立刻低下头,匆匆回了屋,那惊惶的模样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许大茂则鬼鬼祟祟,见了我远远就绕开,显然不想在此时与我有什么牵扯,怕引火烧身。
这一切的喧嚣与算计,此刻在我眼中,都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。我的全部心神,都系在城西那条死胡同,系在三天后的生死考验上。
时间,在焦虑和紧张的筹备中,飞快流逝。
周四,我利用午休时间,又去了一趟工业局附近,希望能偶遇周师傅,或许能旁敲侧击些关于精密仪器或无线电技术的宏观信息,为我的“故事”增加一点可信度。可惜,并未遇到。
晚上,我把自己关在屋里,对着煤油灯,在一张废纸上写写画画,梳理着我能想到的所有关于替代性频率稳定技术的模糊记忆,编造着“消息来源”和“获取渠道”,反复推敲着与“老六”对话时可能出现的每一种情况,以及对应的说辞。
我必须像一个最高明的骗子,编织一个九真一假、或者说,全部是假但听起来无比真实的谎言。
油灯的光芒将我的影子投在墙壁上,摇曳不定,如同我此刻的命运。
当周四的夜晚彻底深沉,距离约定的时间,只剩下最后一个白天。
我吹熄油灯,躺在冰冷的炕上,睁着眼睛,望着头顶模糊的房梁。
明天晚上,我将再次踏入那条死胡同。
这一次,没有废铁样品做缓冲,没有初次见面的试探余地。
要么,用精心编织的谎言换取生机和线索;要么,就可能永远留在那条黑暗的巷子里。
父亲,如果你在天有灵,请给我一点指引。
“旧林”,如果你在暗中注视,请在我坠入深渊前,拉我一把。
夜色浓稠,前路未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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