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力把李老七夫妇送回家，让他们把新房里的东西全部搬回自己家，这回长了心眼，没急着走，留下来监工，担心他们把房子砸了，不好跟所长交代。
另一边，秦霁带着杳杳和儿子入住了镇上最好的一家酒店，说是最好，规格也实在一般，连个套房都没有，只能订了个大床房将就。
南方的冬天最低气温也就十来度，刚才在派出所杳杳没吃东西，秦霁把行李往房间一扔，带着他们出了门。
夜晚的纺织镇比白天更热闹，尤其是中心广场附近，各种小吃摊冒着腾腾热气，空气里混杂着烤串、臭豆腐和糖炒栗子的香味。
帝都很少有这样热闹的夜市，徐宝贝走在中间，眼睛左看右看，满是新奇。
“想吃什么？”秦霁低头问。
小家伙立刻指向人群最多的烧烤摊：“烤串。”
“行，就吃烤串。”
路过一个卖手工编织花环的小摊时，男人脚步顿住了，摊子上摆着各式用干花和绒线编成的花环，非常精致。
他拿起一个用粉色和白色小绒花编成的的花环，抬手就戴在了杳杳头上，杳杳愣了一下。
儿子立刻捧场：“妈咪好好看！”
她扶了一下花环，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，唇角微微弯了一下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付完钱后，男人牵着她继续往前走，烧烤店门口支着个大棚子，里面摆着十多张矮矮的小木桌，几乎坐满了人，喧闹声混着烧烤的油烟味，气氛热烈。
秦霁坐在小马扎上，两条长腿有些委屈，得微微敞开着才能放下，他不在意，目光落在门口正在忙碌烤串的老板和老板娘身上。
老板是个黑瘦的中年汉子，手法熟练的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，老板娘则在一旁利落的串着蔬菜，一边跟熟客搭着话。
秦霁看了一会儿，忽然站起身，朝老板走了过去。
“老板，生意不错。”
老板抬头，看到他那张俊脸，夸赞道：“小哥长得可真帅，想吃啥随便点哈。”
秦霁来了兴致，以前查案蹲点，三教九流的地方经常混，街边摊煎饼、卖冰棍、烤串这些都是必备技能。
他挽起袖子，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，说道：“借个地儿，我自己烤点儿？”
“啊？这不太好吧？”老板有些为难，这还是顾客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“没事儿，价格还是一样，如果烤不熟吃坏肚子我们自己负责。”
“行吧，那您自己看着办，想要什么自己拿。”老板给他挪了个位置。
秦霁抓了一把羊肉串放在烤架上，刷油、翻转、撒料。看着他动作老道的样子，老板有些好奇：“嚯，您之前也是卖烧烤的？”
“嗯，还卖过冰棍和煎饼果子。”
“那咱还是同行啊，哈哈哈。”
“可不嘛，有空咱可以交流一下心得。”
“......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火苗舔舐着肉串，油脂滴落，发出滋啦的响声，香气瞬间散发出来。
杳杳坐在边上看着秦霁自来熟的样子，心里都有点佩服他了，他好像跟什么人都能混的过来。
徐宝贝凑了过去，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，说：“想学？”
小家伙点了点头，突然发现他爹好像什么都会。
“看着，油要刷这么均匀，快速翻着。”
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似的脸，专注的看着烤架，高的那个冷硬的轮廓被光线柔化，低的那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。
两人偶尔抬头对视一眼，笑起来时，嘴角漾开的弧度和脸上的酒窝都一模一样。
画面太过养眼，很快吸引了路过行人的注意，不少年轻女孩故意放慢脚步，或假装买东西，偷偷瞄着这对颜值爆表的父子，烧烤摊前的人越聚越多，生意比平时更火爆了。
看着这突然暴涨的客流，老板笑得合不拢嘴。
秦霁翻动着手里滋滋冒油的鸡翅，头也不抬的说：“老板，给你招揽了这么多客人，待会儿可以给我们打折了吧？”
“可以可以，必须打折。”老板忙不迭地答应，让老婆赶紧开三罐可乐送到他们桌上。
烤好一盘羊肉串，秦霁让儿子先拿进来，小家伙端着盘子放到小木桌上，还用筷子把肉从签子上剔下来，递给杳杳：“妈咪，尝尝。”
杳杳尝了一口，外焦里嫩，咸淡适中，味道确实很好，有些惊讶的看向棚外那个忙碌的高大身影。
秦霁正好回头，看到她嘴角沾上的一点油渍，低笑一声，伸手用拇指帮她擦掉，“傻样，你老公烤的好吃吧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。”
徐宝贝坐在对面，正用筷子夹着羊肉，抬起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。
她微微侧开脸，避开儿子揶揄的目光，从包里拿出纸巾放到他面前，看到秦霁额角也出了层薄汗，点了点他的背，比划：【够了，太多了吃不完】
男人回到座位上，拿起母子俩给他剔好肉的签子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，还把烤得最好的鸡腿推到她和儿子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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