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：当众揭丑！霉药现形济世堂翻车
辰时的日头刚爬过镇口的老槐树，济世堂门口就围满了人。里正手里攥着张桑皮纸，纸上面是萧墨尘画的黑市交易图，发霉的当归、混在黄芪里的萝卜干，画得一清二楚；老郎中背着药箱站在旁边，手里还拿着片从黑市捡到的霉当归；苏婉清和萧墨尘站在人群后，玄色衣袍的他身姿挺拔，像道无形的屏障，护着身边的她。
“李掌柜，你出来说说，这图上画的是不是你家周伙计？”里正把图纸举得高高的，声音透过人群传到济世堂里，“昨天萧墨尘亲眼看到，周伙计从镇东黑市买发霉药材，你还敢说你家汤药是‘真材实料’？”
门帘“哗啦”一声被掀开，李掌柜穿着件浆洗得发白的绸缎褂子，脸上堆着假笑：“里正爷爷，您这是听谁瞎传呢？我济世堂开了十年，从来不用劣质药材，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！”他眼神扫过人群，看到苏婉清时，眼底闪过丝怨毒，却又很快掩下去，“说不定是某些人嫉妒我家生意好，故意画张假图来捣乱！”
“是不是假的，搜搜就知道！”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，是之前喝了济世堂汤药拉肚子的张大叔，他捂着肚子，脸色还有点苍白，“我前几天喝了你家的滋补汤，拉了三天肚子，你说我是故意捣乱？”
“对！我家老婆子喝了也上火，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！”
“我儿子喝了汤药，头晕得连地都种不了！”
村民们纷纷附和，情绪越来越激动。李掌柜额头上冒了汗，却还硬撑着：“你们这是集体栽赃！我家药材都放在后院仓库，锁得好好的，要是不信，你们自己去搜，搜出发霉药材，我赔你们十倍钱！”
他以为仓库里的药材都藏得严实，却没想到周伙计昨天搬货时，不小心把一袋霉当归落在了角落。里正带着几个年轻村民，直接往后院走，李掌柜想拦，却被萧墨尘拦住了去路——萧墨尘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，眼神里的冷意让李掌柜下意识后退了半步，再也不敢上前。
没一会儿，后院就传来惊呼声：“找到了！这里有袋当归，都发霉了！”
村民们涌过去，只见袋口敞开着，当归片上沾着暗绿色的霉斑，凑近闻还能闻到股刺鼻的霉味。老郎中走过去，拿起片当归仔细看了看，又放在鼻尖闻了闻，皱着眉说：“这当归至少发霉半个月了，里面的有效成分早就变质，还产生了有害物质，喝了不仅不能滋补，还会伤脾胃、拉肚子，严重的还会发烧！”
“还有这个！”另一个村民从仓库角落里翻出袋黄芪，袋口露出的黄芪片里，混着几片切得整齐的萝卜干，“这黄芪里掺了萝卜干，李掌柜，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耍啊！”
证据确凿，李掌柜的脸瞬间惨白，双腿一软，差点瘫在地上。他看着围观群众愤怒的眼神，知道再也瞒不住了，只能扑通一声跪下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各位乡亲，我错了！我不该贪便宜买发霉药材，不该掺萝卜干减成本！我这就退钱，我这就给大家赔罪！”
“退钱哪够！”张大叔往前一步，指着自己的肚子，“我拉了三天肚子，药钱花了五十文，你得赔我药钱！”
“我家老婆子上火，买了两盒药膏，也得赔！”
李掌柜连连点头，从怀里掏出钱袋，开始给村民们退钱。有的村民买了十碗汤药，退七十文；有的花了五十文买药，退一百文——他一边退钱，一边心疼得直抽气，却不敢有半句怨言。
苏婉清看着眼前的场景，没有幸灾乐祸，反而走上前，对里正说：“里正爷爷，李掌柜虽然错了，但大家喝了霉药伤了身子，光退钱不够。我这里有个解毒粥的配方，用小米、山药、莲子熬煮，能缓解肠胃不适，让李掌柜熬给大家喝，也算是他的补偿。”
里正点头：“婉清丫头说得对，李掌柜，你就按婉清丫头的配方，给受伤的村民熬粥，连熬三天，要是有人还不舒服，你得负责到底！”
李掌柜连忙答应，心里对苏婉清多了丝复杂的情绪——他原本以为苏婉清会落井下石，没想到她还会帮着想办法，对比自己的所作所为，更是羞愧不已。
人群外，福满楼的王老板躲在树后，看着济世堂的惨状，脸色阴晴不定。他原本还想跟李掌柜联手打压苏婉清，现在李掌柜倒了，他心里既有点怕，又有点不服——他觉得苏婉清只是运气好，要是他偷学到药膳配方，肯定能比苏婉清做得好。他悄悄转身，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：挖苏婉清的伙计，偷学配方，再推出低价定制粥，抢回客源。
这边，里正看着李掌柜给最后一个村民退完钱，当众说：“各位乡亲，今天这事，大家都看清楚了——做生意要讲诚信，靠坑蒙拐骗，早晚得翻车！婉清丫头的药坊，用的是真材实料，还能根据体质定制药膳，大家以后想补身子，就去婉清药膳坊，放心！”
村民们纷纷附和，看向苏婉清的眼神里满是敬佩。萧墨尘走到她身边，悄悄递过一块帕子，让她擦汗——刚才人多，她站在太阳下，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薄汗。苏婉清接过帕子，抬头对他笑了笑，眼神里的温柔，只有他能看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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