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华的轿车驶出世纪升腾外围大门，上到公路返回南大的途中，顾言看着车窗外向后飞掠的斑斓街景，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睛。
“靠到我腿上。”江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。
“别闹。沈薇和文静还在旁边。”
顾言微微睁眼瞥向宽敞的后座两侧，文静和沈薇连忙将脸偏到一边，牵着看着司机方向笑眯眯的说道：“董事长，你当我们不存在。”
“嗯，对，当我们是空气。”沈薇眼神飘忽的附和。
顾言还是不愿意，可架不住女友温柔的搂着他脖子，将他往下拉，嗯，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枕在女友的双腿上。
“乖嘛，听话，闭上眼睛，我给你按按就不难受了。”
温柔的话语像是哄小孩，女生轻轻触着顾言的太阳穴，恰到好处的力度温柔的揉捏。
“感觉舒服了一点吧？”
“嗯。”
顾言枕在女友腿上，闭着眼哼哼唧唧。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，今日那股高冷、沉稳的气势在绕指柔下渐渐化开。
“不过，还有一点胀……”他皱着眉，声音含混。
江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指尖微凉，轻轻在他的太阳穴力道轻柔地打圈：“今天是你喝过最多的一次酒，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枕在她腿上的男友没有说话，只是舒服地呼出一口带着酒味的气息，脑袋拱了拱像只被顺毛的大狼狗。
“还是老婆好。”他嘟囔。
听到这话的江柔鼓了鼓眼睛，毕竟沈薇和文静还在场，二女听到这话，互相对视一眼，憋着笑微微低头，或再次偏开目光。
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言。
“有人呢，顾先生，别乱说酒话。”江柔压低嗓音，脸都有些红了，不过她手上却更轻柔了些。
差不多小半个小时，加长扩展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南大后街街口，这是江柔特地吩咐的，毕竟这会儿后街还挺热闹，街边到处都是小摊位和共享单车，这车开进去想要调头会很难。
“我顺便带顾言散散步，醒一下酒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就坐车返回盛丰集团，我也该下班了。”
文静少见的说上一句风趣的话，等到顾言下车后，她在旁边说了句：“董事长，我就坐刘洋的车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顾言下车后，被夜风一吹，人已经清醒了不少，他点点头，叮嘱司机刘洋路上小心一些，便与江柔走在街边。
“那个……老板，我也先走了！明天公司见！”
沈薇不是赵莘那种磕学家，所以不想做电灯泡，走了十几米后，她有些受不了的先一步告辞离开。
晚风裹着前方小吃摊和烧烤摊的烟火气拂面而来，还夹杂着路边还没关门的蛋糕店的香味，周围大学生情侣说说笑笑，也有几个男生勾肩搭背走进网咖，兴奋的说起等会儿开黑的战术。
经过那家陈家灌汤包，正在关门的老板也看到两人，笑着打招呼。
距离校门还有两百米的时候，顾言忽然停下脚步，一只手揣在裤兜里。
“江小姐，闭上眼睛。”
“干嘛？又想骗我前面有坑？”江柔眯起眼，一脸“我早已看透你”的表情，“然后你把我抱起来？”
虽然是这样说，但女生还是把眼睛闭上，仰起小脸催促道：“到底是什么？但先说好，不能吓我，我不经吓得，万一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，就感觉颈项和锁骨传来丝丝冰凉，江柔连忙睁开眼，低头看见一条银白的链子，下方坠着一枚菱形的水晶正静静挂在她胸前。
周围暖黄的灯火之中，那颗小小的菱形水晶在手指拨动下，每一面都像在闪烁发光。
这是当初在家里给顾建军升职加薪使用过的那条愿望水晶，失去效力后，就变成一条项链吊坠，但也是世间仅有的，这次返校回来，就一起带上了。
顾言在她耳边轻声道：“生日快乐！”
江柔摸着那颗菱形，愣愣的说不出话，片刻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？”
“之前有看过你身份证，喜欢吗？世间仅有两条，一条在我这里，一条在你颈上挂着。”
她扑进他怀里，紧紧抱住他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熟悉的洗衣液香味：“谢谢你，顾言。我很喜欢，非常非常喜欢。”
顾言回抱住她，轻抚着女友的后背。
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，周围过往的学生对情侣这样其实也见怪不怪了，只不过顾言太让人熟悉，所以有不少人注视过来。
两人好一阵才分开。
江柔擦了擦眼睛，一手摩挲着吊坠，一手牵着顾言的手。
其实她生日过的是农历，此时她才不会说出来，扫去现在的气氛。
江柔快走两步到前面转身，迷人的微笑配着胸前的吊坠。
“好看吗？”她仰起脸问。
“我女朋友戴什么不好看？”顾言笑着点头，又补充，“当然，不戴最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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