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遇吉横刀立马,玄铁刀插在雪地里。
刀把上的红绸被狂风卷得猎猎响。
他铠甲上溅满鲜血,冻成暗红的冰壳。
他吼声响彻雪原:“火器手顶在前!对准东虏胸口放!刀盾手护两翼,别让他们冲散阵型!”
卢象升则率三百士兵转身,迎向侧后方的刘渠部。
他长刀直指前方:“刘渠你这养不熟的狗贼!朝廷给你总兵之职,你竟敢勾结东虏!今日定斩你狗头祭旗!”
可话音刚落,后金士兵已冲到近前。
斑鸠铳装弹要三步,根本来不及换弹。
火器手只能扔下铳,抽出腰刀近战。
巴雅喇挥舞马刀,刀锋带起雪沫,劈向一名火器手。
“弃械者免死!你们的内奸已到,输定了!”
“去你娘的!”
那火器手嘶吼着举刀反抗,却被巴雅喇一刀劈中肩膀。
肩胛骨瞬间断裂。
他惨叫着倒地,巴雅喇踩着他的胸口,马刀指着溃散的明军。
“谁敢顽抗,这就是下场!”
后金士兵如潮水般涌来。
明军的火器优势瞬间归零,双方陷入血肉模糊的白刃战。
陈新握着空铳,铳管还烫得灼手。
他刚弯腰去捡地上的火药包,眼角余光就瞥见总旗官王勇被两名后金士兵缠住。
王勇的左臂已被砍伤,鲜血浸透了衣袖,却仍挥刀死战。
可架不住两人前后夹击。
身后的后金士兵一刀砍中他后背,刀锋划破甲缝,鲜血 “噗” 地喷溅而出,染红了身前的雪地。
“总旗官!”
陈新嘶吼着冲过去,双手举着铳托,狠狠砸向那名偷袭的后金士兵后脑勺。
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,那士兵踉跄倒地。
王勇趁机挥刀砍中另一名士兵的咽喉。
可他刚喘口气,就双腿一软,缓缓倒在雪地里,手死死抓着陈新的胳膊。
“守住…… 鸳鸯阵…… 别让兄弟们白死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头一歪,没了气息。
没了总旗官指挥,这队三十名士兵瞬间乱了阵脚。
有人转身就想跑。
被周遇吉的亲兵一刀砍倒:“谁敢退,军法从事!”
郭牧握着刀盾,盾面已被砍出三道缺口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盾柄。
武大柱更是吓得蹲在地上,长矛掉在一旁,牙齿打颤咯咯响。
“都别乱!”
陈新一把拾起王勇的鎏银头盔,头盔还带着主人的余温,他狠狠扣在自己头上,盔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他踩着王勇的尸体站到高处,挥刀指向冲来的后金士兵。
“总旗官阵亡,我暂代指挥!想活的,跟我重整鸳鸯阵!”
士兵们全愣住了。
陈新不过是个刚入营三个月的新兵,凭什么指挥他们?
一名老兵啐了口带血的唾沫:“你个新兵蛋子,懂个屁的指挥!”
就在这时,三名后金士兵趁机冲来,刀光直逼人群。
陈新眼疾手快,挥刀挡住最前面一人的攻击,刀身碰撞的火星溅在雪地上。
“我在训练时,跟着总旗官学过鸳鸯阵!刀盾手在前挡刀,长矛手护两侧捅刺,火器手趁隙装弹!”
他一脚踹开身前的敌人,嘶吼道:“不想被东虏砍头的,就听我号令!”
郭牧看着陈新后背的甲片被刀划开一道口子,鲜血渗了出来,却仍死死挡住敌人。
他咬咬牙举起刀盾:“我信陈兄弟!刀盾手跟我列前排!”
武大柱也颤抖着捡起长矛,站起身:“我、我能护着火器手装弹!以前训练我装弹最快!”
有了两人带头,其余士兵也渐渐稳住心神。
刀盾手并排站成墙,盾牌重叠挡住刀砍。
长矛手从盾缝里刺出,精准扎向后金士兵的小腹。
火器手蹲在后排,手指冻得发僵,却仍飞快地倒火药、塞铅弹、捣实药捻。
原本散乱的战线,竟真的被重新稳住,后金士兵冲了三次,都被捅得尸横遍野。
巴雅喇在远处看得真切,眼神一沉。
那戴鎏银盔的明军小兵,年纪不大,竟能在乱军中重整阵型,是个心腹大患!
他勒住马缰,对身边的彻尔格吼道:“彻尔格!派巴牙喇去!把那个戴银盔的小崽子斩了!”
他挥刀指向陈新:“杀了他,明军阵脚必乱!”
彻尔格不敢怠慢,立刻招来五名身披双层重甲的巴牙喇。
这是后金最精锐的护卫,甲片是冷锻的精铁,普通刀矛根本刺不穿,手里的马刀更是淬了钢,锋利无比。
“去!把那个明军小官的头带回来!”
彻尔格推了巴牙喇一把,语气狠厉。
五名巴牙喇如猛虎般冲过去,重甲踩在雪地上 “咚咚” 响。
他们根本不躲长矛,任凭矛尖撞在甲片上弹开,直扑陈新的位置。
“小心!是东虏的巴牙喇!”
一名老兵嘶吼着提醒,脸色惨白。
“郭牧!举盾!”
陈新大喊,同时脱下身上的厚外甲,露出里面的轻型铁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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