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警官旁边的赵警官眼睛一亮，急切地问：“你是说王天福家大半夜有人在干什么事。”
“那我哪知道啊。深更半夜的，他家又死过人，我也不敢去看啊。”
“那……”赵警官刚想继续问下去，就被张警官打断了，他低声提醒，“也有可能是那帮人干的。”
“那帮人？”赵警官眼神迷茫地跟着重复了一遍。
张警官：……
兰姚：……
于奶奶：……
兰姚别有深意：“张警官可真是辛苦。”
于奶奶拍了兰姚肩膀一下：“你好意思说别人。刚才你不也不知道吗？”
兰姚嘿嘿一笑，双手一摊，颇为无赖：“我是没办法啊。我是乡下人，当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了。”
于奶奶又拍了她一下，看向张警官：“小张，你还有事吗？没有事，我就跟姚鑫回去吃早饭了。”
张警官一脸无奈：“没事了。我就是想要看看您怎么样。见您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，我也放心了。”
他说完拉着才反应过来的赵警官走了，赵警官被拉着还有些不确定地问：“张哥，咱们就这么走了？不问问了？”
张警官：“问啊。怎么不问，一会儿咱们再挨家挨户问一遍。”
其实昨天下午发生命案后，他们就已经挨家挨户问过了，甚至还派人去找王天福去了。
可是一无所获，没有任何线索，就连王天福人都不知道在哪里。
他们这边有怀疑王天福可能杀人后，心慌意乱之下跑路了。
张警官觉得这个点不可能。
因为周围的邻居都说，两口子在小巷口大吵一架之后，王天福就甩开女方走了，邻居们根本就没见到王天福回来。
事情一时之间就陷入到了僵局当中。
兰姚和于奶奶两个人可不管张警官他们到底怎么纠结。
她们娘俩要回房去吃早饭了。
吃着早饭，兰姚问：“于奶奶，过冬的冬菜您都存了吗？”
京城也是靠近北边，冬天也很冷，更没有什么能吃的新鲜蔬菜。
所以，临近十月末，十一月初，就要开始储存冬菜过冬了，不然整个冬天就没有菜吃了。
不吃菜可不行。
既然她要在于奶奶这里住上几天，那她多少要帮于奶奶做些什么。
于奶奶愣了一下，随即对兰姚温柔笑了笑：“李浩早就帮我弄好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那我一会儿出去，看着咱帮你弄点回来。”
于奶奶顿时有些紧张：“那，那你还会不会回来了？”
于奶奶真的很怕兰姚一去不回来了。
兰姚喝了一口掺了杂粮的米粥，对于奶奶道：“会的。您放心好了。我这人最讲诚信了。等李浩回来……”
于奶奶截住话茬：“那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不要离开。”
兰姚沉默了一下，才重新开口：“于奶奶，我能陪你的就这几天。过几天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。”
“那等你其他事情办完了，你能不能回来？能不能回来？”于奶奶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米粥，心情低沉地问。
兰姚思索了一下：“到时候看看。我也没想到在事情解决完之后要干嘛。”
于奶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：“那，那咱们就说话了。”
接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，不再谈论这个。
吃完早饭，兰姚很自觉地站起来帮忙收拾东西。
等她收拾完了，外边就响起来热闹的喧哗声，她耳朵尖，听到有人在叫“王天福回来了。王天福回来了。”
于奶奶在屋里也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动静，她看向兰姚：“要去看看吗？”
兰姚笑眯眯地看着于奶奶：“我感觉于奶奶您好像不喜欢热闹。”
于奶奶很坦诚：“我确实不喜欢热闹。可是，你来了之后，我倒是想看看外边的热闹了。”
兰姚：……
玉算盘：“哈哈哈，老奶奶人怪有意思的。”
玉貔貅不知道怎么滴从空间里面跑出来了，它道：“主人，这老太太估计是因为你心情好了。人也精神了，自然想要凑热闹。”
兰姚倒是无所谓，她对于奶奶点了点头：“好的。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于奶奶扶着兰姚的手臂，两个人打开大门就向外看过去。
此时小巷子里的人不算多，不过也把路堵上了。
兰姚就听见有人高声问：“王天福，你昨天跑哪去了？你知不知道你媳妇死了？”
王天福有些震惊：“你说什么？我，我媳妇怎么死了？不可能，她那么凶悍，打骂我铿锵有力。她怎么可能死了。”
王天福说着说着，人就已经软倒在地上，人也恍恍惚惚的。
过了一会儿张警官带着赵警官他们就过来了。
他们一过来，先让人都散了，可是还是有几个喜欢八卦的人不愿意离开。
张警官也没拦着，让赵警官把王天福扶起来，进了院子，他就问：“你昨天跟你媳妇吵完架之后去哪里了？”
王天福眼神无光，嘴里还是喃喃自语不可能。
张警官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让王天福回过神来。
王天福双眼无神地看向张警官，张警官没办法，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。
王天福沉默了一下，才低声道：“我昨天去扫了一夜的大街。张警官你知道的，我出身不好，昨天跟我媳妇吵完架，我就要去上工了。本来我扫完一段就可以回家了。可是……”
王天福抿了抿嘴，“红委会小跟班家小舅子找我麻烦，然后没办法又让我扫了另外一条街，还让我掏了那附近的厕所，我忙活到现在才回来。”
于奶奶听到这话，在旁边小声叹气，兰姚拍了拍于奶奶的肩膀给予安慰。
于奶奶道：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她不想看下去了。
兰姚把人送了回去，就准备出门溜达一圈。
她刚走出门，就碰上了从王天福家出来的张警官和赵警官等人。
张警官问：“你干嘛去？”
兰姚：“我想帮于奶奶再存一点冬菜。”
张警官闻言，对她的好感提升了一些：“冬菜你就不用管了，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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