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符玄总觉得…少了点什么。少了那种剑拔弩张的刺激感,少了那种思维激烈碰撞后豁然开朗的极致畅快,少了那个总能以刁钻角度打破她固有思维、逼她不得不思考更多可能性的…讨厌身影。
她有时会对着完美的模型发呆,下意识地思考:如果是那个莽夫,他会从哪里突破?会提出怎样匪夷所思却又可能奏效的方案?
另一边,三秋与璎珞的合作也颇为顺利。璎珞执行力强,配合度高,对他偶尔冒出的“离谱”想法也总能尽力尝试,从不质疑。他们的方案更偏向于奇袭和精准打击,充满冒险精神。
可三秋也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。璎珞的配合,更像是一种绝对的服从,缺乏那种能与他针锋相对、甚至能预判并压制他天马行空思路的“对抗力”。他有时会对着演武场,下意识地模拟如果对面是那个小古板,她会如何防御?又会布下怎样的陷阱等他?那种需要全神贯注、绞尽脑汁才能突破的极致挑战感,让他怀念不已。
更折磨人的是,他们常在藏书馆或演练场相遇。
看到符玄和景元并肩而坐(其实只是正常礼貌的距离),低声讨论,景元偶尔体贴地为她递上一卷玉简,符玄微微颔首致谢的画面,三秋就觉得格外刺眼,心里像堵了一团火,烧得他莫名焦躁,对璎珞的语气也会不自觉地变得不耐烦。
而符玄,看到璎珞笑着递给三秋一瓶水,三秋随手接过、甚至偶尔会对璎珞露出那种熟悉的懒洋洋的、带着赞许笑容时,她的指尖就会微微发凉,推演的速度都会慢上几分,金瞳中的温度也会降至冰点,对景元的态度则会更加客气疏离。
一种无声的、幼稚的、却又无法控制的较劲,在两组之间蔓延。
他们会比拼谁的模型更先完成,谁的方案更优,甚至是谁离开藏书馆更晚。
这种诡异的氛围,终于在课题汇报前夜达到了顶峰。
那夜,藏书馆只剩他们四人。符玄和景元在做最后的校验,三秋和璎珞则在优化一个突入的细节。
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能量参数取值问题,符玄与三秋再次隔空争执起来。
“采用‘癸水’值固然平稳,但会损失至少一成的瞬间爆发力!在应对突发‘星骸’时就是致命缺陷!”三秋拍案而起,声音在寂静的藏书阁显得格外响亮。
“但‘离火’值波动太大,会严重干扰后续阵法的稳定性!为了微不足道的爆发力去冒险,愚蠢!”符玄毫不示弱,冷声反驳。
“那是你的阵法承载力太弱!”
“是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可持续作战!”
景元试图打圆场:“二位,其实可以折中…”
璎珞也小声劝道:“三秋师兄,或许符玄师姐有她的道理…”
正在气头上的两人,却将旁人的劝解当作了对对方的维护!
三秋口不择言地冷笑:“呵,也是,跟着瞻前顾后的人久了,自然变得畏首畏尾!”
符玄立刻反唇相讥:“总比跟着某些只知蛮干、迟早将队友带入绝境的人强!”
话一出口,两人都愣住了。这已经超出了课题争论的范围,带上了尖锐的人身攻击和莫名的…嫉妒?
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景元皱起了眉(对二人的剑拔弩张的关系和紧张的氛围)。璎珞也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符玄脸色苍白,胸口剧烈起伏,她猛地合上玉简,站起身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!景元,我们走!”说完,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。景元看了三秋一眼,无奈地叹了口气,跟上。
三秋站在原地,拳头紧握,手背青筋暴起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他知道自己话说重了,但那该死的骄傲和看到她与别人站在一起时那股无名火,让他无法低头。
“三秋师兄…”璎珞怯生生地开口。
“你也走!”三秋烦躁地挥挥手,声音沙哑。
璎珞咬了咬唇,委屈地离开了。
空荡荡的藏书馆,只剩下三秋一人。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书架上(控制了力道,未造成损坏)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该死的!他到底在干什么?!
为什么一遇到她,他就会变得如此失控?如此…幼稚!
而另一边,符玄快步走在清冷的月光下,夜风吹在脸上,却吹不散心头的郁结和那丝清晰的…痛楚。他那句“畏首畏尾”和“瞻前顾后”,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伤了她。她一直知道,在他眼中,她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无趣、保守、只知道按部就班的人吧?
可是…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?比灵力反噬还要难受千百倍。
眼眶,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热。
她猛地停下脚步,仰起头,深吸一口气,将那股酸涩强行压下。
金瞳在月光下,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。
既然在他眼中如此不堪,那便…用事实说话吧。
竞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,只是符玄和三秋的关系降到了冰点,即使在藏书阁遇到,也只是视而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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