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盛天启十九年十一月初五 寅时,云平城外
夜色尚未完全褪去,青州军的营垒中已燃起灯火。经过昨日一整天的炮轰,云平城的城墙如饱经风霜的老人,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洞,东段城墙甚至有几处已露出内部的夯土骨架,连城门都歪斜着,仿佛随时会倒塌。
叶青立于阵前,目光扫过城头 —— 往日里密集的守军此刻寥寥无几,只有几个哨兵瘫坐在城垛上,连举弓的力气都没有。他转头对身边的赵云道:“看来镇北军已是强弩之末,你带一队轻骑去城下劝降,若他们仍不投降,今日便直接破城。”
“是!” 赵云领命,率五百轻骑来到护城河边,对着城头高声喊道:“城上守军听着!你们将军已无援军,粮草尽毁,若此时开城投降,叶将军可保你们性命!若执意抵抗,破城之日,必严惩不贷!”
城头上的哨兵面面相觑,却无一人回应 —— 他们早已没了主意,只能望向城内的中军方向,等待镇北将军的命令。可此时的中军帐内,却已是一片狼藉。
镇北将军看着桌上仅剩的半张城防图,又听着帐外传来的劝降声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昨日骑兵突袭失败,一万精锐折损八千,城内仅剩下不到六万残兵,粮草又被炮轰烧毁,别说坚守,就连支撑到明日都难。他知道,云平城守不住了。
“将军,咱们怎么办?青州军已在城下劝降了!” 副将急得满头大汗,“不少士兵都想投降,再拖下去,怕是会有人哗变!”
镇北将军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却不是抵抗的勇气,而是逃跑的念头。“不能投降!叶青不会放过我的!” 他快速收拾起桌上的金银细软,塞进包裹,又从床底暗格中摸出一个油布包,紧紧揣在怀里 —— 那是他早年偶然得到的一本古卷,虽不知具体用途,却总觉得是个宝贝,逃亡也不忘带上。“你带人在城内拖延,就说我在召集将领商议投降事宜。我从北门突围,去找燕王求援,等我带援军回来,再救你们!”
副将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 —— 镇北将军这是要弃城逃跑!他张了张嘴,想劝却又不敢,只能眼睁睁看着镇北将军带着十几个亲卫,悄悄从后门溜走,往北门方向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,北门悄悄打开,镇北将军与亲卫策马冲出,试图趁着夜色逃离。负责埋伏北门的武侠弟子虽奋力阻拦,却被亲卫拼死缠住 —— 几名亲卫抱着炸药冲向拦截的士兵,一声巨响后,炸开一道缺口。镇北将军趁机策马狂奔,消失在晨雾笼罩的山林中。
“将军,让他跑了!” 武侠弟子快步回报东方不败,语气带着歉意。东方不败眉头微蹙,却也没过多苛责:“跑得了一时,跑不了一世。他勾结匈奴、谋反叛乱,北疆境内已无他容身之地,迟早会被擒获。先回城内,看看降兵的情况。”
辰时,云平城门
副将见镇北将军迟迟未归,又听闻北门传来爆炸声,知道逃跑计划或许已成,却也明白自己已无退路。他看着城内越来越多想要投降的士兵,终于叹了口气,走到城头,对着城下的赵云喊道:“我们愿意投降!但求叶将军遵守承诺,不伤害城内士兵!”
赵云立刻回报叶青。叶青闻言,虽有些遗憾镇北将军逃脱,却也没过多纠结 —— 一个丧家之犬,翻不起什么大浪。他下令道:“开炮警示,让他们打开城门,放下武器,列队出城投降!”
十二门红衣大炮同时发出一声轰鸣,却未装弹,只是威慑。城头上的副将不敢怠慢,立刻下令打开城门,放下吊桥。城内的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,列队走出城门,脸上满是疲惫与解脱,再无半分抵抗的念头。经清点,降兵共计五万八千余人,连同随军的民夫、工匠,总人数近七万。
叶青率部缓缓进入云平城,目光扫过街道上的残垣断壁与列队的降兵,心中已有了盘算。他先是来到中军帐,对着赵云、吕布与东方不败道:“云平城内有不少空置的校场,正好用来建新兵训练营。把所有降兵全部编入训练营,由吕布你亲自负责,派精锐老兵担任教头,先集训十天。”
“十天?” 吕布愣了愣,“降兵人数众多,且心思各异,十天怕是难以驯服。”
叶青笑着摇头,眼中带着笃定:“我自有办法。训练营内不仅要练队列、练武艺,还要宣讲军纪与我军的宗旨 —— 保家卫国、善待百姓,更要让他们知道,跟着我叶青,有军饷、有前程,绝不会像跟着镇北将军那样,打无意义的叛乱之战。这十天,要让他们从‘镇北军’彻底变成‘青州军’,十天后,这些降兵必会对我百分百忠诚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另外,训练营要分批次管理,每五千人一组,每组配一名武侠弟子负责巡查,防止有人作乱。民夫与工匠则单独编队,教授他们后勤补给、武器修补的技艺,为后续战事做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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