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陛下,小龙鱼……”
海瑟音下意识地想上前将白露拉回来,低声对柯缕询问。
柯缕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,闻言只是淡淡摇头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一种看透般的笃定:
“没事,镜流可能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动手,唯独不会伤害白露,相反……或许她更害怕与白露靠得太近。”
仿佛是为了印证柯缕的话,一直沉默前行的镜流忽然开口,声音依旧清冷,却似乎比刚才少了几分锋锐:
“小家伙,你不怕我吗?”
白露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,缩了缩脖子,但龙瞳中好奇多于恐惧,小声嘟囔:
“……有一点,但是,感觉你……不是坏人?而且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镜流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没有回应,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加沉寂了些。
柯缕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心道果然如此。
“人有五名,代价有三个……”
当初让云上五骁分崩离析的开端,便和如今的白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战友情尚且如此,那爱情和亲情呢……
“海瑟音,刚刚……面对镜流的剑气,你似乎恍惚了一瞬?是看到了什么吗?还是……”
海瑟音眼帘微垂,指尖轻轻拂过提琴的琴身,声音温柔而克制。
她自然不会如实告知那近乎走马灯般的幻象,毕竟,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
“……只是想起了一些翁法洛斯的往事。”
海瑟音的目光悄然落在柯缕侧脸,那份深藏的情感几乎要溢出眼眸。
不管小陛下给不给回应,有些话,一吐为快:
“还看到……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守护在小陛下身前的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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