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衔接前情:第五天中午十二点半,束河古镇的纳西族餐馆里,张伟刚把曾小贤塞过来的肥排骨咽下去,就看见大力把手机维修店的地址记在便签上——那是她刚用备用机查的,张伟那部“碎屏三次”的手机还躺在桌上,屏幕碎得像撒了把亮片。小黑已经把面包车开到餐馆门口,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两圈,“再磨蹭会儿,拉市海的候鸟都要归巢了!”)
第一章:去拉市海的“破车囧途”(下午两点-三点)
“都坐好啊!”小黑一脚踩下油门,面包车“突突”两声,尾气冒了个烟圈,像故意逗瑶瑶——小丫头趴在车窗上,伸着肉乎乎的手去抓,结果把曾小贤的墨镜碰掉了,镜片正好卡在座椅缝里。
“我的墨镜!”曾小贤弯腰去抠,后脑勺“咚”地撞在车顶,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菲啊,你看瑶瑶,又折腾我!”
胡一菲正给瑶瑶擦嘴角的排骨油,头都没抬:“是你自己不把墨镜放好,再说了,瑶瑶抓烟圈多可爱,你别扫她兴。”话音刚落,瑶瑶突然伸手,把曾小贤头发上沾的饭粒揪下来,往张伟脸上扔——张伟正低头研究大力写的便签,饭粒正好掉进他衣领里,痒得他直扭身子。
“瑶瑶!”张伟哀嚎一声,刚想把饭粒抖出来,结果手机从口袋滑出来,“啪”地砸在脚垫上——本来就碎的屏幕,又多了一道裂纹,像爬了条小蜈蚣。“我的手机!这才刚记好地址啊!”
大力赶紧捡起来,对着阳光看了看:“没事,还能开机,就是触控可能更迟钝了,到了拉市海找老板多贴层膜就行。”
“贴十层都没用!”张伟哭丧着脸,“刚才吃饭时服务员洒我一身汤,现在手机又碎一层,我怀疑拉市海根本不是‘转运地’,是我的‘倒霉根据地’!”
“你少乌鸦嘴!”子乔坐在后排,正给小小布编小辫子——其实是把头发绕在手指上打结成一团,美嘉看得直皱眉,“我上次来拉市海,划着船看日落,还跟藏族小哥学了句山歌,帅得很!”
“得了吧你,”美嘉把小小布的头发从子乔手里救出来,“上次你在三亚划船,把船桨甩进海里,最后是救生员划着橡皮艇把你捞上来的,还好意思说?”
展博突然凑过来,手里举着手机:“你们知道吗?拉市海其实不是海,是高原湿地!以前马帮走茶马古道,会在这儿歇脚,还会给马喂当地的青稞饼……”
“青稞饼?”瑶瑶突然重复,伸手去够展博手里的手机,结果没够着,反而把展博口袋里的放大镜掏了出来——就是昨天研究三角梅的那只,瑶瑶举着放大镜对着太阳,光斑正好照在张伟的粉色袜子上,烫得张伟“哎哟”一声。
“瑶瑶,别玩放大镜,会烧到的!”宛瑜赶紧把放大镜拿过来,递给展博,“你也收好了,别再让孩子拿到。”
展博刚把放大镜放进包里,就听见“咔嗒”一声——小黑把车停在路边,引擎盖还冒着热气。“车胎有点漏气,”小黑打开工具箱,从里面掏出补胎液和千斤顶,“五分钟搞定,你们别下来,路边有马粪。”
“马粪?”曾小贤眼睛一亮,“是不是马帮留下的?我去拍个照发朋友圈,就说‘追寻马帮足迹,偶遇千年马粪’!”说着就要开门,胡一菲一把拉住他:“你敢下去,回来我就让你把马粪清理干净。”曾小贤立刻缩回座位,像被扎破的气球。
张伟趁机凑到小黑旁边:“小黑,你这工具箱里有修手机的工具吗?我想先试试自己贴个膜。”小黑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张备用膜——还是上次修曾小贤墨镜剩下的,“你凑合着用,这膜比手机屏大,剪剪就行。”
张伟刚拿到膜,瑶瑶突然爬过来,一把抢过膜,当成纸飞机扔了出去——膜正好飘到路边的马粪上,沾了个正着。“我的膜!”张伟哀嚎着想去捡,被大力拉住:“别去,脏,到了拉市海让老板给你贴专业的。”
小黑已经补好车胎,拍了拍手:“走了走了,再不走,一会儿观鸟台就满了!”面包车重新启动,曾小贤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个小喇叭——是昨天在束河买的,想给瑶瑶当玩具,“我给大家唱首《茶马古道》!让你们感受下马帮的豪情!”
他刚按下喇叭,“嘀嘀”两声,把瑶瑶吓哭了,胡一菲伸手在他胳膊上“啪”地拍了一下:“曾小贤,你想把瑶瑶吓出阴影吗?赶紧把喇叭收起来!”曾小贤赶紧把喇叭塞回包里,嘴里还嘟囔:“我这不是想活跃气氛嘛……”
三点整,面包车终于开到拉市海湿地门口。门口停着几匹挂着铃铛的马,马主人正招揽生意。展博第一个跳下车,指着远处的芦苇荡:“你们看!那就是拉市海的核心湿地,每年冬天有上万只候鸟来这儿越冬,其中还有黑颈鹤!”
“黑颈鹤?”瑶瑶跟着重复,伸手指着一只白色的鸭子,“鹤鹤!”曾小贤赶紧附和:“对!瑶瑶真厉害,这就是黑颈鹤!”展博翻了个白眼:“曾老师,那是普通的野鸭,黑颈鹤脖子是黑的,这个全白,你别误导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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