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的备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月,霍天渊能感觉到自己各方面的进步。对灵力的微操越发纯熟,几种简易阵法的瞬发成功率也稳定在了四成左右,储备的阵符也有了二十多枚。然而,一个愈发清晰的瓶颈感也萦绕在他心头——他的综合实力似乎达到了一个平台期。
修为依旧卡在炼气四层巅峰,那层壁垒顽固得令人绝望。阵法的威力受限于他自身的灵力境界和载体材质,难以再有质的飞跃。与林羽等人的配合固然默契,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,技巧有时会显得苍白。他需要一个变数,一个能打破当前僵局,让他在强手如林的小比中多一分胜算的“奇招”。
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,一个尘封已久的传闻,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丝微光,浮现在他脑海中。那还是他刚入宗门不久,在一次听几位年长杂役闲聊时,隐约听到的只言片语。据说,在云雾山后山人迹罕至的深处,靠近护山大阵边缘的某个偏僻角落,存在着一处废弃的古代修士洞府,或者说,是一处年代久远的遗迹。传闻中,那里曾是某位痴迷于研究身法与灵力运用的前辈的隐居之地,可能遗留有一些不同于当今主流修炼体系的、偏门却实用的秘法典籍。
这个传闻虚无缥缈,从未被证实,大多数弟子只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,无人当真。毕竟,宗门后山范围极广,深处更有妖兽出没,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传说去冒险,得不偿失。
但此刻,这个传闻却像种子一样,在霍天渊心中生根发芽。身法!这正是他目前最大的短板之一!无论是擂台上的闪避,还是实战演练中的机动,一套精妙的身法,足以让他的生存能力和战术选择提升数个档次!
“值得一试!”霍天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他深知风险,但更渴望机遇。小比在即,他必须抓住任何可能提升自己的机会。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林羽他们。此事关乎隐秘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他精心准备了三日,利用杂役身份之便,弄到了一份粗略的后山地图(主要是标记危险区域),准备了一些驱赶低阶妖兽的药粉、简单的疗伤草药,以及足够支撑数日的干粮和清水。
在一个月隐星稀、云雾浓重的深夜,霍天渊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杂役区,凭借着对宗门巡逻路线和禁制薄弱处的了解,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后山深处。
一进入后山深处,环境陡然变得险恶起来。参天古木遮天蔽日,即使是白天,林间也光线昏暗,更遑论深夜。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在林间流淌,不仅极大地阻碍了视线,连神识感知都受到了不小的压制,只能延伸出身体周围数丈范围。空气中弥漫着腐叶、湿土和某种未知野花的混合气味,四周寂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不知名虫豸的窸窣声,或是远处隐约传来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,更添几分阴森。
霍天渊将气息收敛到极致,如同狸猫般在林木与乱石间穿行。他不敢点燃明火,只能依靠远超常人的目力和对灵气波动的微弱感知来辨别方向。手中的简陋地图只能提供大致方位,具体位置需要他一点点摸索。尖锐的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,露水浸湿了他的鞋袜,冰冷刺骨。但他心无旁骛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周围环境,规避可能的危险上。
整整寻找了两天两夜,他几乎踏遍了地图上标记的那片区域,却一无所获。干粮即将耗尽,精神因持续的高度紧张而倍感疲惫,身上也多了几处被树枝岩石刮出的伤痕。就在他几乎要放弃,怀疑那真的只是一个荒谬的传说时,转机出现了。
那是在一处背靠巨大崖壁的、极其隐蔽的藤蔓丛后方。他原本只是想在此稍作休整,却意外地感觉到,此地的灵气流动似乎有异。不同于周围的均匀弥漫,这里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无形的牵引,极其微弱地向着崖壁某处汇聚。
他心中一动,拨开层层叠叠、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厚实藤蔓。果然,在崖壁底部,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、黑黢黢的洞口。洞口边缘,覆盖着青苔和岁月的痕迹,若非对灵气感知敏锐,绝难发现。而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,洞口内侧的石壁上,依稀可见一些早已模糊、却依然能辨认出非凡的古老符文!
就是这里!
压抑住内心的激动,霍天渊仔细观察洞口。没有明显的机关,但那若隐若现的符文,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禁制波动。他尝试用手触碰,一股柔和的排斥力传来,无法进入。
“果然有禁制……”他并不意外,若是轻易能进,此地早就被人发现了。他静下心来,仔细观察那些符文。这些符文与他所学的现行阵法符文体系有所不同,更加古朴、抽象,但其核心原理,无外乎是对天地灵气规则的运用与引导。
他盘膝坐在洞口,如同老僧入定,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出,细细感知那禁制的灵气波动规律。一天一夜过去了,他不眠不休,眼中布满了血丝,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那些符文的解析之中。他尝试了多种方法,模拟各种属性的灵力输入,却都石沉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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