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阙很少有大蛇时候的形态，她还挺好奇蛇的鳞片和鱼的鳞片有什么区别。
于是，在他刚化出蛇尾时她就凑了过去。
他的尾巴很长，婳筱把它抱在怀里仔细欣赏。
蓝色的鳞片闪着幽光，是一种冷锐的好看。
和寒渊鱼尾上的鳞片相比，他尾巴上的鳞片更为细密，是更紧蹙的状态。
“阿阙，你尾巴好长啊。”
她试图把尾巴拉直丈量一下长度，却发现它能从床上延伸到门边还多出一节。
“这个颜色好好看，像你的头发一样。”
她撒开蛇尾，指尖去勾缠他的发尾。
尘阙的头发并非是顺直的那种，从黑色与蓝色过渡的发尾处开始微微打着卷。
她把发尾抻直，又松开看着它们打起卷。
“头发也好看。”
她的目光挪到他的眼睛上，亲一口：“眼睛也好看。”
亲一口鼻尖：“这里也好看。”
往下是淡色的唇，和霜澜饱满粉润的嘴巴比起来，他的唇瓣稍显削薄。
她亲上去吮吸，直到唇色也显出几分血色才放开。
结实好看的胸口和漂亮的腹肌一直是她经常欣赏的地方。
往下，就是和尾巴交接的地方。
她好奇地凑上去看，伸手感受那里的的皮肤。
光滑，且带着韧性。
“乖乖。”尘阙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。
“结侣好不好？”
她回头揽着他脖颈，面对面趴他胸前。
“好呀，现在就结。”
她低头要去亲他的嘴巴，却见他微微撇开头。
“乖乖，我的唾液有……作用。”
她疑惑的眼神顿住，眼皮不自觉地跳动。
恐怕不止唾液吧？
她还存了一点侥幸心理。
“那……”
她不好意思说出来，看到身下人湿润的黑眸。
“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她内心轻呼口气，攥紧了他的发尾。
而后捧着他的脑袋，不再犹豫，直接亲了上去。
可她还是低估了尘阙所说的那个什么作用，何况他们心意相通，效果更是翻倍。
不过只是亲了一小会儿，她的眼尾已经被烧得通红。
心尖好像一直被什么东西轻挠着一样，这感觉顺着心脏传向身体各处。
“难受……”
她咬他的锁骨，抱紧他，接触到他带着凉意的身体才发觉好受一下。
可这一丝的缓解对她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。
“阿阙，难受。”
尘阙也不好受，可他的身体构造毕竟不同于其他雄性。
害怕她受伤，他只能硬生生压下体内的躁意。
“乖乖，选一个好不好？”
婳筱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了，她听到这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，只是一个劲儿地蹭他的脖颈。
“选、什么？”
她尽力拾起一丝理智，指尖被他握着轻吻一下。
“选一个，乖乖？”
“唔？”
她的脑子实在迷糊，尽力拾起一丝理智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尘阙是一条蛇。
自小好奇心旺盛，她便常常和搜索框打交道。
她有段时间确实是对蛇的构造感兴趣过，所以，她知道尘阙说的选是什么意思。
眼下的情况让她无暇顾及“选”这一事，只随口说道：“都、都可以。”
再往下的情况她就不记得了，只是依稀记得那绝对不是从头到尾的一个。
由于所谓那什么的作用，以及尘阙初次结侣的情况，这次就有些不可控制。
等到彻底结束之后，她已经能看到外面的天色泛起白光。
“好累。”
她困顿地缩到他怀里，睡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思考的是，以后不会每次都这样吧？
这一觉睡到了中午，她扯着头发脸色发懵坐起身子。
“乖乖？”尘阙把她抱坐在腿上，给她揉着腰身。
“好累啊阿阙，以后都会这样吗？”
她的脸色带着红润，眉眼间却有一丝掩盖不住的疲惫。
尘阙有些懊恼，他心疼地亲吻她的眉眼：“是我不好乖乖，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她耷拉着脑袋，缓缓恢复神志。
过了有一会儿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怎么之前亲的时候不会有作用，偏偏只有昨天？
她往后仰身子，从头打量尘阙。
他是人的形态，昨天闹得很晚，他却不显一点疲态。
反而因为心想事成，在眉眼间蕴着一层浅淡的餍足。
她恨恨地上去咬他的脸颊，顺便提出疑问：“为什么只有昨天会，现在——还有之前不会？”
他宠溺地轻蹭她的脸颊，黝黑的眸子闪着亮光：“是形态的作用。”
她瞬间哽住，脑子倒还没有糊涂到他形态怎么来的都忘了。
“哼！”
“乖乖，我错了。下次不会了，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耳边是压低声音的轻哄，她扭头又对上湿润的黑眸。
好了，想酝酿的话一瞬间忘了个干净。
她扑上去轻咬他唇瓣：“没有生气。”
确实没有生气，哪怕累得很了，她也觉得没有必要生伴侣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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