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贪腐、查党羽从不含糊,是朕最锋利的暗刃,专斩暗处的蛀虫。
方从哲驭文官,虽算不上铁骨铮铮,却能稳住内阁,在文官集团里周旋,替朕挡了不少明枪暗箭,是朝堂的“缓冲垫”。
熊廷弼镇辽东,手持尚方宝剑,能压得住骄兵悍将,把后金的攻势死死挡在关外,是大明的北境长城,丢不得。
徐光启掌实学,松江纱厂、西洋贸易、新式技艺全靠他打理,硬生生为内廷开辟出源源不断的财源,是朕的“钱袋子”,必须护好。
袁可立理战略,对后金、蒙古的局势了如指掌,每次上奏的对策都切中要害,是朕的智囊,缺不得。
汪应蛟管财政,虽之前有些摇摆,但经此一事后收敛了不少,打理户部的账本还算尽心,能把钱用在刀刃上,是合格的“管家”。
他抬手在窗棂上轻轻一点,仿佛落下一枚关键棋子,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高攀龙。”
暖阁内的烛火轻轻摇曳,映着他深邃的眼眸。
高攀龙是东林党领袖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,比李三才的根基还深。
若能从他口中撬出更多东林党与江南士绅的勾结证据,甚至让他反戈一击,指证同党,这盘棋就彻底活了。
之前暂锢诏狱不审,就是等着李三才、徐时霖的口供到手。
先让他看看东林党的下场,不愁他不招。
“该收网了。”朱由校低语,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,却透着掌控全局的笃定。
东林党这群蛀虫,盘踞朝堂多年,勾结士绅、贪墨国库、甚至敢谋毁大明的实业根基,是时候把他们一个个从棋盘上剔除了。
诏狱的刑讯室里,油灯昏黄。
许显纯正拿着李三才的供词初稿,指尖划过“与江南士绅约定下月初三罢市”“派徐时霖购五十斤火药,欲夜烧松江纱厂”的字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李三才趴在地上,浑身是汗,头发黏在额头,“乌香”的药力让他意识模糊,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吐露名字:“钱…… 钱谦益收过我十万两,让他在朝堂上帮我说话…… 黄尊素也收了…… 江南的徐尔恒,答应罢市后分他三成利……”
每一个名字,都被书吏飞快记录在案,墨迹层层叠叠,像一张越织越密的网。
徐时霖的供词也已基本成型,与李三才的供词相互印证。
从伪造徐母死讯,到谋划烧纱厂、逼罢市,东林党的阴谋网络,渐渐清晰得像刻在纸上。
许显纯拿起朱笔,在供词末尾写下“明日提审高攀龙对质”,笔尖划破纸页,眼神里满是狠厉。
远在无锡的江南士绅们,还在徐尔恒的宅院聚宴,等着李三才的消息。
“只要烧了纱厂,抢来新式技艺,咱们的棉纺作坊就能继续赚钱!”一名士绅端着酒杯,笑得眉开眼笑。
徐尔恒捻着胡须附和:“等李大人的消息一到,咱们就动手!朱由校远在京城,根本来不及反应!”
他们不知道,李三才早已沦为阶下囚,他们的名字正被一一记录在诏狱的供词上。
更不知道,一张由皇帝亲自编织的天网,已悄然笼罩在江南的上空,只待一声令下,便会猛然收紧。
乾清宫的灯火彻夜未熄。
朱由校看着案上的人才名单,又拿起李三才的供词,指尖在“高攀龙”三字上停顿许久。
下一局,该轮到这位东林领袖了。
这盘棋,也该下到终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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