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清晨,寒意浸透了整座城市。一栋高档公寓楼前,警车的红蓝灯光交替闪烁,刺破了清晨的宁静。重案六组的干警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,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听说死的是个女的,叫万美云,被人捅了一刀,死在自己家里了。”
“好像是情杀吧?我刚才看到警察从里面拿出一张合影,照片上还有个男的呢。”
“这年头啊,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……”
杨震推开302室的房门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客厅的地板上,一个穿着丝质睡裙的女人仰面躺着,双目圆睁,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不甘的表情。她的背部插着一把水果刀,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毯,形成一片刺目的红。
法医正在进行现场勘查,他站起身,对杨震说:“死者万美云,女,32岁,背部中刀,失血过多死亡。伤口深度约五厘米,直达心脏,是致命伤。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。”
杨震点点头,目光扫过客厅。房间布置得奢华而精致,显然主人家境优渥。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果盘,旁边散落着两个酒杯,其中一个杯子上还残留着口红印。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茶几中央放着的一张合影——照片上,万美云和一个中年男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,男人西装革履,气度不凡。
“这个男人是谁?”杨震拿起照片问道。
旁边的物业经理连忙回答:“这是宋晨阳宋总,做房地产的,经常来这儿,我们都认识他。听说……他是万小姐的男朋友。”
“宋晨阳……”杨震默念着这个名字,将照片放进证物袋,“去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,还有他昨晚的行踪。”
李阳已经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,屏幕上,“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”正在高速运转,对现场的每一个细节进行分析。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很快破解了公寓楼及周边的监控系统,画面一张张在屏幕上闪过。
“杨哥,你看这个。”李阳指着其中一段监控,“昨晚十点半,宋晨阳进了这栋楼,十一点十分左右离开的,神色看起来有些匆忙。”
“十一点十分离开?”杨震皱起眉,“正好在死亡时间范围内。”
他走到尸体旁,蹲下身仔细观察。死者的右手握着什么东西,杨震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手指,发现是一枚男士袖扣,上面刻着一个“宋”字。
“看来,这宋晨阳嫌嫌疑很大啊。”常保乐在一旁说道,“有合影,有袖扣,还有监控证明他案发时间段在现场出现过。”
杨震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把水果刀上。刀柄上沾满了血迹,但奇怪的是,除了死者的指纹,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。“凶手行凶后,会特意擦掉自己的指纹,但为什么不把刀拔走,反而留在尸体上?还有这枚袖扣,太明显了,像是故意留下的。”
他站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。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万美云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,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。“这个女孩是谁?”
“好像是万小姐的妹妹,叫万美菱,偶尔会来这儿住。”物业经理回答。
李阳的“罪恶功能系统”已经开始分析万美云和宋晨阳的人际关系网。他破解了两人的手机信息、通话记录、社交软件聊天记录等,很快有了发现。“杨哥,万美云和宋晨阳确实是情侣关系,但最近一直在吵架,好像是因为宋晨阳要和她分手,万美云不同意,还威胁过要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“威胁他?”杨震眼神一凛,“这就更可疑了。”
就在这时,季洁的电话打了过来,声音带着一丝焦急:“杨震,不好了,宋晨阳刚才在公司楼下被人袭击了,幸好保镖及时赶到,只是受了点轻伤。”
“什么?!”杨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谁干的?”
“还不清楚,袭击者戴着口罩和帽子,得手后就跑了,监控没拍到正脸。”季洁说道,“宋晨阳现在很害怕,说有人要杀他。”
这一下,宋晨阳的嫌疑似乎更重了——万美云死亡,他紧接着被袭击,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,而他很可能是下一个目标。但杨震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,反而越来越不对劲。
他再次回到客厅,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两个酒杯上。技术科的人已经对酒杯进行了检测,其中一个有万美云的唇印和指纹,另一个只有宋晨阳的指纹,里面的酒还剩下小半杯。“如果宋晨阳是凶手,他杀了人后,还会悠闲地喝酒吗?而且这杯酒的量,不像是急着离开的样子。”
他又看向死者背部的伤口:“法医,伤口的角度和深度,有没有可能是死者自己造成的?”
法医愣了一下,仔细回忆着伤口的情况:“角度确实有些奇怪,像是从下往上捅进去的。如果死者是右撇子,自己捅自己的话,倒是有可能形成这样的伤口。不过……一般人很难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力气,直接捅向心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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