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雨初歇,寝殿内暖意融融,空气中还弥漫着未尽的情欲甜香。三秋半倚在柔软的枕上,符玄则像只慵懒的猫儿,侧卧在他身侧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粉色的长发如云锦般铺散,遮掩着肌肤上尚未消退的暧昧红痕。
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,梳理着她光滑如缎的长发,指尖偶尔划过她敏感的耳廓,引来她细微的颤栗。
“玄儿,” 三秋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满足,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,“为夫忽然想起,那粉猫与黑狗的故事,还有些有趣的后续,想听吗?”
符玄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,似乎想找个更舒服的位置,声音闷闷地传来,带着一丝倦懒和不易察觉的兴致:“…又是那些幼稚的故事…说来听听也无妨。” 典型的符玄式回答——明明想听,却偏要摆出一副“本座只是给你个面子”的架势。
三秋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,清了清嗓子,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,开始了讲述。他刻意放慢了语速,让每个字都如同羽毛般,轻轻拂过她的心尖。
他先从“游戏五:投喂的傲娇”开始讲起。当他描述到那只粉色小猫如何一边说着“不稀罕”,一边尾巴尖像小钩子一样勾地,身体不自觉地往黑狗方向挪动时,三秋明显感觉到,怀里的符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。
【符玄内心独白】
(…这坏蛋…分明是意有所指!我何时…何时像那只蠢猫一样了!)
三秋假装没察觉,继续绘声绘色地讲着黑狗如何故作遗憾,粉猫如何像闪电般叼走所有果子,背对着他珍惜品尝的模样。
“喵呜~” 他甚至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小猫满足的呜咽声。
“你…你好好讲!不许学!” 符玄终于忍不住,抬起头,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羞恼地瞪着他,脸颊飞起两抹红云,伸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。那力道,与其说是生气,不如说是撒娇。
“好,好,不学。” 三秋从善如流地握住她捣乱的小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,继续往下讲。
当讲到“游戏六:取暖的借口”时,他描述粉猫如何偷偷钻黑狗的窝,第二天又留下“报酬”溜走。符玄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膛,试图躲避他的视线,闷声反驳:
“…胡编乱造…哪有这般…不知羞的猫…” 声音越来越小,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某些类似的行径。
三秋低笑,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。他揽着她的手臂收紧,继续讲述“游戏七:梳毛的特权”。他细细描述黑狗如何发现小猫的需求,如何轻柔地帮忙,而小猫如何从最初的僵硬,到后来发出响亮的咕噜声,甚至舒服得睡着的全过程。
【符玄内心独白】
(别…别说了…那次他帮我揉按后腰酸胀处…我好像…也确实…) 回忆让她浑身不自在,脚趾都微微蜷缩起来。
最让符玄招架不住的,是“游戏八:名字的呼唤”。当三秋用他那温柔至极的嗓音,模仿黑狗呼唤“玄猫猫”,并描述粉猫如何从炸毛抗议到习惯,最后甚至在担心时脱口而出“三秋”时——
符玄彻底破防了!
“不许讲了!” 她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,整张脸涨得通红,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,金瞳里水光潋滟,是羞窘,是气恼,更有一丝被完全看穿、无处遁形的慌乱。她伸手就要去捂三秋的嘴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三秋早有预料,轻易捉住她的手腕,将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,让她感受着自己有力而急促的心跳。他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,目光锁住她慌乱的金瞳,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:
“怎么?我的玄儿…是觉得这故事里的粉猫,太过可爱,让你自愧不如?还是…”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指尖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划动,“…觉得为夫讲得太过真实,让某些…嗯…‘符玄大人’想起了自己平日里的某些…可爱行径?”
“你…你胡说!我才没有!” 符玄羞得几乎要冒烟,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禁锢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她气急,又无计可施,最后竟像故事里的粉猫一样,张口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,作为“报复”。
“嘶…学得倒快。” 三秋吃痛,却笑得更加开怀。他看着怀里脸颊绯红、金瞳含羞带嗔、因为被说中心事而“张牙舞爪”的符玄,只觉得无比可爱,比故事里那只粉猫还要可爱千倍万倍。
他不再逗她,而是收紧了怀抱,将她紧紧搂住,像黑狗用尾巴圈住小猫一样。他亲吻着她发热的耳垂,低声呢喃,语气充满了珍视与爱怜:
“好,不说了。不管故事里的粉猫如何,在我心里,我的玄儿,才是这浩瀚星海,独一无二、最最可爱的那一个。所有的心口不一,所有的娇蛮任性,在我眼里,都是你爱我的证明,让我爱不释手,甘之如饴。”
这直白而深情的话语,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。符玄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。她安静地伏在他怀里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,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毫无保留的爱意,心中那点羞窘慢慢化开,变成了浓浓的、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。
她沉默了许久,久到三秋以为她睡着了,才听到她极轻极轻地、带着鼻音,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:
“…那只黑狗…也不算太笨…”
说完,她便再也不肯抬头,只是用脸颊在他胸口依赖地蹭了蹭,像只终于被顺毛撸舒服了的、收起爪子的小猫,安心地蜷缩在他为她构筑的温暖港湾里。
三秋低头,看着怀中人那泛红的耳尖和微微扬起的唇角,心中一片温软圆满。他知道,他的童话起了效果——不是戳穿,而是用另一种方式,诉说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爱恋,并成功让他的玄儿,再次展现了她那无比可爱、让他心醉神迷的一面。
今夜,栖星阁的梦境,想必会带着童话的甜香,与彼此交融的气息,格外酣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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