驼帮客栈的二楼厢房里,陈阿狗正对着摊开的青石镇地图标注线索 —— 临水街被红笔圈出,旁侧的黑水潭画了个问号,玉髓放在地图旁,屏幕上仍闪烁着 “临水街邪蚀气浓度 0.12mg/m3” 的提示。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压低的议论声,夹杂着叹息与恐惧,小木趴在窗沿往下看,只见几名镇民围着客栈掌柜,脸色都带着惊慌。
“掌柜的,李家阿公都停尸三天了,怎么还没腐啊?皮肤摸起来硬邦邦的,还泛着光,怪吓人的!” 一名穿蓝布衫的汉子搓着手,声音发颤,“不会是撞了什么邪吧?” 掌柜的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:“这半个月都第三起了!前两家是城西的张婆婆、东街的王猎户,都是停尸两天不腐,最后没办法,只能提前下葬,可下葬前…… 我瞅着王猎户的指甲好像还长了点!”
“尸身不腐?” 陈阿狗立刻起身,与周玄、苏清月对视一眼 —— 这绝不是正常现象,结合水脉污染的邪蚀气,大概率是邪蚀暗侵的结果。苏清月收拾好随身携带的银针和药箱:“我去看看,从医理上判断下异常。你们留在这里,注意客栈周围的动静,尤其是临水街方向。”
【第一幕:客栈听疑闻,初探不腐秘】
苏清月跟着镇民往李家走去,小木抱着灵虫笼悄悄跟在后面 —— 灵虫们在笼内躁动,翅膀泛着淡紫的微光,显然感知到了异常邪蚀气。李家在临水街中段,是一间临水的吊脚楼,门口挂着白幡,却听不到寻常丧家的哭声,只有几名穿素衣的亲属蹲在门口,眼神呆滞。
“这位姑娘是……?” 李家的长子见苏清月穿着外乡服饰,还背着药箱,起身阻拦。苏清月掏出赵大锤给的驼帮令牌:“我是驼帮请来的医女,听说镇上有怪事,特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 掌柜的在旁帮腔:“这姑娘是外乡人,懂些偏方,说不定能看出点门道。”
灵堂设在堂屋,一口薄木棺停在中央,棺盖半开着。苏清月走近,先屏住呼吸 —— 没有寻常尸身该有的腐臭味,反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腥气,与月牙溪邪蚀水的味道隐约相似。她示意众人退后,从药箱取出一双细棉手套,轻轻掀开盖在尸身上的白布:
李家阿公的面容保持着临终时的平静,皮肤苍白却泛着一层异样的莹光,像蒙了层薄冰;手指指甲泛着淡青,比寻常人略长,指尖还沾着一点河泥;最诡异的是,尸身没有丝毫僵硬感,手臂轻轻抬起时,关节竟能微微弯曲,仿佛只是陷入沉睡。
“这不是正常的尸身状态。” 苏清月用银针轻刺尸身指尖,针尖接触皮肤的瞬间,竟泛起一丝淡紫的光晕,“没有尸斑,没有腐坏迹象,关节还能活动…… 这不是自然的尸体不腐,是邪物入侵导致的‘假死凝身’。” 笼内的灵虫突然集体飞出,围着棺木飞舞,翅膀释放的淡金光芒落在尸身上,皮肤的莹光瞬间黯淡几分,露出底下细微的黑纹 —— 正是邪蚀气侵入的痕迹。
【第二幕:里正诉隐情,异事溯水脉】
消息很快传到了里正李老头耳中,老人拄着拐杖匆匆赶来,见到苏清月身边的灵虫,眼神一凝:“姑娘身边的虫子…… 是不是能辨邪祟?” 他叹了口气,将众人请进偏房,关上房门才敢细说:“其实尸身不腐不是头一回,最早是三个月前,临水街的船工老郑落水淹死,停尸一天就该腐了,可他不仅没腐,皮肤还像泡了水的木头,硬得很。那时候河边的水刚有点发臭,我们还以为是水的问题,没多想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 陈阿狗不知何时已赶到,玉髓握在掌心,屏幕上的邪蚀气提示正对着里正指向的河边方向跳动。里正喝了口茶,声音更低了:“后来越来越多,都是住临水街、常去河边挑水的人家。前几天王猎户下葬,挖坟的土工说,坟坑挖到半尺深,土都是湿的,还泛着腥气,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。”
周玄掏出地图,指着临水街尽头的废弃码头:“那里是不是离黑水潭最近?” 里正点头:“对!那码头十年前就不用了,去年开始,总有人看到晚上有黑影在码头晃悠,还听到过‘咕嘟咕嘟’的声音,像是在熬什么东西。” 小木突然插话:“灵虫说,黑水潭里有东西在‘呼吸’,邪蚀气就是从潭底冒出来的!”
苏清月结合尸身的异常,得出结论:“邪蚀气污染了水脉,镇民喝了受污染的水,体内积累了邪蚀气。死后邪蚀气没有消散,反而凝固在尸身里,阻止了正常的腐坏过程 —— 这不是‘尸不腐’,是邪蚀气在‘养尸’,再拖下去,说不定会出更可怕的事。”
【第三幕:夜探停尸屋,灵虫显邪踪】
为了证实猜想,众人决定当晚去李家灵堂再探 —— 白日人多眼杂,且邪蚀气在夜间会更活跃,更容易找到线索。入夜后的临水街格外安静,吊脚楼的灯笼大多熄灭,只有李家灵堂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,映得窗纸上的人影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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