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工作人员在，食客并不敢热火朝天的讨论刚才的事，只是低声交流。
答应让嫌疑人搭顺风车的食客，脸都吓白了，摸着胸口心有余悸。
抓人的便衣没说那人犯的什么事，他自然往最凶残了想。
想到自己和朋友险些小命不保，他人都有些软了。
然后又看到张桐以飞快的速度向他冲来，他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。
这该不会是来问责的吧？他差点帮助嫌犯逃脱。
结果张桐飞快从食客旁边经过，直奔程然。
“程老板，谢谢昂。”张桐不能说太多，只发出一句诚挚的感谢。
程然笑道。“协助执法人员办案是每个公民的职责。不过……”
张桐心情好，直言不讳。“程老板有什么直说就是。”
程然看了眼仍有些骚乱的食客队伍。“你们把我的食客吓得不轻，之后协助调查取证的时候能不能温和一点？”
张桐扭过头，看到好几个人脸刷白刷白的，挠挠头。“放心放心，他们跟案件无关，不会受牵连的，我回头让女警员给他们做笔录。”
程然颔首，没再说话，专心等待红糟肉收汁。
案件没结束，张桐还有工作要忙，打完招呼就要回局里报到。“程老板，你忙，我明天再来买你的小吃。”
“两分钟时间有没有？”程然突然问。
“啊？”张桐愣了一下，看到程然盯着锅，明白过来，激动的搓手。“有有有，两分钟怎么都有。”
两分钟一到，程然果然把两个饼交到了张桐手里。
张桐付完款，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，因为长时间在冬日里蹲守，皴（cun一声）得起皮的脸和嘴都开裂了，他却因为一份小吃，感觉不到那种痛了。
手里和心里这一刻，都是温暖的。
下午三点半结束摆摊，程然又一路堵回了海湾别墅。
别问，问就是接孩子的家长们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高峰期，加剧了。
回到家，刚进家门就看到一个身体干瘪，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坐在自家落地窗前，他枯瘦的身体随着按摩椅一上一下。
“先生回来了？”廖阿姨接过程然的外套和帽子口罩，见他目光看向窗边，解释道。“这是傅老先生，傅总的爷爷。”
程然一顿，想到傅晏洹临走时说起自家爷爷那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，再看看小老头。
好了，他明白为什么傅晏洹那么郑重了。
这小老头是真能闹挺，比他岁数大那几年还闹挺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，老爷子现在还不能下病床吧？”程然边换鞋边压低声音问。“他怎么过来了？”
廖阿姨讪讪。“拦不住，也不敢拦。”
她们也知道傅老爷子在休养身体，上次程然宴请傅晏洹他都没来。
所以看到按门铃的干瘦小老头，压根没敢开门，权当家里没人。
结果……
孙子爬墙，老爷子也跟着扒在了院墙上，差点吓得两个阿姨心脏病都出来了。
程然一听事情经过，无语了。
一把年纪了跟个老小孩似的。
程然作为过来人，倒是知道怎么治这种顽劣小老头。
“喂，傅总，你家老爷子偷跑到我家来了。”
听到程然的话，装睡小老头猛然睁开眼，挥舞着干枯的手臂，让程然赶紧把电话挂了。
他那个不孝子孙可还没上飞机呢，保不准接到电话回来再给他气一顿，再加强点安保，他就只能在病床上等死了。
程然咧出一口大白牙，晃了晃根本没有拨通的电话。“您不装了？”
小老头被拆穿有些羞窘，嘟嘟囔囔。“你这小伙子怎么跟我那大孙子一样，好欺负小老头。”
“您知道自己个儿身子什么情况，现在乖乖回去，我就不告状了。”程然笑眯眯的，威胁得理直气壮。
小老头气呼呼。“我不，我都躺了几个月了，再不活动活动我关节都生锈了。”
程然抱着胳膊，一脸思考的样子。“说得也是。”
小老头见有戏，立马讨好道。“只要你不告状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，给你开店，连锁店怎么样？全国连锁。或者你更想直接拿钱？一千万，不，五千万……”
程然的笑容变得耐人寻味，他挑眉道。“您说的这些您做得了主？不用经过您大孙子的同意？”
小老头：“……”
这家伙不好忽悠啊。
小老头讪笑。“嘿嘿嘿，办法总比困难多嘛。”
程然点点头，也不跟他继续掰扯。“所以，您怎么都不打算回去？”
倔强小老头点头。
“那您未来一个礼拜可能只能吃素了。”说着程然指了指两个阿姨处理好的食材。“管够。”
小老头：“……”
被吃定的小老头灰溜溜回家了。
程然又开始了快乐腌菜日常，一连三天，早晚都在制作发酵类食物，中午就各种换地方摆摊。
系统没发布任务，他没必要随机摆摊，但食客的热情让他的有序变成了随心所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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