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精准地刺中了玄豹内心最敏感的角落。
他一直渴望权力,渴望将星沉浦踩在脚下,渴望证明自己比她更强。可无论他如何努力,星沉浦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,冷漠地俯视着他的挣扎。
她骂他是没有思想的恶犬,彻底点燃了他积压多年的怒火和屈辱。
“我没有思想?!我是恶犬?!”玄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面孔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,那双原本还算英俊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,狰狞可怖,“星沉浦!你别忘了!当年在‘巢穴’,是谁像条狗一样舔舐伤口!是谁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!你装什么清高!你骨子里和我们一样脏!一样烂!”
他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回忆,声音嘶哑地咆哮着:“你以为你换了身干净衣服,就真是大小姐了?我告诉你!你永远都是那个没人要的野种!你比我更可怜!至少我承认自己是条恶犬,而你...你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敢承认!”
“啊——!”他狂吼一声,似乎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撕碎星沉浦那层冰冷的外壳,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动那个村子里的贱货吗?因为我看到她那双眼睛,就像看到了当年的你!一样的倔,一样的不服输!可惜啊,她没你那么好的运气,也没你那么狠毒的心肠!我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...毁掉她!”
他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快意,仿佛通过折磨荻花秋,就能间接地羞辱和伤害到星沉浦。
星沉浦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冰霜越来越厚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的低气压而凝固了。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滴落,像是冰冷的泪。
那些不堪的过去。那些为了活下去而沾染的污秽。那些无人知晓的伤痛和挣扎。
她从未忘记。她只是将它们深深地埋藏起来,用权力和绝对的控制力武装自己。
而玄豹,这个和她来自同一个深渊的人,正试图用最肮脏的方式,将她拖回那个泥潭。
她可以忍受背叛,可以忍受挑衅,甚至可以忍受杀戮。
但她无法忍受,有人试图揭开她早已结痂的伤疤,尤其是用如此卑劣,如此下作的方式。
玄豹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波动。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,更加得意地狂笑起来: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?心痛了?还是想起你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...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星沉浦动了。
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视觉捕捉能力。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,只听“咔嚓”几声令人牙酸的脆响,那三条原本匍匐在玄豹脚边的恶犬,甚至连呜咽都没来得及发出,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,颈骨尽碎。
下一秒,玄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,将他狠狠地掼在了身后的采矿机械上。巨大的撞击声在洞穴中回荡。
星沉浦的手如同铁钳,死死地扣住他的脖颈,另一只手中,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刃,刃身泛着幽冷的蓝光,正是她惯用的武器。
玄豹惊恐地瞪大眼睛,窒息的痛苦和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。他徒劳地挣扎着,双手试图去掰开星沉浦的手,却如同蚍蜉撼树。
星沉浦的脸贴近他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。
她那双一向冰冷的眼眸里,此刻翻涌着玄豹从未见过的暴戾和杀意。
“你说得对,”星沉浦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恶魔的低语,“我们都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。”
她的手腕微微一动,刀尖轻易地划开了玄豹腹部的衣物和皮肤,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。
“但我和你不一样。”她的声音如同淬了冰,“我爬出来了,而你...只配烂在泥里,被你最钟爱的‘伙伴’...分食。”
话音未落,刀光一闪!
“噗——”
利刃精准地刺入,然后横向划开,动作流畅。
玄豹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,剧痛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,他张大了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血沫从嘴角涌出。
星沉浦的手没有丝毫颤抖,她熟练地剖开了玄豹的腹腔,一下一下掏出内脏。
温热的内脏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,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可怖的景象。
玄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,眼睛死死地盯着星沉浦,里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。
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,他彻底激怒了一个怎样的存在。星沉浦的冷酷,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彻底,更加...非人。
星沉浦松开扼住他喉咙的手,玄豹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,身体因为神经反射而微微痉挛。
她看都没看地上濒死的玄豹,只是对旁边一个脸色有些发白依旧强自镇定的部下淡淡吩咐道:“喂狗。”
那名部下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胃里的翻腾,走上前,用特制的工具,将那些还在微微蠕动的内脏,一块块地扔向了那三条刚刚被星沉浦击毙的恶犬的尸体旁。
虽然狗死了,但这场景本身,就是一种最极致的羞辱和惩戒。
玄豹还没有完全断气,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被掏出,扔在地上,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里,最后残留的是无尽的悔恨与恐惧。
星沉浦转过身,不再去看身后那血腥残忍的一幕。
她踏着满地的血污和泥泞,缓缓向矿洞外走去。雨水顺着洞口飘洒进来,打湿了她的肩头。
洞穴外,雨势未减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她站在雨中,任由雨水冲刷着风衣上可能沾染的血迹。
星沉浦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,雨滴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。
那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,注定由白骨和鲜血铺就。而她,早已无法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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