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站木头房子非常大。
长三十丈,宽达五丈,中间还有廊柱。
里面墙上挂满各种毛皮,驻守的几个人只占十丈。
郑其彬解释说这是个仓库。
愚蠢,这一看就是聚会议事的地方。
不过也证明佟佳寨的人很分散,头领太多。
扫了一眼,到主位粗旷的椅子落座。
“雅儿古,你怎么会说汉语?”
“小人曾在宽甸生活三十年,与辽人很熟。”
“原来如此,卫某是杀你们来了,明知躲不过,干脆不躲了,却不给我准备礼物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大将军说笑了,佟佳寨没有主事人,大家确实已经分散,但被兽群逼了回来,此处二百多年,都是天朝与朝鲜的驿站,山民没有对天朝忤逆。”
“是吗?山中青壮可都在辽阳呢。”
“大将军,若您带他们去吃饭,他们肯定愿意。”
“有道理,说说你们想更换什么。”
“一颗东珠换一张弓,配二十支箭,五张貂皮换一把刀。”
卫时觉揉揉鼻子,“我好像赚大钱了。”
“一直是这价,入山的商号肯定赚银子,但我们也没本事去外面,希望大将军以后能派人来经常交易。”
“难为你了,那就准备吧,有多少换多少。”
雅儿古立刻躬身领命,到户外去吹一个螺号。
卫时觉笑了一声,扭头问郑其彬,“他叫什么?”
郑其彬一愣,连忙道,“之前有两个名字,雅禄、雅古,可能音译很难。”
卫时觉闭目没有说话,过了两刻钟,搜索的前锋回来了。
东边到佟佳江十里内都没有人,河水齐腰,过河十里是东边的木栅栏,同样看不到人。
寨子都在北面,南边堵死,兽群绕行了。
准备的很充分。
雅儿古禀告,说他要离开,与各寨主商议,卫时觉笑着挥手,没有阻拦。
大约一个时辰后,五十多名穿粗布衣服的人到驿站,没有带任何武器,没有进门,在山坡上围着虎王尸体啧啧称奇。
卫时觉又在椅子中躺了一会,大队人马来了。
战马路过虎群不停嘶吼,部曲又把虎尸抬木屋后面。
韩石带大队越过山坡,到东边的谷地。
又派一千人占据另一头的出口,安排人马警戒。
黄昏的时候,殿后的砝壳也赶到。
山谷两头全是明军的战马和驮马。
雅儿古再次回来,很是热情,“大将军,我们更换两千弓,一千把刀,您看可以吗?”
卫时觉想都不想,“可以呀,你们有多少马?”
“寨子不换马。”
“哦,如何交换?”
“明日早晨,佟佳江边。”
郑其彬莫名其妙看着两人,一个敢开口,一个敢答应。
卫时觉换了个话题,“雅儿古,你知道扈尔汉吗?”
雅儿古一愣,“当然,大金五大臣之一。”
“我把他枭首了。”
“呃~将军威武。”
“雅儿古,问你件事,努尔哈赤入赘的佟佳氏在哪里?”
“向北大约五十里,有一条河。”
“哈哈纳扎青第一次支持丈夫立寨,叫北砬背山城,距离赫图阿拉很近,一个很小的寨子,还没你这里的木屋大,卫某通过的时候没有人,直接烧了,但我还知道另一个人。
爱新觉罗·阿敦,我到辽东之前,此人被努尔哈赤处死了,他是奴酋的从弟,随身侍从,没有阿敦,奴酋无法成为本部族长,他为何而死,你知道吗?”
雅儿古眨眨眼,伸出一个手指,“一把刀!”
卫时觉大笑,“好,说来听听。”
雅儿古搬凳子,给他认真讲了一个故事。
阿敦,建州核心的一个悲情人物。
阿敦祖父为努尔哈赤的三伯祖索长阿,居住河洛噶善城,距赫图阿拉二十里。
六祖城,是努尔哈赤所谓的族地,号称“五岭迤东”,其实就是卫时觉从富尔江奔袭赫图阿拉时,驿站两侧山坡上几个零散小寨。
这六座城堡,就是努尔哈赤本族的核心,军事倚角拱卫,但与努尔哈赤没关系,索长阿的族支最为强盛,名副其实的觉罗氏酋长,努尔哈赤就是被撵出门的弃子。
索长阿生有五子,努尔哈赤起兵后,背靠祖地建城,拖着全族下场,没给他带来帮助,反而五子害怕大明报复,全部与努尔哈赤为敌,导致他疲于奔命。
规模有多大呢?
八百人围杀二百人。
努尔哈赤本来是报复尼堪外兰,结果被自家人追杀,气得吐血,双方又无法厮杀,导致努尔哈赤处处被掣肘。
这时候,索长阿的三子绰奇塔有个儿子叫阿敦,目睹父祖绞杀同族,深以为虑,多加劝阻,但他声音小,没什么用。
哈哈纳扎青知道后,只劝说了一次,阿敦立刻从义,放弃族内位置,自河洛噶善城来到北砬背山城,投靠族兄努尔哈赤。
阿敦对外作战生猛,对同族力劝自残,消匿双方仇恨,少年就成为核心,建州内部称呼为:驾鹰创业者。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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