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时觉还没回家,都督府勋贵就全知道了。
张维贤轻笑,暗骂某些人太蠢。
底牌过早被利用,只会被废掉。
其余侯伯则笑骂一句荒唐。
斗心,向来讲究技巧,发力要准。
第二天早上,勋贵各家部曲背着银子,招摇过市到十王府。
这些银子昨晚就收到了,走个过场。
百姓吃惊看着部曲放下银子返回,疑惑哪位藩王需要‘众筹’。
离得最近的是翰林院、鸿胪寺。
清流还在打听发生什么事,上午巳时,魏忠贤到十王府。
皇帝夸赞信王:皇家麟儿,智如繁星,贤盖众长,明心达世。
清流很快打听到经过。
让人吐血。
弹劾卫时觉肯定不对,此人现在不能碰,人家又没赌,而且一弹劾,他就不走了,难免给你搞出更大的事。
弹劾信王也不对,小孩子凭本事赢,还给了皇帝三万两呢,大孝之举。
弹劾勋贵更不对,每家二千两,三千两,说勋贵贪墨,那是捅马蜂窝。
但得上奏啊,这种事怎么能鼓励呢。
他们在犹豫如何说,已经有手快的几个人上奏,夸赞信王响应万历皇帝宗室自谋之谕,为国解忧,当为大明典范,实乃第一贤王。
君子们差点吐了,这些拍马小人。
接着更多中立的京官上奏,人家给皇室赚银子,值得夸一声大孝。
内阁、都察院、吏部、礼部君子心塞,不得不附和。
忽视银子的来源,直接夸孝顺。
皇帝立刻下旨,追封信王生母刘妃为贤妃。
贤明这个词瞬间废了。
让你们虚夸。
朝臣再次认识到,皇帝伴读太危险了,尽是些旁门左道,偏偏无比犀利。
卫家附近开始出现很多蹲点的探子。
他们想多了,卫时觉虽然隔三差五出门,但只去亲戚家里串门,没去过任何衙门,更没去过十王府。
朝臣也在关注神机营禁卫训练的消息,知道卫时觉是在等火器营成军,明里暗里督促英国公让工匠快点。
十月初,英国公从西郊调拨二千工匠到山海关,皇帝准许关外转购铁料打造军械。
这是离京的信号,内阁立刻草拟圣旨。
21岁的关外军务总理,虽然兵马不多,也很牛逼了。
十月初八,别府小院。
内医院太监双手给文仪把脉,过一会对期盼的卫时觉点点头,“夫人确实有喜,虽然很弱,应该一个月出头。”
文仪开心扑在怀中,“觉哥,小妹有孩子了。”
卫时觉拍拍后背安慰,终于能放心走了。
送走内医院太监,卫时觉给文震孟和永康侯的侯夫人报了个喜。
穿戴整齐,进入禁宫。
东华门遇到韩爌,半个多月未见,老头专门在等他。
“早上听说你请内医院妇科圣手到府邸,什么好消息?”
“什么消息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要走了,省得你们每天防贼似的。”
“呵呵,一辞,你只做了一件事,就把自己变成了孤臣。”
“卫某在团结大明,就像去年团结党争一样。大明没有退路,朝臣就没有选择,天下就没有奇奇怪怪的心思,朝臣团结在皇帝身边,什么事都能处理。”
“这是你一厢情愿。”
“随便你们怎么想,晚辈只凭良心做事。听说信王又去了棋社两次,我猜君子们一定没人阻拦,也没人现身通信,生怕全家死绝,看吧,刀子放脖子,就是一群胆小鬼。”
韩爌就是交流一句话,说明白就行了,拍拍胳膊道,“21岁的军门啊,光宗耀祖,令人羡慕。”
卫时觉伸手抹了下脖子,“韩阁老,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,晚辈去年离京,是一个被世人笑话的小人物,今年离京留下一句话,血只能换来血,再有下次,只要有嫌疑的人,我连他祖坟都挖了。”
韩爌点点头,刺杀确实下作,早猜到他会这么说。
卫时觉来到乾清殿,朱由校在御座翻看一本奏折。
御桌上放着一卷圣旨,旁边黄布裹着一个虎符。
“拜见陛下!”
朱由校看了他一眼,挥挥手中的奏折,有点气馁,“袁师傅败了,登莱水师海船不少,但水师到陆地作战是难为人,溃兵冬季撤出复州,全部到金州和广鹿岛过冬。”
“微臣爱莫能助,夏秋季辽西无法过河到辽东,奴酋可以用小股人马冲杀辽南,固守复州本来就不对,早该撤了。”
“奴酋的战略空间好似扩大了三百里,朕听听你怎么做?”
“回陛下,奴酋再扩大也在辽东,放天下不过棋盘一角,微臣没什么特别想法。”
“去年你骂将官自大,今年你怎么比他们更自大。”
“去年朝臣吹嘘十五万,实则也就三五千,今年名义出击一万,微臣却可以聚拢两万铁骑,去年是被动挨打,今年是主动出击,傻子才与奴酋在辽河玩。”
“哪来的两万铁骑?”
“炒花!”
朱由校停顿片刻,指一指桌上的圣旨和虎符,“内阁送来五天了,朕没打扰你,那就走吧,记住,朕最多给你一年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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