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何雨柱心里清楚,不能一开始就太过张扬。
毕竟师父田勇还在旁边,总要给他留几分面子。
于是他语气谦逊地答道:“是的,我在师父那儿主要学的是川菜。方老板您想尝尝哪几道?我这就去做。”
这时,田勇插了句话。
自己这个徒弟有几斤几两,他比谁都清楚。
说实话,他不太想让老朋友尝何雨柱做的菜——毕竟那手艺,实在拿不出手。
“老方,我这徒弟才学没多久,手艺还嫩得很。”田勇笑着打圆场,“你要是想试试他,就点几道经典川菜吧,冷门的他估计也不会。”
“不过我可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——他做的菜,也就是能吃而已。想在你这儿干活,估计还得先从打杂做起。”
田勇说这些,不是故意打压何雨柱。
他只是太清楚徒弟的真实水平了。
何雨柱刚来迎宾楼时,给方老板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。
田勇怕方永江期望太高,等真尝到菜时,反而更加失望。
方永江听罢,拍了拍田勇的肩,笑道:
“老田,你怎么对自己徒弟这么没信心?”
“名师出高徒,你川菜做得这么地道,徒弟能差到哪儿去?”
“待会儿我可要好好尝尝他的手艺!”他说着,爽朗地笑了起来。
田勇闻言,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,恨不得立刻躲起来。
何雨柱瞧着他那副窘迫的模样,心里明白他肯定在懊恼自己的手艺不够好。
他暗暗想着:傻柱啊傻柱,还好上辈子你没来迎宾楼跟你师父学厨,要不然今天你师父这张脸,可真没地方搁了。
何雨柱悄悄在心里念叨完,眼神随即认真起来。
他默默对师父说:您看着,今天我非把您的脸面挣回来不可!
方永江开口说:“行,小何,既然是师父让我给你挑几道经典川菜,那你就做一道麻婆豆腐,再来一道宫保鸡丁,这两样应该没问题吧?”
何雨柱笑着应道:“没问题!我这就动手!”
何雨柱这边答应得干脆,田勇一听方永江点的菜,心里却咯噔一沉。
这两道,偏偏是何雨柱做得最糟糕的川菜。
田勇还记得清楚,上回何雨柱做麻婆豆腐,把豆腐炒得稀烂,成了一坨红油豆渣,看起来简直像被人嚼过又吐出来似的。
而那宫保鸡丁,鸡肉又干又柴,根本嚼不动。
那次尝过何雨柱这两道菜后,田勇甚至动过劝他转行的念头。
这一出手,不是摆明了砸何雨柱自己的饭碗吗?
田勇不敢想象,等方永江看到、尝到何雨柱做的菜时,会是什么表情。
说不定,何雨柱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!
田勇心里挣扎得厉害。
不行,绝不能让他做这两道!
这不只关系何雨柱的前程,也关系他的脸面啊——方永江刚才还夸“高师无弱徒”呢!
“别别!老方,你换两道吧,这两道不行!”田勇反应过来,连忙摆手阻止。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何雨柱早已把豆腐放在案板上,刀都落了下去。
听见田勇的话,方永江与何雨柱同时一脸不解地望向他。
田勇急忙解释:“老方,你还是换别的吧,这两道菜我还没怎么教他。”
田勇焦急地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配合自己,劝方永江换两道菜。
其实这两道川菜他早就教过何雨柱,只是何雨柱一直没认真学。眼下田勇别无他法,只能借口说徒弟还没练熟,想推掉试菜。
方永江却笑呵呵地说:“老田,你也太谦虚了。你看小何一听做这两道菜,二话不说就去备料了,还切得那么熟练,肯定是胸有成竹嘛!”
田勇内心几乎崩溃:
他哪是自信?他那是盲目自大啊!
他拼命用眼神暗示何雨柱,可何雨柱却像没看见似的。
何雨柱心里清楚,从前的“傻柱”确实手艺糟糕,尤其这两道菜更是做得一塌糊涂。
但如今他已拥有“妙手厨神”的技能,厨艺水平提升至三级,早已今非昔比。
他嘴角微扬,语气坚定地对田勇说:“师父,您放心,今天的菜绝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田勇一颗心彻底凉透,面色灰败。
他在心底长叹:柱子啊,为师已经尽力了……
而何雨柱已继续专注手下动作。
只见他刀起刀落,豆腐瞬间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,动作干净利落。
原本准备吃饭的后厨师傅们也纷纷被吸引过来,围在一旁,看得啧啧称奇。
方永江不禁连声赞叹道:“老田,你这徒弟的刀工真是了得!”
田勇对何雨柱的刀工却丝毫不觉意外。
何雨柱因等级一直未能晋升,在丰泽园做了半年学徒,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切菜备料。如此训练,再笨的人刀工也能精进。
由于何雨柱原本刀工就很好,田勇并未察觉他厨艺的变化。听到方永江夸赞徒弟,他反而高兴不起来——怕期望越高,失望越大。
很快,何雨柱备好了所有食材。
他走到灶前,起锅烧油,下菜翻炒,动作一气呵成,毫不拖沓。菜香瞬间弥漫整个后厨,众人纷纷称赞他手法熟练。
直到这时,田勇才察觉何雨柱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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