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锦没有收回抚在对方脸颊上的手,反而就着这个姿势,微微撑起身体,更凑近了些。
温热的呼吸,轻轻喷洒在舟自横的耳畔和颈侧。
舟自横的身体瞬间绷紧了。
她能感觉到柏锦柔软的身体压在她手臂上,能闻到她身上愈发清晰的香气,能感受到她贴近时带来的温热。
然后,她听到柏锦轻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很低,带着刚醒的沙哑,和毫不掩饰的戏谑与亲昵。
“姐姐...”
柏锦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廓,吐出的气息滚烫。
“这么久了...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软。
“你怎么...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?”
这句话,像一道惊雷,炸响在舟自横的脑海,也炸响在意识深处某个刚刚苏醒的角落。
舟自横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不是因为被说害羞。
事实上,柏锦的亲近和话语,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。
「去你大爷的,舟自横!你在干嘛?」
星沉浦暴怒的声音,狠狠刺入舟自横的意识。
她醒了。
或者说,她从未真正沉睡。
当舟自横主导身体,与柏锦如此亲密接触时,作为共享这具身体的另一个灵魂。
星沉浦被迫承受着一切感官的冲击。
这种感觉,比单纯的旁观要残酷千万倍。
她能“感觉”到柏锦身体的柔软和温度。
能“闻到”她发间的香气。
能“听到”她近在耳边的呢喃。
甚至能通过舟自横的神经末梢,“体会”到那种灭顶的渴望与战栗。
但这一切,都不是她主动的。
不是她在拥抱她的锦儿,不是她在感受她的亲密。
是舟自横。
是那个窃取了她身份、占据了她身体、此刻正享受着她爱人的温存的混蛋。
而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,柏锦此刻的主动和亲昵,是对着“星沉浦”这个身份,这个外壳。
柏锦以为她在和她最爱的姐姐调情,在安抚她“害羞”的恋人。
可她不知道,这副皮囊之下,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。
舟自横在享受中承受着道德的煎熬和星沉浦的怒火。
而星沉浦,则在无边的愤怒和妒火中,被迫“体验”着这一切。
舟自横被星沉浦的怒喝震得心神一颤,环在柏锦腰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一瞬。
但柏锦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变化。
她仍沉浸在那种难得占据主导的亲密氛围里。
甚至因为“姐姐”僵硬的身体和更红的耳尖,而感到一种隐秘的快乐。
她的姐姐,总是保护她、呵护她,强大得仿佛无所不能。
能偶尔看到姐姐这样不同的一面,让她觉得自己也被需要着,也能让强大的恋人露出破绽。
这感觉...很好。
于是,柏锦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得寸进尺般地,轻轻啄吻了一下舟自横发烫的耳垂。
“嗯?”她发出一个带着鼻音的疑问词,仿佛在问:被我说中了?
这个吻,瞬间击穿了舟自横所有的自制力。
也彻底点燃了星沉浦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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