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运用其力量,而是去“理解”它,去追溯它与林家血脉相连的古老契约,去唤醒它沉寂的本源。这比强行催动力量更加凶险,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,稍有不慎,就可能被骨笛内蕴的古老意志同化或反噬,彻底迷失自我。
时间在石屋的寂静与两人各自承受的痛苦煎熬中缓慢流逝。
苏曼守在两人中间,看看浑身蒸腾白气、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的谢九安,又看看脸色苍白如纸、眉心紧蹙、仿佛在与无形之物搏斗的林清音,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几乎要达到顶点。她什么忙都帮不上,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,蜷缩在角落里,警惕地听着外面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她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向林清音怀中那个装着刨刀的黑色布袋。
这一次,那冰冷的悸动感异常清晰。
不再是模糊的“难过”,而是……一种极其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“画面”?
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,空间中悬浮着无数细小的、暗红色的“尘埃”,那些尘埃缓缓旋转,构成一个极其模糊的、扭曲的……门的轮廓?
与此同时,一股尖锐的、充满排斥与警告意味的意念,顺着那丝联系,猛地刺入她的意识!
“不……要看……!”
这意念并非声音,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加直接和冰冷,让她瞬间如坠冰窟,浑身汗毛倒竖!
她吓得猛地切断了那丝感应,心脏狂跳,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衣。那是什么?是刨刀残留的意念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东西?那扇“门”的轮廓,与墨渊恐惧的、收音机低语的“归墟之门”,是不是同一个东西?
她不敢再想下去,也不敢再将这个发现告诉正在紧要关头的林清音和谢九安。
石屋内,谢九安周身的白气渐渐收敛,皮肤上的赤红也开始褪去,虽然脸色依旧苍白,但气息明显平稳雄浑了许多,显然赤阳丹的药力正在被他逐步吸收炼化。
而林清音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了一丝,她似乎捕捉到了祖灵骨笛深处一丝极其古老、极其微弱的回应,如同沉睡巨龙的一次鼻息,虽然未能让她伤势好转,却让她的意识在无边痛楚中,找到了一丝微妙的、如同定海神针般的“锚点”。
然而,就在这短暂而珍贵的恢复时刻——
一直沉默地坐在门口阴影里的墨渊,忽然抬起了头。
他右眼的暗绿光芒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压过了左眼的猩红,那绿色深邃得如同万载寒潭,冰冷,死寂,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“理智”。
他望向石屋深处,望向正在与骨笛沟通的林清音,用一种异常平静、却冰冷得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语调,缓缓开口:
“没用的……‘钥匙’不完整,‘门’永远不会为你打开……我们,都只是……‘祂’眼中……等待回收的……‘残次品’……”
他的话语,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判决,让刚刚看到一丝希望的染坊暗影,再次被更深沉、更绝望的寒意笼罩。
钥匙?残次品?祂?
墨渊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诡异“理智”的话语,究竟意味着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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