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林栋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,豌豆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“吴小燕说,”他笑了笑,“咱们五个人,刚好能凑成个‘全产业链团队’。”
袁姗姗把最后块豌豆黄塞进嘴里,脸颊鼓鼓的像只松鼠:“那以后要叫‘雪湖小分队’,毕竟咱们都是从那儿出来的。”她忽然指着远处的护城河,“听说傍晚有游船,要不要去坐?我带了相机,给你们拍张合影。”
护城河的水面像块被打磨过的玉,游船划过的涟漪里漂着细碎的阳光。五个人坐在船头,袁姗姗举着相机取景时,江慧玲忽然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,里面是用雨花石打磨的镇纸,每个石头上都刻着个字:“林”“江”“袁”“刘”“吴”。
“南京特产,”她把镇纸分给大家,“吴小燕的那份我寄北航了,刻的是‘吴’字。”她的指尖在刻着“江”字的石头上摩挲,“以后咱们写代码、查资料、看股票,都用这个压着,就像……就像还在雪湖的教室里一样。”
刘宇把刻着“刘”字的石头放在那坛老酒旁边,忽然说:“我算过了,按茅台现在的增长速度,十年后股价能到两百块。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到时候咱们用分红在雪湖开家‘数字古籍馆’,把这些老东西都存进去,怎么样?”
林栋握着刻着“林”字的雨花石,石头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,却让心里泛起暖意。他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:“雪湖的老街要翻新了,给你留了间门面,说你以后要是回来搞事业,就用得上。”
袁姗姗按下快门的瞬间,游船正好转过弯,夕阳的金光铺满水面,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五条奔向未来的路。相机的液晶屏上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,背景里的护城河波光粼粼,像条流动的时间河,一头连着雪湖的过去,一头系着此刻的北京。
回去的路上,江慧玲要坐火车回南京,林栋和袁姗姗送她到车站。候车厅的广播里报着车次,江慧玲抱着光谱仪,忽然从包里掏出个U盘:“这是光学识别的核心算法,你转给吴小燕。”她顿了顿,“告诉她,南京的樱花谢了,但梧桐叶快绿了,欢迎她来玩。”
火车开动时,江慧玲从车窗里探出头挥手,手里举着那块刻着“江”字的雨花石。林栋和袁姗姗站在月台上,看着火车变成个小小的黑点,才转身往回走。暮色漫上来,把铁轨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条没有尽头的代码。
“她说明年要来清华做交换生,”袁姗姗忽然说,声音很轻,“说想跟着你学编程,也想跟着我学古籍整理。”
林栋的脚步慢了些,晚风里飘着槐花的香气。他想起雪湖高中的操场,江慧玲总在物理课后堵着他问问题,袁姗姗则在旁边安静地看书,那时候的阳光和此刻的暮色,竟有些相似。
“吴小燕说,”他望着远处的路灯,“等咱们的系统上线了,就去申请大学生创业基金。”他的指尖在口袋里摩挲着那块雨花石,“到时候,在清华、北航、南大设三个工作站,把雪湖的伙伴都连起来。”
路灯次第亮起,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袁姗姗忽然指着天空:“你看,金星出来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点惊奇,“雪湖的夜晚也能看见,一模一样的亮。”
林栋抬头望去,那颗最亮的星悬在暮色里,像枚被代码标记的点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的成长,不是把过去抛在身后,而是像此刻的星光,无论走多远,都能照亮来时的路。就像那坛茅台老酒,存放得越久,越能品出时光的味道;就像他们写的代码,看似冰冷的字符里,藏着的全是雪湖的温度和此刻的情谊。
回到宿舍时,姜小龙正对着电脑欢呼,屏幕上的股票软件显示茅台股价收在25.3元。“张总又追加投资了!”他指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,“说要把系统推广到全国的经销商!”
林栋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,潘家园的老酒、护城河的游船、每个人手里的雨花石,在屏幕上依次展开。他忽然在代码编辑器里写下一行注释:“2002年5月,雪湖小分队于潘家园集齐,代码与星光皆为见证。”
窗外的金星还在亮着,像个沉默的承诺。林栋知道,这只是无数故事中的一个片段,就像茅台的K线图上那根小小的阳线,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但只要这些从雪湖走出来的人还在用代码、公式、文字、数据彼此连接,这条路上就永远不会孤单——因为星光会记得,代码会记得,那些在潘家园共享过豌豆黄的时光,也会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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